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豎著高大的紅牆,拱門緊緊鎖著,牆外是一排排的花樹,裡裡外外長得鬱郁蒼蒼,花開了大半,還有些許依舊綻放在枝頭的綠葉之中,更多前些日子盛開後凋謝的花朵貼著地面,宛若奄奄一息,殘敗頹然,她微微怔了怔,突地心中有些不太好過。
“姑娘,這兒不能停下來的。”
宮女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放慢,驀地面色有些難看,唯獨她轉過身去,卻不曾抬起頭,只是揚聲提醒。
雲歌將視線移開,不再看著這個古怪的光景,如他所言,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矩,她不能不識相。想到此處,她斂眉,牽著駱駝,緊跟著宮女的步伐,來到一處院落,她沒有任何行李,宮女低著眉眼,望向她空空落落的雙手,繼而不言。
哪怕是最偏遠的宮裡,華麗的屋子依舊勝過大食族的天恩樓,也比天恩樓更寬敞,想著她一人要住在此地,她不免覺得暴殄天物,太過奢侈。
“若是有什麼缺的,姑娘可以跟奴婢說。奴婢先行告退,姑娘早些歇息吧。”宮女見她正在暗暗打量眼前的屋子,急急忙忙地福了個身,恨不得當下就跑出這個屋子。
從宮女找到她的那一瞬開始,她就看清楚了,只是不曾明說。雲歌不曾轉身,手心貼在紅木圓桌上,她眼神清明,宛若黎明前的那一道光。“你害怕我嗎?”
“奴婢不敢。”正想退下的宮女面色一白,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氣氛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