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豔更加動人。
由於此種紫香蔓草只在夜間吐香,不甚濃郁的香氣帶著些許淡雅的甜味,吸入腹內有助於內功的修為,所以習武者皆選在夜間連所吐納,以提升自身內功修為。
在這一片花田中,初夏端著在其中,兩腿盤膝,雙掌以太極式互置,她穿雪白的衣衫,渾身上下透著渾然天成的清雅脫俗,眉眼溫潤彷彿帶了月般光華……
淡淡金光從厚重的雲層中綻放,四周的香氣漸漸消散無味,初夏緩緩的撥出氣息,雙掌微微劃了兩個圈收氣,睜開深邃的黑瞳。看到眼前的景色,她心情大好,從心底中露出了淺淺的一笑,僅僅是這一笑,猶如緩緩盛開的鮮花,給大地注入生的希望;又如黑夜透下的一線天光,勝過滿天星璀璨。
美極,動人之極,飄渺之極。
一天的清晨竟是這般的美好,初夏收起笑容,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這般的美景她還能看幾次呢?
眺望著魚肚白的東方,初夏收起觀景的心情,趁天色尚未大白,她踏著沾有晨曦朝露的野草尖兒,施展上乘輕功輕點而過。
初夏坐在椅子上吃著早膳,亦瑤在一旁忙活著,跟平時不同的是她特別的沉默,好像有什麼心事。
正想著,就看見亦瑤把身旁的茶杯打翻了。
“亦瑤,你怎麼了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初夏眸中閃爍擔心。
“門主,公子最近很是奇怪!”亦瑤邊擦拭著茶漬,邊心神不寧的說道,眉宇間充滿了疑慮。
初夏一怔,暮羽!?他能有什麼事啊!?
“他出什麼事情了?”初夏進一步的問道。
“他最近總是會呆在一個屋子裡,久久都不出來!我進去打掃的時候,發現裡面什麼也沒有!”
“亦瑤,你不是進去打掃,而是進去看看他有沒有金屋藏嬌的吧!”初夏不壞好意的說道。
初夏一語道破了亦瑤的小心思,亦瑤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沒有,我只是擔心他!”亦瑤急欲否認,不過此刻看來不過是欲蓋彌彰。
“亦瑤,你帶我去瞧瞧!”現在容灃一點訊息都沒有,閒著也是閒著,月剎貌似在南宮之逸那裡過的不錯,這丫頭也不急著會來了。雖然谷星辰對著鈴蘭還是冷言冷語的,不過初夏相信,鈴蘭一定可以以弱克剛的,接下來,就是暮羽跟亦瑤了,當個大家長可真不容易啊!
兩人來到了暮羽的官邸。
亦瑤把初夏帶到了那個房間。
這一眼望去,這屋子大歸大,擺放的傢俱卻少得可以,除了那堪稱古董的雕花大床跟八角桌之外,牆上只掛了一幅水墨畫。
細看那傢俱的質地,都是上好的黑檀,而樑柱與門窗,用的是堅石似的楠木。雕工的樣式精細,卻又顯得陳舊。至於床上的被子舊雖舊,但上頭的刺繡卻是十分精細,質料更是上好的真絲。
初夏撫著被面的精緻刺繡,環顧著四周。這些傢俱,其實跟暮羽的官邸十分的不相稱,他的房子可以用寒酸這兩個字來形容,這個屋子裡的東西雖然有些陳舊了,但是可以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擺置的。
雖然如此,屋子裡卻十分整潔,連細微處都打掃得乾乾淨淨。她伸出手,摸了摸床角的鳳鳥雕紋。
鳳鳥栩栩如生,雕工精湛,她收回手,瞧了瞧自個兒潔白依然的指尖,不禁微挑柳眉。
果真是一塵不染。
究竟是誰住在這個屋子裡呢?亦瑤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看上去卻是是個女子住的房間。難道暮羽真的金屋藏嬌?!
初夏環視了一週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但是這個房子又處處透著種古怪。
初夏對著亦瑤說道:“是不是有什麼暗格之類的!”
她們頓時對望了一眼,開始尋找。
果然在初夏在一副水墨掛畫下發現了一個暗門。
於是她們走了進去,再轉了一個彎之後,她們發現裡面竟然含有一個房間,裡面的裝飾跟外面的一眼,並不奢華,卻十分的用心。
更讓她們驚訝的是房間裡面有一位上了年紀女人,安詳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看到初夏和亦瑤進來的時候,女子的眸裡閃過了一絲驚恐,但是看到初夏時,眸子中泛出了不一樣的神韻。
這突來的狀況讓初夏愣在了那裡,不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暮羽確實藏了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老了一點吧!
女人率先打破了僵局,她起身,走向初夏,端詳了片刻之後,盈盈一笑,說道:“你是谷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