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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旗的聲音,一點也不抵抗,全線逃跑。阿敏領二十多騎快馬的護衛,衝到前面,斬殺明兵前鋒四十人,勒住馬頭,不再衝殺,又喊住身後的兵馬。

後面跟上來的牛錄額真問:“貝勒爺,不追了嗎?”阿敏說:“不追,天晚了,路途不熟,當心有埋伏。”一千八旗兵馬返回開原城,向大汗覆命時,天色全黑了下來。

第二天早起四更,剛見亮,努爾哈赤命令代善發兵先行,自己率領大軍做二路兵。代善的人馬北進不到十里,探馬向代善稟報:“葉赫人馬都拔營退走了。”代善聽說葉赫兵逃跑了,準備急速進兵追趕,同時上報大汗。努爾哈赤派護衛叫住代善,告訴他:“昨日攻城,兵馬疲乏,不可急進,回兵。”八旗兵馬全部回到開原城。

開原城是各路商賈雲集的大關口,城大人多,物質富饒,各個庫府都是囤積滿倉,攻破城池,官吏商戶大族都棄家逃走,丟下財物不計其數。努爾哈赤命令把開原城所有東西,全都搬運到界凡城,四萬人用車拉馬馱,運送金銀財寶,牲畜糧食,整整三日,也沒有運送完。

大汗護衛恆緯領著一個牛錄的人,搜查開原貪官鄭之範的府第,搬走了屋裡院外的家當,將要撤走時,看見遠處草料場的草堆縫裡,露出一個牛角,慢慢晃動。恆緯叫兩個衛士過去看看,兩人拔出腰刀,沿草堆邊弓身走進草料場,到近前一看,只有一頭老黃牛,已經吃飽了,爬在陰涼裡倒嚼,半截鋼繩還栓在牛頭上,看來它是掙斷繩子,來偷吃草料的。兩個衛士收了腰刀,一個拉牛頭上的鋼繩,一個撿起樹枝,打牛屁股。老黃牛慢悠悠地站起來,踩著滿地乾草跟人走,沒走幾步遠,突然“轟隆”一聲,老黃牛整個身子陷進地下,只剩半個牛頭露出地面,繩子還在衛士手裡拉著。

遠處的人聽到聲響,見老黃牛一下就沒有了,都跑過去看是怎麼回事。只見牛陷下去的地方,是一個地窖,腐朽的木棚板被踩折了,從沙土裡支出來。大家幫忙拽牛頭,老黃牛自己也使勁往上掙扎,牛周圍的地面跟著陷落,看來是一個很大的地窖。有人抱來乾草捆,一捆捆扔進坑裡,上面的人再使勁拉繩子,老黃牛踩著乾草捆,終於爬上了地面。

有人好奇,跳進坑裡,想看看地窖裡埋了啥東西。扔出乾草捆,再扒開陷落下來的沙土,發現底下是一垛麻袋,麻袋上塗滿松樹油子,乾硬得象石頭。往起拽一下,很沉重,又一個人跳下來,兩人憋足勁,才把一個麻袋舉出地窖。上面一個人抽刀,把硬噹噹的麻袋砍開一道口子,兩人一邊一個,用力一拽,“譁”的一聲撕開,一匹匹色彩鮮豔的綢緞散落滿地,大家撿起來看,軟軟的,滑滑的,乾爽一點都沒有返潮。這樣好看的綾羅綢緞,在集市上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是官宦家,怎麼穿得起綢羅紗,再拽上來一個麻袋,砍開,還是一樣的東西。

恆緯對坑裡的兩個人說:“別拽了,上來。”兩人爬出來問:“這麼好的東西,裡面好像還有不少呢,咋不拿?”恆緯命令這些衛士說:“大家動手,把地窖上蓋全都揭開,裡面東西小心地搬出來,不許開啟,原封不動運回界凡城。”有人問:“開啟的這些咋辦?”恆緯看了一下,周圍二十多人,差不多每人手裡都有一捆,於是說:“開啟的,每人一匹,藏好,再有東西,不許碰一件。”大夥兒聽了,各自藏自己的,鎧甲裡,馬甲裡,前胸後背,都有藏的地方。

收拾妥當,動手扒地窖的上蓋,挪走整整一堆馬草,地窖全部揭開,一丈寬三丈長的大窖,深有六尺多,裡面大得可以騎馬,四面隨牆擺滿了方木箱、圓筐、麻袋。恆緯調來馬車,一樣一件的抬出來,記賬裝車。往地面搬運的時候,有人偷偷用小刀把杏條筐撬開個縫隙,看裡面的東西,有的筐裡裝的是瓷碗、瓷壺,有的是銅樽、銅燈;方木箱裡的東西都古怪,一個細長的木箱裡,裝兩隻牛角,不是黃牛的,又長又白;再一個方正的箱子裡,裝裡一棵小樹,象是老鹿角,但是滿枝通紅,伸手指摸一下,如同骨頭也象石頭;還有一個小盒子,裡面是幾粒白石頭子,圓不圓,方也不方,不是生蟲子的豆粒。一個地窖的財物,裝滿五十輛馬車,剩下空蕩蕩的四壁。

地窖清理乾淨,下面一根草都沒有,露出整齊的侵蠟地板。恆緯最後看一眼地窖,只剩一個衛士,扶著梯子要上來,但那個衛士沒有登梯子,而是站地窖裡跺腳,使勁踏地板。恆緯奇怪地問他:“咋了,腳麻?”衛士說:“有點不對勁,聽聲音地板下好像是空的。”恆緯喊來一個拿長槍的衛士,讓他下去,用槍探探。

拿長槍的衛士下到地窖裡,兩個人四隻手,抓住長槍,一齊使勁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