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幫夏侯柔的原因,或許終究是有一個原因,只是並不明朗並不清晰,說不清,道不明……。
太子秦玄跟太子妃夏侯柔,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兩人牽手成為夫妻,感情是純粹的,堅定的,再大的難關在兩個人的面前,因為心沒有隔閡,便可以同甘共苦。
那或許是任何一個女子對姻緣的夢寐以求。
那更是她曾經的夢寐以求。
她幾乎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昔日的她,崇寧的身影的稜角,曾經帶著這般的夢想,眼眸清澈觀望著某一方——
求而不得怪不得別人,夢碎的時候,那些尖銳卻格外傷人,劃開了她脆弱的肌膚。
夏侯柔不是她。
夏侯柔是她夢想成為的人,過的是她夢想之中的生活。
她看到的時候,也會有豔羨,也會有嚮往,也會有……。渴望,渴望她能夠出一份力,將夏侯柔這樣的生活繼續維繫下去。
她保的,是夏侯柔,也是昔日之中的崇寧。
至少,她無法實現的,她從夏侯柔的身上看得到,至少她也能見到這樣的感情,這樣的姻緣,這樣的相濡以沫,舉案齊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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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 犯下死罪
“皇上,身子還是不暢快嗎?”周煌端著一碗溫熱的藥湯送到皇上的面前,看天子抬起頭看了一眼,興致缺缺,眉間滿是愁緒,根本不太耐煩。哪怕不開口說話,周公公都看得出來天子的不快。
“今日就不喝了吧,反正也沒什麼用。”
皇上沉默了些許時候,搖搖頭,再度翻閱手中的奏摺,這半年前他便覺得自己力不從心,體力大不如前,原本還在思量或許是年歲漸大的關係,他也不曾放在心上,直到朱雨婷行刺敗露之後,他聽從槿妃的建議,暗中找到了梁太醫診治,果不其然,朱雨婷早已對他犯下該死的罪過。
他身子的虛弱迅速老去,絕不是沒有緣由的。
“她實在太狠毒了,皇上貴為龍體——”周公公低聲淺嘆,哪怕對朱雨婷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息憤怒,且不說這個朱貴人是試圖行刺的賊人,更在能夠接近天子的時候三番五次對天子下了藥,如今皇上的身體大損,便是因為她的陰謀。
“人都死了,你再說這些話,難道還能改變情勢?”皇上冷叱一聲,彷彿對待朱雨婷格外的寬待,周公公急忙低頭,不再多言。只聽得天子板著臉,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朱家的女兒,跟她爹一樣頑固不化,迂腐剛直,硬的跟石頭一樣。”
周公公聞言,不禁心中都浮上一陣寒意,打了個冷戰。
皇上看似仁慈寬容,其實心比誰都狠,但凡是激怒天子的人,沒有半個是有好下場的。像是朱雨婷,即便入宮已經六七年時光,雖然她在景福宮大殿之上咬舌自盡,只因她知曉行刺失敗之後,若是不自盡,自然會生不如死。只可惜天子如何會因為她一死了之就放過她?硬是派侍衛暗中查探清楚朱家的大女兒如今在何處落腳,才知曉自從朱貴人入宮之後,就讓大姐遠走他鄉,或許早已想過有一日會牽累到她,嫁了一個外鄉商人老老實實過著日子,九洲之地都是黃土,哪裡能瞞得住所有細微之事?那位朱大小姐才過了三十歲,便遭到了滿門抄斬,一家三口全都死了,更別說那位大小姐知道自己妹妹早就在皇宮香消玉殞之後,據回來覆命的侍衛說,死的時候連一滴眼淚都沒流,唯獨怨恨的眼神,格外駭人,彷彿是在對天子詛咒一般。
哪怕天子曾經臨幸過朱貴人,也曾經沉迷了一段時日,但一旦威脅惹怒了他,是半點情面也不會給的。
這對朱家姐妹最悽慘之處,不是年紀輕輕都要赴死,而是都沒落得一個全屍,皇上吩咐過,這對姐妹的屍體都丟在亂葬崗,死之後也不過是一對孤魂野鬼,沒有留守之處,不得安息。
這就是皇上這半年來跟后妃越來越疏遠的真正原因。
朱貴人死不足惜,錯就錯她不該動皇上的念頭,她終究是太莽撞,太大意,太草率。
“皇上當真不再懷疑槿妃了?”周煌微微蹙眉,一改人前的阿諛笑臉,淡淡問了句,這也是他的疑惑。
那淑雅的死,雖然跟皇太后的旨意有關,但或許真正讓人寒心的——是眼前的天子,始終冷眼旁觀,無動於衷。而她唯一的女兒,至今不知其中的真相,在後宮當著后妃,這或許才是命運弄人。
皇上盡是嗤之以鼻,眼底滿是不屑的輕蔑:“昊堯的為人朕清楚,他對女人何時動過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