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壺茶和幾個饅頭的確是貴了點,可是誰叫我整天待在屋裡,不知道人間柴米油鹽貴。連這個銀子,該怎麼換算成現代的這個人民幣,一兩銀子又能買多少東西,能換成多少個銅板,我全都不知道。雖然想當初十四幫我買的那一副珍珠耳環花了三兩銀子,我就在旁邊一個勁的大叫太貴了,可是說句實在話,我還真不知道三兩銀子到底有多貴,因為以前看的書都沒說人民幣和銅板的換算關係,也不知道現在這年頭的物價到底是怎麼樣的。唉,可憐的我啊~~
厚著臉皮向小二打聽了一下附近哪兒有銀莊,雖然對銀子該怎麼花我沒常識,但是對這個銀莊,我還是知道的。記得以前看書的時候說,銀莊就是專門兌換銀兩的,同時還經營放貸和當鋪的活計。我身上的銀子雖然不很多,但是首飾多少還是有一些的,反正留在身邊也是個累贅,那還不如當了好換點盤纏,而且像銀子的話,買東西什麼的也不方便,換成銅板了無論如何都要好一點。從銀莊裡出來,身上真的是除了銀子和衣服之外就再也沒別的什麼東西了。記得以前每次到了月底家裡頭已經是吃光用光喝光的時候就會抱著只有一兩個鋼鏰的存錢罐和朋友開玩笑的時候就說,本人窮的除了錢之外就再也沒別的東西了。而如今,我不也是窮的除了錢就再也沒什麼東西了嗎?朋友的忠誠,隨著翠兒的出走已經斷了線,父母的疼愛,隨著我的穿越以及進宮,早就沒了蹤影。而唯一的妹妹,卻被死亡奪去了生命,連愛自己的人,也因為自己的任性而不得不從此以後天各一方。我擁有的,我剩下的,還真的只有錢了。如果說我還有什麼人記掛的話,那就只有阿魯德對我的恨了。可惜,我連這個阿魯德長什麼樣我都不記得了。
租賃了一輛車,我預備先回北京,然後再想辦法再去江南。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再回北京,因為老實說北京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我雖然在那裡度過了三年的時光,可是我卻始終無法喜歡上這個慾望的都市。可是再次回去,卻似乎是因為自己還有什麼割捨不下,總想再看上一眼。就在自己發呆的空當,原本拎在手裡的包袱,就這樣被人大力的奪了去,我剛預備開口喊“抓賊”,卻發現之前那個魁梧的男子正站在我面前,手裡還拿著我的那個包袱。
“上車!說吧,你要去什麼地方?”這個大高個的話很少,而且也根本就沒有等我回話,就已經很粗魯的將我塞進了馬車裡。我剛掙扎著預備跳下車,結果這個大高個一把拽住了我,然後冷聲說道:“如果你不想死,就給我乖乖坐好。”他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還能多說什麼?所以我只能很小心的問了一句:“這個,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誰啊!還有,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啊!”大高個只是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駕起馬車一個勁的向前狂奔。
看樣子他也是個駕車的好手,我不過在車上睡了一覺起來,他就已經到了博洛和屯,果然是一日千里啊!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博洛和屯到底離熱河有多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但是畢竟還是離開了熱河,遠離了胤禛,不是嗎?只要這樣,就夠了。而且,以我目前的現狀,身體不好,而且出門連路都找不到,我還能要求什麼?只是希望能夠給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留一個微薄的希望罷了。至於死在哪兒,恐怕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
“你趕了這麼久的路,應該也很累了吧!要不我去附近找點水來,讓你洗把臉?你看看你弄得這麼灰頭土臉的,總該洗洗,而且洗了臉以後人也精神些。”說著,我拿了一個小瓶子就預備跳下馬車,去找找附近那裡有水。至於這個大高個,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可是我相信,他絕對不會是什麼歹人,不然趁著我睡覺的那空當他就可以把我賣了,而且他趕車也可以隨便趕到哪裡去啊,反正他身手那麼好,我也反抗不了。所以,我說話的口氣也溫和了些。不過看樣子,大高個似乎並不領情。他倔強的把臉扭到了一邊,好想多看我一眼也會讓他覺得恥辱似的。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我做人的原則非常簡單,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看這個大高個,雖然沒怎麼說話,就算說話的時候也是惡聲惡氣的,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陪著他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我又爬到馬車上從包袱裡取了三個饅頭出來,遞給了正坐在草地上百無聊賴用樹枝畫著圈圈的大高個。“喏,這個給你。”我將手裡的饅頭遞給了他,結果他不僅不接,反而恨恨的說道:“我不叫‘喏’,你不會叫我的名字嗎?”我無語,腦袋上一群烏鴉飛過……
“你自己一直都不肯說你叫什麼名字,這下我好心好意的拿饅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