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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箭,在五步遠的地方,射透巴穆尼的胸背,戰馬馱著中箭巴穆尼衝到努爾哈赤的身側,兩馬擦頭而過,努爾哈赤用肩膀一撞,巴穆尼落馬而亡。

只一個回合,兩員最勇猛的將官同時斃命,驚呆了所有的追兵,都立定不動了。努爾哈赤見追趕的兵馬比自己多好幾倍,如果敵人發起攻擊,自己肯定是吃虧,於是趁著對方驚慌失措的空擋,讓自己的人馬後退,護衛洛漢小聲說:“有三十匹馬太疲乏,跑不動,咋辦?”努爾哈赤說:“都下馬步行,用弓撥雪假裝找箭頭,邊找邊退,轉彎過嶺後,給馬喂水,吃些草,再喂一把炒米,休息一會兒再騎。”說完,自己立馬端刀,停在訥申的屍體旁邊,怒目而視。訥申的部下哭著說:“我家主子人都死了,你怎麼還不走?還要吃他的肉嗎?你走吧,我要給主子收屍。”努爾哈赤怒聲說:“訥申是我仇人,今日殺他,要吃他肉。”說著話,慢慢退走,退到彎路的地方,和六個護衛假裝隱藏,露出頭盔的纓子,沒了頭領的界凡士兵收起了訥申和巴穆尼的遺體,驚恐地退走了。

打頭的追兵玩完了,跟後的兵馬就沒有底氣,遙望前面,還像有埋伏似的,幾個城主一合計,最後決定,一齊逃跑。努爾哈赤等追兵走淨了,才帶著人馬返回,沒有少一人丟一匹馬。這次偷襲沒有成功,只斬殺了界凡的城主,算是稍有戰果,努爾哈赤決定,等開春後天氣暖和,再發兵征討界凡城。

1585年初春,陣陣南風吹化漫山冰雪,比馬路平坦的冰道,變成了滔滔江水。努爾哈赤率領五百兵馬,順著乍暖還寒的春風,向西北進發,再徵界凡城。當走到界凡地面時,前方懸崖下的山路被河水沖壞了,人馬堵塞在山腳下。這時探馬回報,薩爾湖城反叛了,界凡彙集了哲陳部五城八百多人馬,既將出兵赫圖阿拉。

有人聽說敵兵比己方多,就膽怯了,努爾哈赤對大家說:“敵兵雖然人馬多,但不是敗軍之將就是反叛之兵,這幾個城池彙集的烏合之眾,我們只須出四百兵,就足可以戰勝他們,有啥怕的?”努爾哈赤令額亦都等人帶領士兵們休息待命,自己領著二弟穆爾哈齊帶護衛兩名,以及鐵甲兵三十人、棉甲兵五十人還有前哨兩名後哨兩名,前行探路,沿著河邊走過好幾個山頭,仍然是狹窄的小路,河隨山轉,一行人馬也隨河道轉過山崖,一過山崖,突然發現前面有大隊敵兵,兩軍驟然相遇,前哨沒有回報,失去蹤影。

敵兵在狹窄的小路上一字排開,旌旗連天,盔明甲亮,望不到邊際,小路下是奔流的江水,上面是立陡的峭壁,沒有躲藏的地方,八十餘人就擺在了八百敵兵的面前。這是五城人馬集中在這裡,最前面是巴爾達城的,緊跟著的是界凡城的,剛上任的小城主背哺脫是老城主的兒子,帶領著隊伍,氣勢洶洶地要報仇拼命,再後邊是託漠河城與章甲城,慢慢騰騰地跟著,既想揀便宜又要儲存實力,正動著心眼,最後是反叛的薩爾湖城人馬,戰戰兢兢地磨蹭。

努爾哈赤身後八十餘人,見敵兵眾多,都有些恐懼,其中有努爾哈赤五叔的孫子扎親和桑古裡,更是嚇破了膽,竟然出溜下馬,慌里慌張地解掉身上的盔甲,放在馬背上,準備攀登懸崖逃跑,他們倆這一帶頭,其他人也都不知所措,有人跟著下馬,有的撥轉馬頭,隊伍先亂了套。努爾哈赤回頭怒聲對二人說:“你倆平時在家裡,常對兄弟族人稱雄,今天見了敵兵,咋怕到解掉盔甲?”所有人都被說得愣住不動,穆爾哈齊問:“我們跑不掉的,咋辦?”努爾哈赤說:“如果跑,敵兵必定來追,騎快馬能逃脫,騎劣馬必被追殺。敵兵也是在窄路上,攻擊不便,我們主動出擊,斬殺他幾個前鋒,再邊戰邊退,假裝引他們進入埋伏,敵兵必不敢窮追,我們能逃脫。”說完,努爾哈赤率領二弟穆爾哈齊以及護衛顏布祿、兀凌噶,打馬向敵兵衝去。

四騎揚塵飛奔,忽然乍起一股強勁的南風,吹起沙土,伴著奔馬,向五城兵馬掃去,四匹戰馬在疾馳湧動的風沙裡一上一下地奔跑,如同四條出海的蛟龍漂浮在滔天巨浪之間。風沙打得敵兵睜不開眼睛,努爾哈赤也到了近前,四人弓箭齊發,順風的箭又準又衝,煞時射倒二十多人,跟著是短兵相接,斬殺十餘人。

前面的巴爾達兵招架不住,後面的上不到前來,前鋒開始退縮了。在隊伍中間巴爾達城主沙達木眯著眼睛,橫著手臂,遮擋風沙,不說進也不說退,他的副將用手遮住臉說:“主子,我們進兵衝吧,赫圖阿拉兵沒幾個。”城主說:“看見的好像還不到一百人,衝過來的看不清,反正是沒幾個人,探馬報努爾哈赤出兵五百,這說明啥問題?”副將說:“沒有啥問題啊。”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