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喇嘛就因為害怕才旺平措取代他的地位,而拜託梅朵為他打探訊息。在那個時候,嘎達喇嘛就已經向梅朵承諾了以後會聽從梅朵的命令。
一想到還有這麼一個關係,梅朵就對尼瑪拉姆說道:“請嘎巴喇嘛來以後,讓他先來見見我。”
尼瑪拉姆聞言一愣,然後點頭應允,下樓離開。
看著尼瑪拉姆的身影從院子裡消失,梅朵注意到了院子裡面即使是在大雪天都不忘忙活木工的果日邊巴。
扭頭對著央蘭吩咐道:“去,把木匠給我叫上來。”
央蘭應了一聲也下樓到院子裡面去了。才旺平措看到大小姐身邊沒了人,高興的湊到了梅朵的跟前,自來熟的套著近乎。
“呵呵,大小姐最近讀什麼書呢?這麼認真。”先從對方的感興趣事物入手。
誰料,聽了他的話,梅朵將書隨手往旁邊的小矮几上面一扔,說道:“沒什麼,無聊的書罷了。”
第一行動失敗,才旺平措感覺很受打擊。
不過,還好梅朵不是他這種說話都要思索半天的人,看見才旺平措這副閒來無事的樣子,奇怪的問道:“你不去外面發展你的新信徒了?”
這個傢伙,來到雪貢家以後,除了第一個月稍微有點忙活的模樣,到外面跑來跑去的,給人講經,散播福音外,到了後來就乾脆窩在官寨裡面,除了每天到經堂裡敲敲木魚兒、念念經,就再也沒見他幹過別的正事。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混吃混喝的大米蟲。
看到大小姐用一種嫌棄、不贊同的目光看著他,才旺平措立刻感覺有點緊張。
他,他,他不是無用的人呀!他,他通曉藏傳佛教各個宗派的佛理;他,他肚子裡面裝了很多知識;他,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
“我說,你也太閒了吧?”
頓時,所有偉大的“他,他……”都被梅朵最後的一句總結性發言給擊垮了。
才旺平措瞬間頹廢,感覺不會再愛了。
他承認他對大小姐有著很強烈的好感,雖然知道大小姐已經和麥其家的二少爺訂了婚,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靠近大小姐。他也不是一定就、非要就以娶大小姐為妻為目標,他也知道自己沒那個資格,可大小姐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接近的魅力,對他有著濃濃的吸引。
但是很明顯,大小姐對他無感。
才旺平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還是吃飯去吧。
“大小姐,你去吃飯嗎?”
梅朵衝他搖了搖頭:“你去吧,我還不餓。”
“哦。”才旺平措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他淡然的反應,讓梅朵不經意間從回憶裡抽出了一小段畫面。
她想起了那年那個人,每每在她說還不餓的時候,就拉長了一張閻王臉,不管怎麼樣都要把她拖到飯堂去。他從來不會慣著她,雖然對她極好,但是卻一點也不會容忍她無理肆意的舉動。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身邊還會再出現一個像他那樣的人嗎?
梅朵看著遠方蒼白的雪山,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的,那樣的人有一個就夠了。
很快的,尼瑪拉姆就帶著嘎巴喇嘛來官寨了。上了樓,嘎巴喇嘛聽著之前尼瑪拉姆的交待,先到了三樓去見大小姐。
梅朵也不費話,簡單的交代道:“嘎巴,等會兒去給二小姐看病的時候,無論看出了什麼異常,都給我往輕裡說,往小裡說,明白嗎?”
之所以梅朵現在簡單的稱呼嘎巴喇嘛為“嘎巴”,而不再加上尊稱“喇嘛”,就是要在語言上給對方一個威懾。她要明確的讓嘎巴喇嘛知道,她是大小姐,是他的主子,她說的話,他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不聽從。
她問他“明白嗎”,還不是“可以嗎”,字裡行間都強調了這個謊他一定要撒!
果不其然,嘎巴喇嘛身子微微一抖。大小姐這話說的,啥叫“往輕裡說、往小裡說”,可不就是啥都不能說,要他胡編亂造嗎。
連連點頭:“明白明白,這點貧僧清楚。”
見之,梅朵放心,擺了擺手:“行了,你趕快上去吧。”
嘎巴喇嘛跟在尼瑪拉姆的身後上樓,邊走還邊心中奇怪,大小姐交待這件事情是什麼用意,難不成,大小姐已經知道二小姐得的是什麼病了?
這樣猜測著,嘎巴喇嘛就是心頭一慌,難道二小姐得的病是中毒,大小姐給下的毒?
不應該呀,大小姐不會這麼狠才對,況且也太傻了。
總之,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