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是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否則不僅救不了太子,連你自己也性命難保,所以大意不得。”
孟歌依舊輕笑,堅定的說:“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救得了太子。”
蘇小雅自然對此次重大行動不敢怠慢,心上十分不願意讓孟歌去冒險。可是事已至此,除了謹慎應對之外,她已經無法再勸說孟歌。她比在二十一世紀倔強了不少。
蘇小雅吃一口菜說:“等下吃完飯之後,弘儀你與阿歌尋了客棧休息,我去禮賢館尋找太子,告訴他我們已經到了越國京城,請他不必再擔心,也好有心理準備。”
孟歌端了一小杯酒,忽然閉眼仰頭飲盡。
衛弘儀關切的說:“小雅我陪你,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蘇小雅笑一下說:“你還不放什麼心?想我蘇小雅現在可是武功高手,不需要人保護。”說罷,自得了笑了兩聲,爾後又輕聲說,“我去見太子哥哥自是偷偷摸摸,去多了人反倒不好。”
風雲漸起3
衛弘儀點點頭說:“那你要小心,你見著太子儘管告訴他我們到了,別的先暫時不要提。等我的人馬到了京城的蘭角山之後,商議出了計策,再告訴太子也不晚。現在最主要的是想法子將阿歌送入宮中。”
蘇小雅看向默默吃菜的孟歌,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真的真的不想自己的姐妹身陷危境之中。她叫了一聲:“阿歌。”
孟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顧吃菜:“你們有了計劃,告訴我一聲就是。別的,小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心裡已經放下了,你也應該放下。”
蘇小雅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明白孟歌為什麼如此放得開了?想起她們穿越那一日,她還是一個穿著高跟鞋追賊的嬌滴滴小姐呢。如今,儼然一深明大義的女俠,置生死與度外的革命烈士。
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用過午膳,在附近的客棧開了兩間房。衛弘儀又接到飛鴿傳信,正好在房中研究對策。孟歌靜靜的打坐在床上,表情寧靜,看似空明。可從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便可知道她內心有微瀾起伏。
蘇小雅在大街上向人打探到禮賢館所在,便施展了輕功在房頂上一陣跳躍之後,很快飛到禮賢館附近。
她隱在一棵高大的槐樹上觀察禮賢館四周的情況。
館門前有四個表情嚴肅的越國士兵看守,朱漆大門緊閉,門前石獅威嚴猙獰。圍牆之內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可見花花草草穿插其間,隱見假山秀峻,隱聞溪水潺潺。這館舍倒修得豪華而又富有情趣。可見越國皇帝不是一個吝嗇之人。
除了館中不時有越國兵穿行巡邏讓人覺得壓抑與緊張之外,這樣的軟禁生活倒還十分舒服。蘇小雅舉目眺望,從槐樹葉的細小縫隙裡望見禮賢館後輝煌大氣的越國皇宮的簷角。
一隊士兵穿過一座假山,漸漸的隱在了花叢裡。蘇小雅從槐樹上飛身而下,跳進了禮賢館裡,靜悄無聲的落了地。
雖然自持輕功了得,但仍細了心,貼著牆邊前進。
可是,裴毅軒住在哪個廂院?雖然禮賢館不大,但縱徑交錯,對於蘇小雅這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來說,這樣盲目的去找人還真不是她的強項。
風雲漸起4
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蘇小雅趕緊矮身藏在花叢裡。透過花間縫隙,她看到是一個穿著粉色紗衣的女子緩緩而來。看她拘謹的神色與小家氣的走路姿勢,便可判定出她只是一個伺候人的丫環。那麼,她一定知道裴毅軒住在哪裡。
蘇小雅動動腦筋,計上心來。她輕輕站起身子,拍拍衣上灰塵,扯展一下衣服的皺褶,然後極其柔美的走了出去。
迎面攔下小丫環,小丫環看著冒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就要驚呼,蘇小雅趕緊輕輕捂了她的嘴“噓”了一聲。
她低低的說:“小姑娘,你能帶我去見太子嗎?我是皇上派來伺候他的。可是沒個人引路,我已在府中轉悠大半天了。”
小丫環鬆了一口氣,見是皇宮裡來的人,面上有幾分尊重的說:“姐姐勿怪。這館內丫環只有三個,所以也沒有多餘的人引路。早就向上面申請再派一兩個人手過來打雜,可是誰理這檔子事呀。都道一個俘虜太子,伺候著也沒有前途。現在姐姐來了,我們可要輕鬆些了。”
蘇小雅眼珠子溜轉,她可不能承認自己是長久伺候裴毅軒的。這樣一來,若是今後這些丫環再見不到她的面,還不起了疑心又向什麼上頭稟告什麼的。如果讓越國皇帝知道裴毅軒私下見了客,那還不引起他的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