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休息一陣子,依舊騎了馬趕路。天色漸漸暗沉下來,他們得儘快走出山澗,找到晚上歇息之處。
山澗之外是一處小村落。農田圍繞,在暮色的籠罩之下顯得特別的安寧。可是接近之後會發現它安靜得過於冷清。它如同其它熠國村莊一樣透著一股被侵略之後的悲涼。
大量的民舍空置,只有少數離家折返而回的村民悲沉的守著鄉根。
天色已暗下來,倆人不打算再往前行。這裡有許多人去樓空的房舍,倆人隨便推開一竹籬小院的門,準備在這裡過夜。
點亮火摺子,在佈滿灰塵的案桌上找到一盞油燈,還有少許未乾的油。倆人將油燈點亮,吹熄火摺子,油燈散發豆點光芒,昏暗的照著簡陋的房屋。
衛弘儀去到裡間看看,出來說:“床上有兩床破被子,剛好可以過一夜。不過,就是不知道蘇大小姐是否嫌棄。”
蘇小雅說:“只怕是你衛大幫主會嫌棄吧。”
“我衛弘儀雖然含著金湯勺出生,但並不是貪圖安逸之人。”他順手扯下一塊抹布將板凳抹乾淨,坐下說,“蘇紅娘一直說自己廚藝了得,今天晚上我可是有口福了。”
奇怪的貪吃老頭5
“誰說要做菜給你吃呢。”蘇小雅大叫,“我好累,不想做廚娘。”
“那咱們只有捱餓?”衛弘儀傻眼。
蘇小雅笑說:“你煮唄。”
“你見過大男人會做菜的沒有。”衛弘儀不屑的說。
“有啊。”
“誰?”
“廚子呀。”蘇小雅大笑起來。
最終結果是衛弘儀燒火,蘇小雅去到村民家裡花重金買了一點米,買了一隻雞與一點青菜回來。
之所以花重金,是蘇小雅覺得這些受到侵略的百姓生活得太苦了。他們自己的米缸都已見了底,可還是將僅有的米賣給了蘇小雅。因為他們實在太缺錢了。蘇小雅只有多給錢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蘇小雅看火做飯,衛弘儀將雞殺掉並打整乾淨。不過這雞,真的很瘦。人都吃不飽,何況它呢。
蘇小雅看著瘦骨嶙峋的雞一陣悲哀。她真不忍拿它下鍋。
衛弘儀將雞扔到案板上問:“蘇大廚,沒什麼佐料你怎麼做菜啊。”
“就做清蒸雞吧。”蘇小雅自信的說,“一樣好吃。”
“那我就不客氣的等著了。”衛弘儀吧噠吧噠嘴說。
“古代女人真悲哀。”蘇小雅將一桔杆塞進灶裡。旺盛的火映紅她的臉。
衛弘儀走到她身邊蹲下說:“可我覺得你挺幸福的。”
蘇小雅小小得意說:“因為我身為古人,卻有超前的思想。不依靠男人而活,自然過得瀟灑,所以幸福。”
“沒有男人的女人總是這樣自我安慰。”衛弘儀笑。
蘇小雅瞪了他一眼,說:“誰說我沒有男人。”
衛弘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掉,瞬間消失,他伸手掐住蘇小雅的下巴,冰冷的問:“你有男人?”
“喂,痛啊。”蘇小雅舉起手中一根幹樹枝往衛弘儀頭上掃下去。
衛弘儀略一偏頭便躲過,不過那一棍還是落在了他的背上。
“快回答我,你是不是有男人。”衛弘儀很嚴肅,很正色的問。
“關你什麼事。”蘇小雅繼續往灶裡送柴。
奇怪的貪吃老頭6
她的手被衛弘儀拉住,命令似的說:“我不管你原來有沒有男人,從今後,你只許有我一個男人。聽見沒有。”
蘇小雅驚訝的瞪一下眼睛,爾後變為藐視,敲了一下衛弘儀的腦門說:“你發燒在說胡話吧。你衛弘儀不可能只屬於一個女人,我蘇小雅也不過只屬於一個男人。何況,我什麼時候承認你是我男人了。你不過是死皮賴皮的跟著我上路罷。指不定你懷了什麼心思呢。也許是想看我尋找到的美人究竟有多美,你好先下手為強。”
“閉嘴。”衛弘儀捂了蘇小雅的嘴,喝道,“今後請言簡意賅的說話。最討厭長篇大論。”
蘇小雅嘴上唔唔出聲,卻悄悄伸了腳將衛弘儀抖跌在地上。她樂不開支的笑起來。
衛弘儀起身拍拍屁股,故意糾眉:“惡婆娘,送給我我都不要了。”
蘇小雅吐了一下舌頭:“誰稀罕你似的。”
漸漸的,鍋中燉雞發出誘人的香味。蘇小雅感嘆土雞就是不一樣啊,香味是這麼的濃醇。可不像現代那些飼料雞,都沒什麼雞香味,得靠雞精來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