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歇斯底里,而靈芝和秋儀姐姐,只是默默的看著我,什麼話也不說。
“說的好!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敢不領太子的情,膽子可真夠大的。”八貝勒掀簾進來,眼神裡閃過一絲得意與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就好像是對權勢和地位的熱衷。但是到底從小就是在宮裡長大的,只一瞬間的功夫,八貝勒的臉上就回復到平常那一副平和謙祥的樣子了,對著靈芝和秋儀姐姐溫和的笑著。我承認,我這次能夠從太子那裡逃出來,的確是多虧了八貝勒幫忙,而且像前年我在暢春園暈倒的那一次,是他送我回來的,但是看剛才他那臉上的表情,我卻是不喜歡得很。而且,他和亦軒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還沒弄得很清楚,可是我總覺得這不僅僅是男歡女愛這麼簡單的事……
“如果憶詞姑娘需要在下幫忙的話,那麼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幫得上忙,我一定竭盡全力。”八貝勒看似一臉“真誠”的對我說到,感動得靈芝和秋儀姐姐要死,連聲說“八貝勒實在是太體恤我們這些當奴婢的了”,“八貝勒實在是太謙和了”,反正是讚美之詞溢於言表,弄得八貝勒那傢伙縱使努力的保持平靜,但臉上的驕傲之情還是流露了一些出來。哼,驕兵必敗,現在還什麼事都沒出來呢,他就已經得意成這個樣子了,難怪到後來是兵敗如山倒了。這樣想著,我便忍不住向他多看了幾眼,但是嘴裡還是冷冷的拒絕了。“多謝八貝勒好意,憶詞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怎麼敢勞煩八貝勒為了我這點小事費心。而且這個‘生死有命’,該來的遲早會來,反正逃不掉,那還不如早點面對。”這個自己的事自己做,這是連幼兒園的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而且我現在又不知道這個八貝勒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但是一路穿越過來,什麼都變了,但是依舊沒變的就是我絕對不會插手政治,而且我對政治也沒什麼興趣。因為只要一旦捲進去,我就不能保證我會成為誰的棋子了。
八貝勒的臉僵了一下,然後揮手喝退了眾人。“為什麼姑娘對我總是沒有一個好臉色?難道是我在哪裡得罪姑娘了?”很快,八貝勒又是一臉溫和的笑,眼神裡也淨是柔情。我努力不去看他的眼睛,然後儘可能用無所謂的聲音說道:“我不過是御膳房裡一個小小的燒火丫頭,平時根本就沒見過什麼達官貴人,至於八貝勒這樣的顯貴,更是第一次見了。至於八貝勒說我為什麼總是對您沒一個好臉色,這實在是冤枉得很。奴婢都還是第一次看見貝勒爺,臉上有的都是謙恭之色,哪敢給貝勒爺臉色看?而且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婢,就算和貝勒爺有過節,那也是奴婢的錯,貝勒爺是高高在上的神,怎麼會犯錯呢?”我背過身來,讓自己再也不要看到他那極具蠱惑力的眼神,因為,我怕自己又會因為別人故意裝出來的寂寞或者是孤獨的眼神而感動到無法清楚地認識那個人。就像當初的太子,就像當初的十四……
“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你會這樣的咄咄逼人,這不是本來的你,對不對,憶詞?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記著那夜在御花園裡遇見的那個抱著青瓷罐去採集梅花雪的女孩子。因為當時的她,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純潔與美好,讓人都不忍心去打擾她。”我從來都不知道一個男人的聲音也可以變得很柔軟,可以這樣直接的穿透人的心房,然後落在心裡那個最不願意讓人觸及卻又最容易讓人流淚的地方。這樣的話,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吧!只是隱約記得,在大學畢業的那天,一個戴著黑色粗框眼鏡、暗戀了我大學三年的男孩子就曾經在即將離去的汽車前非常專注的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不管怎樣,我都會永遠記得那個在圖書館裡一邊看書一邊做筆記的你。雖然你穿著的並不是什麼華美的晚禮服,也沒有什麼璀璨的鑽飾,但是我一直都覺得,你穿著白色的棉布裙子,脖子上戴著一塊溫潤如水的碧玉,像個仙女一樣靜靜的從我身邊走過,樣子很美很美。每個星期天,我都會早早的去圖書館,然後坐在那個固定的位置上,為的,就只是等著你從我身邊走過。雖然你永遠都不可能會注意到我,但是我還是願意在那兒痴痴地等候著你的到來。雖然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說過我叫什麼名字,但是我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你,然後一直都在……”當時的我,或許是太年輕吧!對於那個男生的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很是瀟灑的對他揮手說了一句“再見”,便上車和朋友們一起奔前程去了,全然沒有注意到那個男生眼中的失望……
不過短短兩年,自己到這個該死的大清皇宮才不過短短兩年,可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已經老了二十歲?自己現在佔用的這個身體,好像也不過才十七歲的樣子吧,可是為什麼好像以前很多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