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安躺在內。
初夏上前,仔細一看,棺中人相貌堂堂,風度不凡,身穿鳳翔國王服,年紀並不大,彷彿三十上下。看到此人,也證實了初夏剛才的揣測,此人應該就是鳳翔國國王了!
果然,宸王對玉棺跪下,磕了三個頭,站起來道:“他就是鳳翔王。”
初夏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冰棺,在看了看他:“想來祭拜,你自己來就可以了,帶上我幹什麼?”
“無故被安上太子的頭銜這麼多年,就不想來看看你所謂的父皇嗎?”
初夏冷笑了一下:“一點都不想!”
“他在這裡已經5年了!”宸王緩緩的說道。
初夏對於他的哀傷沒有多大的觸動,如果比可憐的話,太子更悽慘,於是冷哼了一下:“至少你還知道他躺在這裡!”而她還要去找那個所謂的‘父親’,她答應了那個山洞裡的母親,要找到她的親生父親。
“夏兒,今天帶你來,就是要在我親的人面前,向你發誓,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請你相信我,呆在這裡,你最安全!”這個平時不可一世的男人,退去了平日裡的陰霾冷鷙,像普通男子一樣渴求著他喜歡的女子留下,這時的他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擊。他眸子中祈求與渴望讓初夏不忍直視。
初夏走到冰棺的一側,看著棺中人,她知道這不是該猶豫的時候。再次抬眼看向宸王,眸子中只有一灘清澈的毫無波瀾的秋水。
“亦宸,我不是你想要保護的那個人,還記得那一天的射中我胸口的箭嗎?那一箭射死了太子,而我只是異世的一抹孤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進入了這個身體,可能是應為我們都叫初夏吧!但是你必須清楚一件事,你這麼多年來想要保護的人,已經死了!我不是她,不需要你保護!”
亦宸的臉上浮現著難懂的面容,隨即笑了,笑的無奈與淒涼:“你就這麼恨我嗎?編這麼個故事,你以為我會信嗎?”
她努力的保持清冷的表情,淡淡的睨向他的臉,淡漠的話帶著冷冷的疏離感。
“我恨你幹嘛!我甚至都不認識你,你愛信不信,反正這是真的!”
“你不認識我?”宸王的眸子中呈現出了一片死灰,他喃喃的重複著初夏說的話。
“是的,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我是來跟你做生意的。你給我冰魄寒玉,我替你擋回晉王,等到一年以後,你滿20,就可以順利成章的登基為帝,從此我們就再也不會有瓜葛了,你聽明白了!”
初夏說的這麼苦口婆心,希望宸王能夠想明白,雖然這是件不太能夠理解的事情。
“你只要冰魄寒玉!”他的嗓音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感情。
“對,我只要冰魄寒玉!”初夏很高興他終於抓到要點了。
他雙眼空洞的看向遠方,臉色平靜的近乎於死寂,讓人透不過氣起來:“十年前,你說長大了要嫁給我,你說這輩子你都不會離開我!”
他那子夜般的黑色雙眸中是她不曾見過的悲哀,心,猛的被揪了起來,初夏很不喜歡現在揪心的感覺,這不是她應該有的感受,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攝政王大人,十年前的那個女孩已經死了,我不是她,什麼、、嫁給你的這類話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而且如果她知道只是被當成一顆任人利用的棋子,她一定後悔說了這些話!”
她只是就事論事的說著,絲毫不在意這如同利刀般鋒利的話是否割裂了某個人的心,她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有的只是漠然與冷淡,清冷的像是冬日雪山上的一泓泉。看宸王不語,她接著說道:“攝政王,你好好考慮一下,是一個女人重要,還江山重要!”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眼眸中先是夾雜著悲傷和難以言喻的失落,接著閃過森森的陰寒。
本就陰冷的地窖裡,寒慄掠過初夏的心頭,越來越冷的冰冷的空氣充斥在令人顫抖的靜默中。
半晌,他才恢復了平日的模樣,陰冷的嗓音響起:“明天給你冰魄寒玉!你走吧!”
初夏掉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回位了,她都快被著寂靜給殺死了,聽到他回了話,初夏揚起了嘴角,甚是高興,看來他終於明白了:“宸王,英明!”
轉身,離開了這個冰冷陰森的地方。
身後的那雙眸子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閉了起來。他覺得心口被挖了一個洞,沁沁流出的不是他猩紅的血液,而是他暴怒下衍生的魑魅魍魎。
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