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大明的降戶一樣要逃呢?要搞清楚。命侍衛傳雅爾哈齊和班布理查逃跑的事,自己親自問阿敦。
藏人的事容易核實,阿敦就站在外面,叫進來一問,阿敦承認說:“我家裡有一個大明的女人,但不是在戰陣裡俘獲的,是從葉赫回兵時,在半路揀的,當時她有傷要死了,我把她救回,傷好後她自己願意留下,我就收養她了。”
努爾哈赤命四大貝勒與大臣合議,多數人都說阿敦違反汗令,應該重罰,只有額亦都請大汗從輕處理,罰些銀子就算了。努爾哈赤准許額亦都的意見,處罰阿敦銀子一百兩,女人交出,由李永芳負責送回給她的家人。
雅爾哈齊和班布理還沒有查出結果時,代善對努爾哈赤說:“碩託是我的兒子,平時他就遊手好閒,又饞又懶,今兒個還要逃跑,我去把他抓回處死。”努爾哈赤不高興地說:“雅爾哈齊辦這個差事,你不用管了。”寨桑古是阿敏的異母弟弟,阿敏擔心被連累,也請求自己去捉拿寨桑古,努爾哈赤沒有準許。
調查的人沒有找到碩託三人,誰都說不清他們去哪了,派兵沿大路追出很遠,也沒有看見人。找到古巴庫的姐夫一家人,是他們向代善報告,說碩託等人逃跑的,古巴庫的姐夫對雅爾哈齊說:“昨兒個下午,他們仨在古巴庫家裡喝酒,碩託說他阿瑪要待自己,財物都給了弟弟們,活著沒意思;寨桑古也說阿敏不許他喝酒,不給肉吃,又說明兒個就走,叫碩託也去;古巴庫願意和他倆一起走。”
雅爾哈齊問古巴庫的姐夫:“你去古巴庫家幹啥?”古巴庫姐夫說:“我故意去偷聽他們說話。”雅爾哈齊問:“你事先知道他們要跑?”古巴庫姐夫說:“知道,寨桑古家裡的婢女以前說過。”找來寨桑古家的婢女核對,婢女承認有這回事。
晚上,雅爾哈齊和班布理向努爾哈赤奏報查實的情況,這時,侍衛來報告,碩託他們三人都回家了。努爾哈赤命侍衛把他們三個都叫來。不一會兒,三個人一齊到了,努爾哈赤問他們:“你們要逃去大明嗎?”三個人都愣住,碩託說:“瑪法,我們為啥要逃啊?哪有的事。咋問這個話呢?”
雅爾哈齊問他們:“今兒個白天,你們去哪了?”寨桑古說:“我和古巴庫進山打獵,很長時間都沒吃肉了,今兒個打了一隻鹿一隻狍子,倆獾子,都瘦沒肉,看見一隻黑熊還挺肥,貓樹洞裡睡覺,沒敢打。”寨桑古沒喝酒話也多,到哪兒都咧咧。碩託跟著說:“我去農莊了,才回來。”努爾哈赤告訴他們,出城三十里要向牛錄額真請假是軍令,再出門必須要牛錄准許,然後讓他們回家了。
三人走後,努爾哈赤對雅爾哈齊和班布理說:“古巴庫的姐夫,寨桑古的婢女都屬於誣告,再核查一下。另外再看看代善、阿敏對他們的兒子、弟弟,到底怎麼樣。”兩人領命退出。努爾哈赤問身邊的侍衛阿敦:“朕老了,百年之後,四大貝勒中,你看哪個能接朕的汗位?”阿敦含糊地說:“僅有勇不夠,更須有智謀。”努爾哈赤點頭贊同:“說的是。”旁邊的一個侍衛,側臉偷看阿敦,聽他和大汗說的話。
碩託回家的第二天,代善見到阿敦,責怪阿敦不替自己說話,阿敦沒有什麼解釋的話,就隨口說:“皇太極他們三個貝勒,要陷害你大貝勒,你兒子嶽託、碩託都向著幾個叔叔,大貝勒要小心了。”
不多日,雅爾哈齊和班布理回報:寨桑古喝醉時,總打人,婢女捱打後,故意說寨桑古的壞話解氣;古巴庫與姐夫不和,有了謠言,古巴庫姐夫沒有弄準,屬誣告。代善對嶽託和碩託很苛刻,偏疼小福晉葉赫氏生的三個兒子。阿敏管教弟弟們嚴厲一些。
努爾哈赤傳來代善,責問說:“辦事太莽撞,不加細問,險些殺無罪的人。”代善不服氣地說:“碩託還有罪,與人私通。”努爾哈赤問:“是你親眼看到的麼?”代善說:“不是,我家小福晉葉赫氏說的。”努爾哈赤又問:“是她親眼見到的嗎?”代善說:“不知道。”努爾哈赤馬上命護衛恆緯去代善家裡,問葉赫小福晉。
不一會兒,恆緯回來稟報:“葉赫小福晉說自己沒有看見,是聽另一個小福晉科勒珠說的,找到科勒珠問這個事,她說只看見碩託從人家屋子出來過,他們私通是自己猜的。”
努爾哈赤聽完報告,氣憤地說:“聽見了吧,你就這麼辦差事?還有,你受小福晉的迷惑,要待前福晉生的嶽託、碩託,甚至要處死碩託,把財物都給了小福晉生的兒子,你不看看朕是怎麼對你們的,你,莽古爾泰、皇太極,都是朕前福晉生的,朕把最多的財物,最好的侍臣兵將,都分給你們,分給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