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啊,不過如今,我已經遁入空門,而且又是個男兒身,不管他想找什麼茬,在佛祖面前,總也不能太放肆。
進門,我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正在那兒參禪打坐的胤禛和方丈,然後還看見兩個陌生人正站在胤禛的旁邊,面色嚴峻,活像兩尊門神。而站在胤禛右手邊的一個,文文弱弱的樣子,長相也不甚初衷,只是他站在那兒傲然而立的樣子,倒讓我覺得那個人實在是不平凡,弄不好是胤禛身邊的什麼武林高手或者是智比諸葛的軍事謀臣,不可小覷。而站在胤禛另外一邊的那個人,濃眉虎目,眼睛奕奕有神,手上也似乎是因為練武的原因而起了一層厚厚的繭子,而且此時看見我這麼一個小沙彌突然被方丈手下的人帶了進來,自然是目光炯炯的等著我,弄得我是渾身不自在。而與之相反的是那個書生,自從我進門了之後,他就一直沒有正眼瞧過我,而且嘴角總是顯現出一股若有若無,諱莫如深的笑容來,好像洞穿一切世情的樣子。雖然他沒有盯著我,可是他們兩個人共同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是讓我跪在那裡的時候坐如針氈,戰戰兢兢的。
好不容易等到胤禛唸完經,打完坐了,結果我就這麼一直跪在那裡,好像在他們眼裡就沒我這個人似的。後來等到方丈也退出去了,胤禛還是沒有要讓我起來的意思,雖然我已經跪得腿都有些麻了,可是礙於兩大“高手”在此,還有胤禛在那裡不斷的搞冰封政策,我也實在是不敢抱怨什麼。更何況,自己每天早晚都還要打坐唸經,跪的時間也比以前長一些了,心境也比以前平和多了,不會在輕易發火,也不會再輕易生氣。而且,我和胤禛之間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了,他要怎麼樣,他想怎麼樣,我都管不著,更何況,我也管不了。
整個禪房裡除開我,就只剩下胤禛和他帶來的那兩個人了。我雖然對政事並不感興趣,可是他們那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樣子,到底還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的。反正我又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自己讓我跪在角落裡,然後到後來又忘了我的存在,自己再這兒商量什麼機密大事,這下讓我聽到了,也只能說是你們自己的疏漏。而且,我這是偷聽嗎?我這分明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在聽。
過了好一會兒,胤禛終於和那兩個人談完了事了,而那兩個人也在四爺的一聲令下之後就乖乖的退了出去。這時,自見胤禛挺直了身子,然後站起身來朝著我跪的角落裡叫了一聲,“怎麼,聽到了那麼多,這下如你所願了吧!還不給我滾出來,你這賤貨!”胤禛都發話了,看來他是壓根就沒忘我還在角落裡跪著,而他和那兩個人說的那些話,他也是故意讓我聽見的。只是,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既然我在他心中,早就已經是一個水性楊花,然後可以在外面隨隨便便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的浪蕩貨,那他又幹什麼要讓我聽到他和他的那兩位謀臣在秘密商討怎樣對付太子的事?難道就因為當初太子為人太輕薄,就因為我當初恨死了太子?這個理由看上去好像很是牽強,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接受這麼白痴的理由……不過既然胤禛這種大人物的心思我猜不出來,那我就不要猜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幹嘛要像個解語花一樣,一定要知道他想什麼?而且,我知道了未必又會又有什麼好處嗎?
“小僧果渡拜見雍親王,雍親王吉祥。”我跪在地上,對著他磕了幾個頭,然後恭恭敬敬的說道。“哼,你倒是挺會裝的。之前是什麼索綽羅&8226;憶詞,後面又是什麼柳媚兒,這下你居然又成了一個小和尚,還自稱什麼果渡!我問你,你到底預備玩到什麼時候!”胤禛那淡黃色的靴子就這樣近距離的停在我了我的面前,我不僅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靴子上的花紋,甚至還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檀香味。我對著胤禛又磕了一個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說:“王爺說什麼,小僧全都不明白。如今小僧法名果渡,在出家之前的俗名叫莫言,想來根本就不是王爺想要找的什麼柳媚兒或者是索綽羅&8226;憶詞。”我這話其實也沒有說錯,因為當日當我決定將自己的半邊腦袋剃掉以後,決定拋棄自己的女兒家身份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是什麼索綽羅&8226;憶詞了。至於那柳媚兒,原本就不是真名,這下也說不得什麼騙不騙的。更何況,如果歸根究底起來,這索綽羅&8226;憶詞,又何嘗是我的真名?既然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那莫言不是最好嗎?胤禛,我說的,都是真話,既沒有騙你,也沒有騙佛祖,更加沒有騙我自己。我們騙的,只是這個如同鏡中月、水中花的浮世……
“不明白是不是?那好,我今天就讓你明白!我今天到要看看,你到底是男還是女!”胤禛將我狠狠的從地上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