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所敬愛的單于大人都這麼說了,孩子們可不再怕他們的大家長,做著鬼臉一窩蜂撒歡了似的簇擁了上來,將老首領和大人們都擠到了一邊,他們圍繞住了巖止,你推我搡的,似乎都恨不得能夠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輕塵皺起了眉,巖止卻伸手將輕塵給擁進了自己的懷裡,讓她受傷的左臂靠近自己,以免這些孩子們一個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傷口。
“單于大人,感謝您聖明的統治,讓我們遠離了寒冬帶來的寒冷和飢餓。”一個帶著氈帽的匈奴男孩故作老練地說著。
聽他這麼一起頭,男孩們更是一個比一個踴躍,故作沉穩地想要毛遂自薦:“尊敬的單于大人,我每日每夜都勤奮刻苦地學習武藝,力圖向您看齊。”
“還有我還有我,將來我要做單于大人身旁的侍衛,用生命來效忠您,我保證!”
被擠到一旁的大人們只能無能為力地站在一旁,這些狼孩子們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可他們敬愛單于大人的心情卻是發自肺腑的。
……
傍晚來臨的時候,草原上已經生起了篝火,這些孩子們仍然簇擁在巖止和輕塵身邊,一個也不肯離去,見單于大人沒有反對,他們的大人們也只好不遠不近地跟在外面,大人不比孩子們的天真無邪,他們雖然也敬仰著偉大的單于大人,可君主畢竟是君主,大人們的臉色不免掛上了擔憂,生怕自己家的狼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得罪了單于大人。
謝天謝地,到現在為止,單于大人總是那樣的好脾氣,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們還沒有捅出婁子。
直到夜幕降臨了,篝火向上躥得老高了,被克拾拉遠遠甩出了一個白天的路程的容和和莫等人才抵達這裡,他們一到,便見到了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王和那個中原孩子被一大群孩子們簇擁在了中間,圍著篝火坐著,這個部落的孩子們的數量真是多得驚人,大人們則神情緊張地站在外圍。
這是怎麼回事?
王可不是一個喜歡孩子的人,看來王的心情果然是一反常態的愉悅,是因為那個中原孩子……不,那個孩子早已不是一個孩子,被一堆孩子們圍在中間,才讓人頓時感覺,原來她已經出落得是一個足以讓男子動心的女子了,王的愉悅,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莫,我以前怎麼不知道,那個孩子長大後會這樣動人 ?'…3uww'”容和將馬交給了旁人,他雙手環胸,笑眯眯地勾起了唇角:“巖止大人可真是有先見之明啊。”
那紅豔豔的篝火照耀得每一個人的笑顏都是那樣燦爛無比,在那些笑顏燦爛的孩子們之中,那個中原女子的臉上卻是一片沉靜,儘管如此,在火紅的火光映襯下,她纖瘦的身姿,精緻如瓷的容顏,墨黑的發,殷紅的唇畔,無論怎麼看,都是美輪美奐。
莫冷冷地掃了眼容和,沒有說話。
“莫,難道你沒注意到嗎?昨夜那個孩子出現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美麗的劍,那可真是個好東西,被她拿在手裡,還真像那麼回事。”
莫依舊沉默,但他的視線卻捕捉到了先前的確不曾注意過的那把劍,那劍……青玄戰劍,此劍的主人只有將門孟家人……
莫眉頭一凝,黝黑的眼睛泛起了一沉凝重的嚴肅,看得容和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睛,懶洋洋地聳了聳肩,似笑非笑。
遠處的篝火發出了噼裡啪啦的火星子崩裂的聲音,孩子們對不怎麼愛笑的孟輕塵可是打心眼裡好奇,他們在場地中間賣力地向單于大人展示自己的才藝,幾乎每一個人都展示過了一遍,人們終於把好奇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輕塵身上。
輕塵忽然間覺得渾身一顫,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轉動著腦袋四周看了圈,然後皺起了眉,心中嘀咕,他們都看著她做什麼?她現在還滿嘴滿肚子的肉味呢,吃了那麼長一段時間的中原菜式,她現在正在集中精力地適應肉味,才沒講它們給嘔出來。
正是基於這個原理,每次行軍,只要不進入安全地帶,她絕對不允許將士們喝囊中的水,因為只要人們嘗過了甜頭,就要費更大的力勁去適應艱苦的環境……
“她是單于大人看中的人,一定有過人之處!”
不知是哪個孩子忽然飄出了一句話,清晰無比,孩子們頓時一片寂靜,然後轟亂起來,最後忽然一個男孩被踉踉蹌蹌地推了出來,正是那個叫做可曼的男孩,男孩氣急敗壞地回過頭去瞪把他推出來的同伴們,然後不得不硬著頭皮從妹妹手中奪過了一把琴塞到輕塵手裡,紅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