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幻陣還是讓這些人覺得不大安全——有什麼不安全的?普通的防衛不是也在麼!完全是依賴心理作祟!
下了朝,國師跟我到鳳鳴殿,交給我一樣物事。
我疑惑著接過來,再聽他的說話,差點把東西摔到他臉上。
“阮清巖的力量比王上強,王上若制不住他,就用此藥。他與王上自幼交好,王上做這點手腳,他不會察覺。”
“國師既然知道朕與清巖自幼交好,還要朕去給他下藥?”
“一切以防護為優先。這是王上的職責,也是祭司的義務。”
職責。義務。我心中一凜。
“王上請務必抓緊時間。”
國師說完就告退,我衝他的背影啐一口,把藥摜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
我叫你拿大道理壓我!
草草用完午飯,心煩意亂。到殿外走走,不覺又被自己的腳步帶到清瀟閣門口。
清巖……
他正倚著窗看書,見我入了院門,在二樓衝我笑道:“來了?怎麼又一臉鬱悶?”
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我也不知道自己回了句什麼,轉身就走。
眨眼工夫,清巖就到了我跟前,不由分說拉著我的手騰起身,從方才的窗戶躍了進去。
“為什麼走?”
“……想到點事情還沒做完,呃……”
清巖食指點到我的鼻子上,“心神不寧的時候,撒謊也會被看破。”
入了房內,他給我倒了杯茶。
“我做了祭司,你一點也不高興。”
清巖很平靜的述說他的感受,一絲疑問都沒有——自從我明白自己遲早免不了從太子變成王,一直期待他進宮。為我的私心,讓他當個沒實權的祭司,還期望清瀟閣可以作為王宮之中唯一屬於我們的清靜之地。他不明實情,認同了我的一面之詞……
“清巖,祭司……那防護……”我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知道。”
他知道!
“上一代的祭司是先王的嵐妃;上上代也是女性;上上上代和我一樣是位男祭司……他有點東西留在清瀟閣書房……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