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壓力。別看人小,勁兒卻特別大。已經自己慢慢試著能翻身了,不過從趴著翻成仰著容易,從仰著要翻成趴下就相應來說難一些。還有,最近他口水淌得特別多,趙婆婆許婆婆都是有經驗的,說孩子這是要長牙了。現在他已經不光光吃奶了,開始新增一些輔食,大概因為要長牙不舒服,脾氣比以前更壞了一些。
據說許多孩子在長牙時會發燒,虎哥倒是挺好,第一顆小牙順順當當的萌出來,發燒倒是沒有。
進了二月,就是下聘納采的日子。
這日子是太常寺卿周大人親自推算定下來的。大概因為四皇子上一次成親時,太常寺只是出動了一位郎官卜算,結果那段婚姻並不平順美滿。這回太常寺的大頭目親自出馬,多少也有些補償四皇子,討好皇帝的意思。
聘禮中有一對雁。這是吉祥而重信的象徵。鴻雁來賓,鴻雁傳信,都是人們寄託情誼和思緒的美好詞句。
大雁總是雌雄為伴,一夫一妻相偕不離,秋天南去,但春日必定復來。
第二〇六章教學
聘禮擺了一院子,還沒來得及收拾,真巧,何月娥回來了。
據紅豆回報,何姑娘盯著那些聘禮,看得眼睛都拔不動了。紅豆形象傳神的描述:“何姑娘那樣子簡直想把那些東西吃了。”
潮生雖然沒親眼看到,但能想象出何月娥惡狠狠的樣子。
何月娥瘦了一些,潮生進屋的時候,她正在大公主面前規規矩矩的坐著回話。潮生進來時,她的目光刷一下就掃了過來。
潮生一下子理解了“要吃了”的目光是什麼樣子。何月娥的目光,看起來就象是要把她吃了一樣。
不過她很快又低下頭去。
那麼久的幽禁,雖然沒讓她學會完美的掩飾,卻讓她知道了剋制二字怎麼寫。
如果她現在再失態,大公主肯定不介意再關她個一年半載的。
“老家親戚都怎麼樣了?”
說起來大公主也算是何家媳婦了,只是老家她一次沒去過。主要是何家本不是什麼大族,親的近的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出了五服,除了都姓徐,實在找不出什麼親戚情分來。
何月娥說:“除了一個老五奶奶我還見過,其他人以前就沒來往過。五奶奶去年過世了。”
“嗯。法事做的可順當?”
“順當。”何月娥說:“挺順當的。”
大公主沒再問什麼:“勞累了一路,你去歇著吧。”
何月娥應了一聲出去了。
潮生坐下來:“嫂子……”
“沒事兒,你哥哥心裡有數。”大公主笑容裡有些別的東西。
潮生知道,這次何月娥出去肯定另有原因,絕不象是她說的那樣只為了回鄉掃墓盡孝。
而她的真正目的,大公主一定已經知道了。
之所以不說出來,有可能因為那目的齷齪,也有可能是因為事關重大,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機。
是的,不怕她不動。
她只要動,就有破綻。
何月娥對當年的事,肯定不是一無所知的。雖然她小,可是黃氏卻不小,溫家的人留下她們的性命,一定有原因的。
何月娥這次出去,說不定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潮生鬆了口氣。
日子過得飛快,冰融雪消,天氣一天天暖起來,潮生的婚期也近了。
大公主進了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潮生微笑著說:“嫂子坐。”
大公主從盒子裡取出兩本冊子給她:“喏,你翻翻看看,不明白的問我。”
咳……
潮生不用瞧都知道那是什麼。
生理衛生教育嘛……
大公主還真是……
咳,一般人家就算媽媽、嫂子教這種事,也是羞羞答答遮掩掩的,大公主居然來一句“不明白的問”,咳,換成一般姑娘,敢問麼?
難道她能問,嫂子這一處畫得太模糊啦我看不懂?
大公主笑眯眯地說:“其實這些事兒嘛,不用教,到時候就會了。就算你不會,他也肯定會,你就聽他的就行了。”
潮生頭都抬不起來了。
不不,她不是因為不懂才害臊。實在是大公主……太剽悍了。
“看看呀,這個有用處的。”
潮生翻開來——嗯,應該說,畫工得不錯,顏色鮮明,應該屬於這種刊物中的上品了,起碼能看清楚上面兩人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