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龍天子調配!”
“方才所說的陛下身邊那面若黑炭的侍衛,你們猜如何?正是個天將!雖生得醜陋,卻力大無窮,身懷神功。說時遲,那時快!有人看見一個又黑又瘦的身影忽然奔了出去,直衝敵營啊!這不是天將是什麼?!那侍衛就這麼衝出去了,一下子就不見了,連匈奴王也不見了!當天夜裡,匈奴大軍就從上郡撤了,陛下沒有下令為難他們,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連自己的單于王都憑空消失了啊,一群陰兵沒了主人,還能怎麼興風作浪?!可憐那又黑又瘦的小侍衛,就這麼以身殉了。”
“真是勇敢的侍衛啊!”
“哎,昨夜真君託夢予我,那侍衛其實並不是什麼天將,而是那匈奴王的老相好。”
“相好?難不成……沒想到那匈奴王竟然是個好男風之人!難怪!難怪稱王多年,不曾聽其喜好美女之說,就連姬妾女奴都能說燒就燒光,原來是內有玄機!”
“聽說陛下的小侍衛是被匈奴王拐走的。哎,怎聽得人說那匈奴王其實生得貌若天仙,比女人還要俊上幾分,沒想到眼光還很奇怪,看上了又黑又瘦的侍衛……”
……
巖止的確是撤軍了,但他果真將上郡的那座烽火臺給拆了。
青灰色的篷布,簡陋的帳篷,雖然簡陋,但已經算是因為輕塵而特意臨時搭建起的帳篷了。這一次巖止調軍調得急,直奔至秦國疆界邊關,料想這是一場速戰速決的奪人之戰,巖止連乾糧都沒多帶,這半個多月以來,匈奴下至小將,上至巖止自己都是以地為榻,以天為被。
一眼望去,匈奴將士都只是東倒西歪地躺在沙地上,任由篝火跳躥著,只有值夜的將士們時不時從輕塵的帳前經過,輕塵所在的帳前出入口被兩個士兵守著,這一回不比在雅拉,守衛的都是巖止的親信,前方還是數萬人的巖止手下的無敵軍團,恐怕無名就是再有通天的本領,也沒那本事像上回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輕塵拐走了。
事實上,巖止至今不明孟輕塵那個該死的小女人究竟是怎麼在他眼皮底下從雅拉消失無蹤的。
輕塵仍舊被巖止的披風捆得嚴嚴實實的,只冒出了一個腦袋被丟到了帳中,輕塵倒也老實,雖然屁股仍隱隱作痛,但巖止還是算大發慈悲了,在她的屁股下方堆了一些草垛,鋪了幾塊毛皮,只是仍舊沒有要替她鬆綁的意思。
饒是如此,也只能算小懲大戒而已,輕塵捅出的事,都夠巖止坎她好幾次腦袋了。
期間容和來過一次,這隻狐狸笑眯眯地提了一隻烤羊腿入帳,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輕塵面前,還十分細心地在一旁放了一柄切肉用的小銀刀:“王妃大人,該用膳了。”
用過了膳,才好承受王的滔天怒火啊。
輕塵當即黑了臉,掙扎了兩下,無奈巖止將她捆得嚴嚴實實的,即使真的將肉擺在她面前,她也無法夠得著:“請容和大人替我鬆綁。”
容和一聽,也沒答應也沒反對,只是一臉真誠地彎起嘴角露出了個無害的笑容:“王妃大人這可為難容和了,您現在怎麼說也是王的俘虜,除非王親自將您鬆綁,否則王妃大人您也只能將就將就了,將腦袋湊過來,還是勉強能咬下幾塊肉的。”
說罷,容和便要起身,快要出帳之時,他似乎這才想起什麼,轉過身來笑道:“秦皇受的傷並不輕,莫不是這廝對王妃大人您做了些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才惹惱得您給人刺了這麼狠的一個窟窿?”
看著這隻銀狐狸唯恐天下不亂的臉面,輕塵便不自覺地沉了臉,她覺得容和的無恥程度當真可與無名相較一二,他這話要是在巖止面前胡說一句,恐怕巖止真的會再殺回去一次,到時候就不是推到一座烽火臺那麼簡單了。
“我要見巖止。”輕塵撇開眼,巖止總不能像這樣捆她一輩子吧?
“是嗎?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見我?”不同於容和的聲音響起,低沉悅耳,暗含著幾分揶揄。
容和稍稍正了正色,正兒八經地朝巖止俯身行了個禮,似笑非笑地退了出去,出去時,還十分厚道地向守在外面計程車兵叮囑道:“離遠一點。”
“呃?”那兩個士兵一臉錯愕地盯著容和。
容和銀灰色的眼睛一眯,笑意更深:“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該聽的,王正和裡面那位重要的‘客人’商議要事。”
見容和說得煞有其事,兩名士兵頓時對他肅然起敬:“還是容和大人想得周到。”
容和滿意地點了點頭,今夜王少不得狠狠教訓一頓自己的老婆,自然會發出一些該聽得不該聽的聲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