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都感覺不到,反倒是自己手腕上那枚巖止在她小時候給她套上的鐲子的顏色更加透亮了一些。
白淺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這世間還真有如此傻子,明明知道自己要置他於死地,竟也不反抗掙扎一番就喝了,她唇角一挑,苦澀的弧度在嘴角盪漾開來,繼而既然笑得肩膀微微發抖,鳳袍廣袖之下,掌心捏得緊緊的,幾乎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掌心之中,竟是早就握著的解藥。
她哪裡想到輕塵會喝得如此乾脆,她心中有怨,妒意橫飛,恨不得孟輕塵真的能夠因為一杯毒酒就香消玉殞,從此以後她白淺是白淺,她孟輕塵是孟輕塵,她不願做她的影子,即使陛下震怒,要殺她報仇,一死白了,也好過陛下對她百般之好,卻並不是為了她!
半晌,白淺緊握著那粒解藥的手忽然一鬆,整個人好像被抽光了力氣一般,茫茫然地搖著頭,笑得很無力:“罷了罷了,我終是……”
白淺終究是不忍心,哪有人遞上了毒酒,手心中卻死死握著解藥這般矛盾?畢竟,孟輕塵沒有錯,錯只錯在天意弄人……
“皇后!”
忽然一聲低沉的震怒之喝響起,一道墨黑色高大身影幾步搶上前,輕塵未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景項扣住手腕從座上拉起至身後,高大的身軀就這麼擋在了她面前。
景項赤紅的血眸好似一簇簇火焰在燃燒迸射一般,看得人膽戰心驚!
白淺先是一愣,不及她開口,景項凌厲的目光一掃石桌上的那個空杯,頓時火光迸射,卻又寒氣逼人,袖擺一揮,強勁的罡風竟然就這麼不由分說地一掃,硬生生地掀了石桌,霎時間碎石崩裂,白淺被石頭砸重了胸口,竟被一掌打傷後退飛了幾丈才跌落在地,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噗的一聲伴隨著無力墜地的一瞬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景項!”輕塵驚呼了一聲。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