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為次。”巴雅喇點頭說:“明白。”
初春的天氣還很寒冷,巴雅喇率領兵馬朝著東北方向星夜兼馳,行進十五天,才到達安鍺拉庫路的地界,建州兵馬一天橫掃十個屯寨,收服人口三千多。褚英十九歲,初次上陣,衝殺勇猛,單人獨騎,活捉了一個大部的路長郎柱。這個路長手下有四百多人馬也全部抓住了,郎柱被綁在大帳中,卻一點也不服氣,破口大罵,褚英憤怒,拔劍要斬了他,剛好巴雅喇進門,攔住了褚英。巴雅喇對郎柱說:“沒本事戰敗了,要麼死要麼投降,你叫罵啥?咋的不服?”郎柱大喊:“不服,你們等著,我兒子會來殺光你們。”巴雅喇問:“你兒子厲害?”郎柱說道:“當然。”巴雅喇問:“有多大能耐?”綁在郎柱旁邊人說:“我家少主子楊古利是安鍺拉庫路的第一巴圖魯,你們別想打過他。”巴雅喇聽了,轉身拉著褚英退出了大帳。
到了大帳外面,褚英對巴雅喇說:“不斬了這個老傢伙,他們不會服。”巴雅喇說:“殺他一人不足以服眾,若要他們心裡服從,只有一個辦法。”褚英問:“啥辦法。”巴雅喇說:“活捉楊古利,可是他既然稱為第一巴圖魯,必然不會是一般的手把,恐怕勝他極難。”褚英說:“不用多想,明天陣上見。”正說著,哨兵來報,有一隊二三百人的兵馬前來攻營,費英東、噶蓋等將領也找過來,說:“今日天晚了,我們守營不出,明日再戰。”巴雅喇也說:“來的可能是楊古利,來救他的阿瑪,我們要多加小心。”褚英聽說是楊古利,不容分說,抬腳就走,邊走邊說:“我今晚就要會會他。”大家見了,追著勸他不要連夜出戰,一概不聽。
來攻打的兵馬,已經到了營門前一箭之地,這時,營門大開,建州兵馬衝殺出來,褚英打頭一馬當先,衝到陣前,大聲問:“來的可是楊古利。”來將一愣,說道:“正是。”褚英再不說話,率隊即向前衝殺,與楊古利刀槍相接,戰到一處,兩軍同進兵,激戰對攻之時,楊古利人馬的後方,喊殺聲大起,巴雅喇率領人馬從後面包抄了上來,兩面夾擊,沒過多久,楊古利的兵馬紛紛被捉被殺,最後,只剩楊古利單騎獨戰褚英,四面圍著建州的兵馬,舉出火把,照亮著戰場。楊古利雖然是一員猛將,可惜遇到了強中手,二人大戰上百個回合,終是被褚英打落馬下,綁入大帳中。
楊古利被推到巴雅喇座前,一言不發,站立不動。巴雅喇對他說:“戰敗被俘,要斬首祭旗,你有話要說沒?”楊古利昂著頭不吱聲。巴雅喇接著說:“我看你也是一身好本領,如果歸附就可以免死。”楊古利毫不思索地說:“不。”巴雅喇說:“你不想救你的阿瑪了?”楊古利說:“技不如人,不用多說,我沒有辦法了。”巴雅喇說:“如果你歸附,不但不斬你了,而且你阿瑪也能免死。”楊古利轉過頭來問:“你說話算數?”巴雅喇說:“算。”楊古利也是爽快人,馬上說:“我歸附你們。”
郎柱早聽說兒子被生擒活捉,徹底沒了希望,只等一死。費英東來勸他歸附建州,可保他兒子的性命,他也同意了。郎柱父子歸順,巴雅喇收編了他們的人馬三百多人。最猛的巴圖魯勇士都不是建州的對手,其他屯寨紛紛不戰而降,巴雅喇率兵馬不太費力就攻下了安鍺拉庫主城,之後掃盡所屬二十餘城寨,俘獲人畜一萬,帶回建州。所有的城寨全部放火燒盡,以絕他們要回家的念想。
回到費阿拉,努爾哈赤為出征四人擺酒慶功,賞賜豐厚,又給五弟和長子上賜號:賜巴雅喇為卓禮克圖,賜褚英為洪巴圖魯。歸附的人也都有賞賜,在俘獲人口中抽兵八百人,提拔楊古利為大將,統領這些人馬。
建州兵馬的勇猛強悍和努爾哈赤對歸附人口的賞賜,震動松花江兩岸。1599年初,渥集部虎爾哈路長王格、張格率領百人,來歸附,貢奉渥集特產:黑、白色貂皮各一張,黑貂皮色如油墨,亮如明鏡;白貂皮像是一朵白雲託在手中,閃動金光,都為世間罕見寶物。黑、白、紅三色狐狸皮各一張,也都是難得少見的東西。另外有草色貂皮八十張,草色狐狸皮二百張,魚肉乾五十串,鳥肉乾五十串,麋鹿肉乾二十串,猴頭蜂蜜等山貨四十箱。從此,渥集虎爾哈路年年上貢稱臣,聽從調遣。
在建州用兵松花江畔的時候,葉赫也悄悄出兵鄰部,不聲不響地吞併了哈達部的歹商,不但俘獲了近萬人口,還奪取歹商的敕書一百三十七道,之後又出擊哈達貝勒孟格布祿的領地,哈達部連戰連敗,不敵葉赫,於是,孟格布祿把自己的三個兒子送到建州做人質,求努爾哈赤出兵。
十四。 滅哈達爭烏拉(上)
哈達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