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起哈達的兵馬。歹商計程車兵被關了一夜,天亮後,返還他們的馬匹、盔甲和兵器,又分給乾糧,放回哈達去了。
第四日,努爾哈赤毀了馬爾墩山寨,取了人口、馬匹、牛羊等財物,押上降兵,綁著薩木佔,返回了赫圖阿拉城。出征計程車兵又分得不少牛羊,安費揚古先偷襲成功,除了賞賜給牛馬,俘獲的人口也全部賞賜給他。
龍敦聽說哈達部的歹商摻和了馬爾墩的事,心裡又有了主意。他派心腹家兵偷偷去歹商的城池,對歹商說:“努爾哈赤不聽明朝總兵的將令,襲擾鄰近的城寨,日後會打擾到哈達部,也給建州帶來禍患,請哈達幫助建州除掉努爾哈赤。”歹商本來就想佔建州的便宜,還沒有藉口,正好就答應了龍敦的請求。
初春的一天,歹商派來一個刺客,扮做商人,藏在龍敦家裡。家兵對龍敦說:“如果事情做不成,咋辦?”龍敦說:“如果成了,最好。如果不成,也好,刺殺不成,刺客就會被努爾哈赤殺掉,歹商會反而說努爾哈赤殺了哈達的商人,結成仇,努爾哈赤怎麼能打過哈達?”家兵說:“主子,真是好計策。”這天半夜,努爾哈赤家裡外間的侍婢還沒睡覺,點著油燈,努爾哈赤發現油燈的火苗忽暗忽明地閃動,心中奇怪,側耳聽,窗外好像有聲音。於是,起身拿刀,和妻子佟佳氏把七歲的女兒東果、五歲的禇英、兩歲的代善抱到炕行櫃的後面藏起來,然後讓妻子假裝上廁所,努爾哈赤矮著身子,躲藏在妻子的身影裡,一同走到室外,妻子往屋後的廁所走去,努爾哈赤半路停下,藏在山牆外的煙囪下,側著臉看窗戶,有一個黑影正往撬開的窗戶縫裡偷看,風從窗戶縫隙吹入,油燈的火苗才一閃一閃的,努爾哈赤輕跨兩步,用沒出鞘的刀擊打那人的後脖子,一下把他打倒坐地上,同時又踢出一腳,刺客被踢扣倒,努爾哈赤抬腳踩住了刺客的後背,侍衛聽到聲音跑出來,綁了刺客。
努爾哈赤故意對刺客說:“你一定是來偷牛的。”刺客忙說:“我是來偷牛,沒有別的意思。”這時額亦都、安費揚古等人聞聲趕來,侍衛洛漢用刀尖指著刺客的喉嚨說:“啥叫‘別的意思’,這就是說實際是來害主子的,撒謊說偷牛,能騙誰?”安費揚古大怒說:“拿鞭子抽他沒用,直接殺了。”洛漢接話說:“對,殺死他,以戒別人。”努爾哈赤斷然命令洛漢說:“他確實是偷牛的,放了。”額亦都看了努爾哈赤一眼,走到刺客前,問:“是哪的?”刺客說:“是哈達歹商部的,家裡沒吃的了,才出來偷牛。”額亦都說:“噢,這樣啊。是偷牛的。”努爾哈赤說:“我與哈達貝勒有些交情,你既然是哈達的人,沒糧了,我應該接濟你一些。”轉頭對妻子佟佳氏說:“拿一張貂皮來。”努爾哈赤把貂皮給刺客,放他走了。貂皮可以換些糧食。
洛漢和安費揚古氣紅了臉,心裡想:該殺不殺,還賞東西,咋個事?於是同聲對努爾哈赤說:“明明就是刺客。。。。。。”努爾哈赤擺手止住他倆,說:“我知道他是來害我的,可咋放他走?因為我們殺了他,他的主子必然以這事做藉口,出兵奪我們的糧食,春頭子,各個城寨都缺糧,沒糧食,士兵沒吃的,就會叛逃。他們必定乘虛來攻,我們現在弓箭兵器不足,人馬比他們少得多,怎麼防守?而且別的部落還會說我們殺人挑釁,所以不如放了他,給他一點東西,他就會不贊同他主子對我們出兵了。”洛漢、安費揚古聽明白了,回去睡覺。
額亦都沒走,對努爾哈赤說:“這個刺客沒刺成,不知道一會兒能不能再來刺客,你帶著福晉孩子,到廂房護衛那睡覺。”努爾哈赤說:“是這樣,把我炕上的被裡面放上枕頭,迷惑刺客。”努爾哈赤與妻子抱著孩子去了廂房,額亦都佈置了被和枕頭後,出了房門,又覺得不妥,心裡想:如果刺客紮了枕頭,發現沒人,必然還要去找努爾哈赤。於是,他又返身回到屋子裡,上炕蓋被,躺在邊上,準備自己抓刺客。半宿沒睡,直到天亮,沒有再來刺客。
哈達部一直沒有出兵赫圖阿拉,此刻他們自己內部有些亂套。哈達部貝勒戶爾幹突然去逝,戶爾幹身邊的弟弟孟格布祿繼承了貝勒職位,他只有十九歲,有一些人不聽他調譴。戶爾幹之子歹商沒有繼承到貝勒的位置,他就不承認這個小叔叔的地位。戶爾幹還有一個弟弟,叫康古六,也從葉赫部回到了哈達,在葉赫部的支援下,佔領了幾座城池。康古六是個私生子,以前在他哥哥戶爾幹繼承貝勒職位時,就要與哥哥戶爾幹分財產,戶爾幹說:“你不過是阿瑪的私生子,這是你呆的地方嗎?再讓我見了你的面,就立即殺了你。”康古六於是逃跑到葉赫部,葉赫貝勒收留了他,並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