如果大小姐能夠救他,他發誓,他絕對當牛做馬!
官寨上,站在頂層四樓,聽著傳話人向雪貢土司傳達的話語,看著遠處的廣場上某個引起眾怒的黑點,梅朵心想,這下子,該怕極了吧。
於是,她便在旁邊淡淡的來了一句:
“我看見那個姦夫的背影了,要比木匠寬厚許多,更像是一隻熊,逃跑的速度也很快。以我來看,懦弱的木匠是不會有那樣的身材和身手的。”
雪貢土司看了他這個回了家以後就更加神秘莫測的女兒一眼,點了點頭,道:“既然是梅朵見的,那姦夫自然不會是木匠了。你下去讓白瑪繼續行刑吧,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是,老爺。”
傳話人回到了廣場中央,將梅朵的話和雪貢土司的話分毫不差的重述了一遍。立刻,人們懷疑憤怒的目光就從木匠身上移開了。
木匠果日救回一條命,整個人大汗淋淋,如同剛從水中出來一般,上了岸粗喘著氣。
“不是我,不是我……”他仍然慌亂的重複著。
女人在臺上驚怒的扭動著身子,但是她卻不敢說出梅朵庇護木匠這一事實,因為這句話一說出來,她面臨的可就不止是鞭刑和烙印了。她恐懼的開了口,向老白瑪說道:
“好心的行刑人,你把我手上的戒指脫下來拿走吧,我會感謝你的,會感謝你的!”
【待續】
☆、第二十九章 俊奴隸
受刑的女人知道自己今天必定要受到苦刑,她哭著央求行刑人白瑪摘下她手指上的戒指,強烈急迫的要求著。
老白瑪照辦了。作為一個難得的、還存有善心的行刑人,他知道這時應該安撫受刑人緊張恐懼的心情。不過,老白瑪在取下了戒指後,對著女人說道:
“對不起了,姑娘。”
然後,他手裡的鞭子便立刻在空中抽出了刀刃,劈開了混沌,發出刺耳的嘯叫聲。不管他的心情如何,一旦讓老道的行刑人熟練地揮舞起皮鞭來,那聲音,聽起來還是很讓人感到愉悅的。
小白瑪緊跟在一旁,冷漠的看著父親將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女人光潔的身體上。
小白瑪對於犯人總有著一種天生的抗拒與厭惡,但這並不是說他討厭行刑,他只是對受刑人充滿了憎恨。
受刑人的家屬會將仇視的目光瞪向行刑人,然而這一切與行刑人又有什麼關係,明明是土司老爺下的命令呀!
小白瑪厭惡這種目光,所以他總是對受刑人生出許多看似平白無故的怨恨來。
看著父親用力的抽打著,聽著那女人時不時好似歡呼的慘叫聲,小白瑪又突然憎恨起自己的職業來。為什麼他的祖先要選擇當一個行刑人,木匠鐵匠擠奶工什麼的不是也很好?
不知為何,他霎時間扭頭看向了雪貢土司官寨的高樓。他想去看一看那個耀眼的光芒還在不在,他想去瞧一瞧她看待他們行刑人用的是個什麼樣子的眼光。
然而,樓上除了雪貢土司,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了。
小白瑪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視線,這會兒,老白瑪已經將鞭刑執行完畢了。老白瑪對著大汗淋淋、血痕道道的女人道:
“我收了你的戒指,鞭打不會留下傷疤,但是這個東西卻會在你身上留下永久的烙印的。”
一邊說著,一邊就伸出一隻手將燒得通紅的鐵圖章舉了起來。在恐懼還沒有來得及從這個女人的心裡傳達到眼睛、傳達到嘴巴里時,老白瑪便將燙紅的烙鐵印在了她的前胸上。
那種類似於歡呼愉悅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剎那,老白瑪把烙鐵從她身上揭下來後,女人便暈死了過去。
廣場上爆發出了一陣鬨鬧聲。
方才烙鐵燒灼皮肉的“噝噝”聲似乎還在耳邊迴盪,這會兒人們就已經歡呼起來了。
小白瑪口中含了一口水,沖沖的向已經昏過去的受刑人噴去,但是因為他的個子還不算高,一口水全全噴到了那女人的肚子上。水珠混著血液在女人的前身上面嘀嗒,圍觀的人們爆發出一陣鬨笑來。
小白瑪被笑得面紅耳赤,於是羞惱的將一大瓢水毫不客氣的重重潑到了那女人的臉上,同時心裡面萬幸道,幸虧沒有被大小姐看到。
女人呻吟著醒了過來。老白瑪為她穿上衣服,在此期間,她因為身上的傷痛一直在忍不住的慘叫痛呼。
行刑終於完畢了。因為刑具被汙穢的身體汙染了,所以要用芬芳的藥末燻過。當白色的煙霧不急不慢飄飄揚揚的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