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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城取皮筏子。”額亦都說:“我第一次單獨帶兵出征,不能讓一條河給擋回去。”最後想出個辦法,讓會游泳的一些人先帶著繩子的一頭過河,然後把不會水計程車兵用繩子連在一起,繩子都綁在右手脖子上,由先過河的人把他們拽過河去,戰馬會浮水,也都拽過河,這樣拽了幾次,所有人馬都渡過了渾河,在北岸的蒼石歇了一袋煙的工夫,繼續向巴爾達進發。

努爾哈赤在界凡城西面埋伏,沒有見到他們出兵,遠哨卻送來了另外的訊息:南口前北山的洞城人,在向清原方向遷移,用八十匹馬馱著八十對木箱子,箱子不大,卻是很沉的樣子,還有的馬匹馱著鐵鍋、鐵釺子、糧食等物品。努爾哈赤沒有見過洞城人,他問身邊的人:“洞城人極難見到,是咋回事?”大家都搖頭,說不清楚。班布理回答說:“我城離他們較遠不瞭解,只有哈達人常與他們接觸。我聽說,洞城人終年生活在山洞裡,輕易不出來,他們的長相也很特別,眼睛又大又圓,眼珠全是黑色的沒有白色的地方,鼻子高出臉很多,鼻頭長滿紅點,能聞到金子的味道。”有人問:“他們因為啥總呆在山洞裡?”班布理說:“洞城人怕陽光,出洞要戴很大的帽子,他們在山洞裡挖金子,用鼻子就能聞到哪裡有,山洞就是挖金子才挖出來的,聽說他們吃石頭就能活,但是也用金子跟哈達人換吃的用的東西。”

有人問:“沒有人搶他們的金子麼?”班布理搖頭說:“他們的山洞細小又深得沒底,別人鑽不進去,沒法搶。”努爾哈赤問:“他們因為啥往清原搬家?”班布理說:“那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在清原找到好的金礦脈了吧。”努爾哈赤說:“他們馱了八十對小木箱,裡面是不是金子呢?”班布理說:“啊,肯定是。”這時,有探馬來報:“發現有一隊輝發兵馬向清原進發。”安費揚古說:“輝發兵肯定是去劫洞城人的。”努爾哈赤問班布理:“洞城人打仗咋樣?”班布理說:“沒聽說過。”安費揚古說:“不能讓輝發兵自己揀了這個便宜,我們也應該去爭奪金子。”努爾哈赤說:“不可因為幾箱金子與輝發開戰。”班布理說:“我們可以借這個機會看一下洞城人的情況,看看他們能打過輝發不,然後再說。”努爾哈赤說:“看一下也好,不過不能耽誤這裡阻擊的事。班布理帶十人去檢視,記著,只許看,不許去搶,地上掉的都不許揀。”“喳。”班布理答應著。

八。 哲陳巴爾達洞城(下)

班布理帶人打馬飛奔,不多時就到了清原西山的大路口,沒看見那裡有什麼人,同來的哨探說:“就是往這個方向走的,不會錯。”正在張望的時候,隱約聽見遠處山谷裡傳來喊殺聲,大家急忙催馬進山谷,轉過一個山彎,一座擋住半邊天的高山出現眼前,山下是輝發兵馬在追趕著一些牽馬上山的人,輝發的鐵甲騎兵正在放箭,被射的就是洞城人,只見洞城人都穿著寬大鬆散的黑衣,帶著大沿蔗臉的黑色斗笠,看不清身體形狀,也看不清面目,箭矢射來,並不慌張,也不抬頭看,只是手臂一舉,就接住了箭支,隨手扔在地上,接著手一揚,金光一道,打出去一件東西,“啪”的一聲擊中發箭的鐵甲兵,被擊中計程車兵應聲落馬,不多工夫,已經有幾十個士兵被打中落地。班布理帶人悄悄走到近處,潛伏下身子仔細觀看,落馬計程車兵在地上奄奄一息,不能動彈了,再細看,那士兵前胸的鐵甲上,竟然沾著圓圓的一片金子,幾乎是鑲嵌在甲葉子裡。正在盯著看的時候,又一道金光在眼前閃過,一個東西擊落地上,是一個圓溜溜的金球,差不多有牛眼珠子那麼大。原來,這個圓球就是洞城人的武器,要了人命的東西就是人們拼命想要的金子。金球打在鐵甲上,力道極大,變成了金片鑲在鐵片上。

輝發兵也看見洞城人手裡都是金子,更玩命的追趕。洞城人牽著馬跑,似乎與騎馬跑得一樣快,邊跑邊回身打出金球,轉過一道山彎,到了一面懸崖峭壁前,這個懸崖立陡而且平整像一面大牆,有半里多長,高聳到半空,洞城人到懸崖下,摘了馬背上的箱子袋子,閃身都鑽進山體的縫隙裡,頭上大斗笠全部掉落在山外面。一百多匹馬,一溜排在懸崖根,沒人要了。輝發兵馬也追到,都下馬走近峭壁,一腳踢飛斗笠,往山體的縫隙裡看,只有一隻腳寬,卻是豎直很長岩石縫隙裡面,黑乎乎的冰涼,沒有人影,一些士兵用長槍向裡面扎,有的縫隙深不到底,有的一步遠就拐了彎不知道去向,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忽聽半空隱約有陣陣悶雷的聲音,轉眼間,懸崖上方土石齊下,草樹橫飛,煙塵四起,隆隆巨響,如同山倒了一樣,懸崖下一百多輝發兵,二百多馬匹,一個也沒有逃脫,眨眼的工夫,都埋沒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