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耶真國去了,估計短期內不能回來了,你可要好好照顧王爺。”
“小姐……你還能回來嗎?”珠兒問的擔憂。
“……會的。”其實我也不敢斷言。
“小姐,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王爺在國孝期間娶親?皇上怎麼……怎麼就同意了呢?”珠兒費解的皺緊了眉頭,在她的觀念裡,皇家的制度是神聖不能更改的,如今怎麼說變就變。
“什麼國孝啊,家孝啊,都是人制定出來的。如今天下是皇帝說的算,他想要王爺娶親,王爺就得娶親。至於孝……古人不是有先例嗎?守孝的期限可根據實際需求調整,但凡可不可行,都由當權者說的算。”拄著頭,好一會兒沒再說話。
珠兒也沉默下來,陪著我。
我究竟該不該把藏詔書的地方告訴君惜墨呢?爹爹沒告訴他,或許就是顧慮著什麼,他不問,是不是也顧慮著什麼,而我該不該說?
再者,若要為爹爹洗脫叛國的罪名,需要找到一個好的方式,最有力的莫過於將一切歸為栽贓,一切的背後指使……定在賈國舅身上最合適。這也是事實存在,賈國舅暗中與宇文恆勾結,犯的就是叛國通敵之罪,君臨風不可能不知道,但賈國舅的行為對他有利,又是皇后兄長,因此才壓下不追究。
蒐集證據!對呀!我早該想到的。
若要蒐集證據,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宇文恆如此細緻謹慎的人,必定會留有賈國舅的書信,以作必要時的把柄。我若能拿到那些書信,就能為爹爹洗刷冤情,從而我也能回到雲蒼去。
“對!就這麼辦!”激動的站起身,把珠兒嚇了一跳。
“小姐?你在說什麼呀?”珠兒茫然詢問。
對她一笑,擺擺手。若是要照心裡的主意來做,就得和宇文恆打好關係,若是突然跟他好,他又會疑心。也不容易呀!
夜深了,珠兒離開了會館,我卻輾轉反側睡不著。該如何才能與宇文恆打好關係呢?其實是知道他的,但、我又不能迎合他的心。一夜折騰,直到天色灰濛方才睡著。
次日,醒來天色已經大亮。
今天又是個太陽高掛的天氣,好在已是深秋,只覺得太陽暖和,並不覺得熱。用了早飯,在會館的園子裡散步。園子裡菊花最多,花色紅、黃、白、墨、紫……應有盡有。還有大團喜慶的一串紅,美人蕉,樹上幽香醉人的桂花。如今池塘裡荷花已經衰敗了,餘下滿滿一池的枯枝參葉,偶爾有鳥從水面上飛過,更顯得冷清。
坐在旁邊的假山石凳上,問侍女:“王爺做什麼呢?”
“王爺出去了,沒說去哪裡。”侍女回答。
“哦。”無聊的折了根迎春花枝,在水面上胡亂撥弄,然後斜靠在假山上,閉眼假寐。不知多久,感覺身側的陽光被一大片黑影遮擋,難道是變天了?奇怪的睜開眼,看到宇文恆無聲無息的站在身側。嘟囔著嘴,不滿的說:“你總是這樣走路沒聲音嗎?早晚會被你嚇死的。”
他微笑著俯視我,說:“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早習慣了,哪裡會怕。”
聳聳肩,不置可否。繼續抬手用樹枝撥弄水面,狀似隨意的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出去走走。”他略低下身,好奇的問:“你好像對我的行蹤感興趣了,不知、這是好還是不好呢?”
“我哪是感興趣,不過隨便問問。”心虛的轉開眼,想到他的回答,知道是騙人。他才不會專門出去走走。我又問:“什麼時候啟程啊?”
“用過午飯啟程。”他將我從石頭凳子上拉起來,整理我被風吹亂的頭髮,說:“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在石頭上久坐。回去吧。”
想到計劃,對於他的舉動就順從了,乖乖的讓他拉著回屋裡去。話說回來,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大膽的牽我的手了?好像、就是到了雲蒼後吧。
似乎注意到我態度的變化,他側頭看我,費解的笑:“昭兒,你怎麼了?今天很乖。”
“呃,有嗎?呵呵!”尷尬又心虛的笑啊笑,摸著頭低下眼,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看穿。
他沒再追問,柔聲笑著,握著我的手稍稍用力。
回到房中,他讓侍女們退在外面,牽引著我坐在窗邊。他不退開,反而是越靠越近,仰頭看著他眼睛裡的笑,心跳的厲害。想把手抽回來,他卻攥的很緊,甚至連臉也越貼越近,鼻息間輕柔的氣息直撲在我的面上。
“喂,你、你往後退一點!”拼命想著心裡的目的,努力不發火,但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他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