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和他吵架,但是奈何某人居然不領情,還對著我大吼大叫的。“我願意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你管得著嗎?我讀的聖賢書,我又沒有浪費我自己知道,不用你來囉嗦。倒是你這個妖女,經常強詞奪理,妖言惑眾……”我靜靜的看了九阿哥一眼,然後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什麼話也沒說。“你搖頭幹什麼,怎麼,對我不滿嗎?你這個賤婢!”這個九阿哥,就像一個火藥桶一樣,我不過只是說了這麼兩句,結果他就爆了。看樣子他是充分遺傳了宜妃娘娘的壞脾氣啊!難怪到後面的時候宜妃娘娘晚景淒涼,而他這個九阿哥,雖然之前是富甲天下,可到頭來這結局不照樣不太好。除了跟錯了人,看樣子他自己本身的性格也有問題……
“九阿哥,我的確是賤婢,也的確是沒有權利和您在這兒面對面的說話。不過我希望您能記住一句話:‘人必自悔然後人悔之,家必自毀然後毀之,國必自伐然後人伐之。’如果您自己不尊重自己的話,那麼就算您平時再怎麼耍威風,表面上別人再怎麼怕你,可是實際上,他們還是不服的。還有,如果你覺得我的話全都是強詞奪理,妖言惑眾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為什麼會這麼好的脾氣,雖然在這個九阿哥剛剛進來的時候因為他打斷了我的琴聲我發了一通脾氣,但後面,不管這個九阿哥說什麼,我居然都沒有再生氣,沒有衝著他大吼大叫。
說完了這些話,我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肯再說了,只是百無聊奈的撥弄著琴絃。而九阿哥,雖然那傢伙絕對是一典型的“烏鴉嘴”,可是我也沒下逐客令,就只是讓他一個人坐在那裡,他喝茶也好,閒得無聊玩手指頭也好,反正我就當房間裡沒有這麼個人。雖然我承認,他們這些阿哥們長得都還挺不錯,但是想著在現代的時候,我好歹也已經是一個二十五歲的成熟女人了,怎麼可能還像那些小女孩們看見帥哥就忙著犯花痴。更何況,我在這大清來了也有四年的時間了,整天面對著皇宮裡的爾虞我詐,我還怎麼可能那麼單純的整天只想著看帥哥?而且,這話我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我對搞“姐弟戀”這種事情也沒興趣。
而九阿哥,大概是實在坐在那裡自己覺得無聊得很了,這時居然沒話找話說,一個人在那兒“自娛自樂”起來。“喂,你開始唱的那個什麼‘胭脂’,什麼‘燈籠’的歌,名字叫什麼啊!聽著還不錯。來,再給爺唱個曲。”我白了他一眼,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我之前唱的那個曲兒,名字叫做胭脂雪》。至於現在你要我給你唱個曲嘛,對不起,我做不到。”眼看著九阿哥又要發脾氣了,我急忙解釋道:“九阿哥,我想請您看一看現在都已經是幾更天了,就算你不睡,別人也要睡啊!咱們不能為了自己的快活,就讓別人不快活,是不是?“而九阿哥還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不過我真的不願意這麼晚了還在這兒“輕歌曼舞”的,一方面是不願意打擾到那些正在“芙蓉帳裡度春宵”的姐姐妹妹和那些客人們,另一方面就是,我自己今天晚上也累了,不想再幹這些事了。最後,我還是再補了一句:“九阿哥,要不這樣吧,我明天早上等到大家都起床了以後再唱曲給你聽,你願意聽多少就聽多少,你喜歡聽多少我就唱多少,好不好?”九阿哥想了想,到最後雖然還是很不情願,但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九阿哥一整晚都沒有離開我的房間,所以我也沒怎麼敢睡,整整一夜,頂多也就只是趴在桌子上稍微小睡了一下。可是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就會立馬醒過來,然後迅速做好全身的防衛工作。結果,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別說給九阿哥彈琴,我是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而成媽媽看見我累成那個樣子,居然高興得連嘴都合不攏,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未必成媽媽是為了銀子,弄得有天理沒人性?不過我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現在只想回家,只想趕快回去,然後回去好好睡一覺。記得我臨出門的時候成媽媽還大嗓門的在嚷嚷:“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你還跑回去幹什麼啊,直接在這兒睡一覺不就好了。睡醒了以後換好衣服化好妝,就可以準備著上場表演了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多說什麼了,只是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我如果不回去的話,我家裡人會擔心的。”而九阿哥,也不知道是人年輕還是怎麼的,一大清早就走了,還一臉春風得意、鬥志昂揚的樣子。
回到家的時候,霆兒和冰兒居然都站在門口等我,一臉焦急的樣子,看樣子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強打起精神進屋問道:“阿魯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