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著桌上殘留的油漬,絲毫不敢怠慢。
老闆娘則吆喝招呼著那些客人,臉上習慣地堆滿了虛偽的笑容,彷彿一團剛從油鍋裡撈出來的麻花。
不過讓小女孩納悶的是,今個兒連幫她的人都沒有,那些平日裡賣笑的女孩都統統不見人影。
“她們這是去哪兒了?”
由於覺得委屈,小女孩喃喃地嘮叨了一下,可沒想到自己念得這麼輕,還會不幸被老闆娘給聽見了。
老闆娘似乎是她的天敵,折磨自己沒日沒夜的幹活還不夠,每天依舊對她兇狠地非打即罵。
這簡直就不是人過的日子,要不是為了復仇,小女孩打一百個也不願意呆在這裡,哪怕流浪做乞丐也比這兒強。
“你這個死丫頭,讓你幹活還這麼多閒話。她們幹什麼去了,管你個屁事。你給我好好聽著,那些姑娘什麼的,或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你啊,你就別做夢了。你也不拿塊鏡子瞧瞧自己,長成這樣,不受人詆譭已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了。哼,到後院劈柴去。”
老闆娘一口氣罵完,感覺像是大快朵頤了一番,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女孩,真想要把她生吞活剝,誰要她的來到給她們翠雅閣惹來不少麻煩。
不好好教訓一次,老闆娘總覺得心裡擱得癢癢。
小女孩垂下小腦門,心裡面不知道已經向老闆娘吐了多少口唾沫,總有一天,她會讓老闆娘矯正舌根,調轉話頭。
至少再怎麼說,自己曾經可是堂堂的銘國公主,只無奈今日淪落成這般下場。
“飛上枝頭變鳳凰?難道那些姑娘都出去選秀去了?”
☆、【一朝飛上枝頭凰】
院落裡放滿了柴禾,整整齊齊的大樹樁一個個如士兵般挺立在角落。
小女孩撇撇嘴,想想自己真可憐,就這麼點力氣,那老闆娘還讓她劈柴,巨大的樹木墩子根本拿都拿不動,何況還要劈呢?
“月兒,你讓開,我來劈。不過,你得閉上眼睛,省得等會兒木屑飛到你的眼睛裡。”
輕靈如風的雪漣微微勾起一抹桃花瓣似的笑容,從後面踏步而至。
小女孩頓感受寵若驚,乖乖地闔上了眸子,每次都是雪漣幫的自己。
她真的想不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姐姐,就算是親姐姐也未必能如此。
小女孩琢磨,難不成雪漣還虧欠了自己不成?
不過以前她當公主的時候別說碰到雪漣,就連她的名諱也從來沒有聽過。
雪漣雖是柳腰纖手,可劈柴起來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操縱自如地把一大批柴禾都劈了個粉碎。
或許小女孩不知道,雪漣一直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傾世女子,幾乎可以和那個蒙淡紫色面紗的男子一較高下。
“月兒,你可以睜開眼睛了。等會兒老闆娘問你,你就說是你自己劈的,知道了嗎?”
她的囑咐,她的神秘,總是讓小女孩一頭霧水,到現在小女孩都無法摸清雪漣的底細,也不知道雪漣到底是否明白自己的身份。
“雪漣姐姐,你可以告訴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雪漣姐姐,我知道你很好,你不會欺騙月兒的不是嗎?”
小女孩一睜開眼睛,便匆匆跑到雪漣身邊,一把扯住了她的裙角。
一雙清澈的黑瞳堅定有力,那種架勢擺明了想在雪漣身上刨根究底,看來這次小女孩是鐵了心要答案了。
雪漣垂眸,餘光掃了一眼小女孩,竟不料這個平常看似沒有城府的小女孩如今也會懷疑自己。
她該不該如實告訴她呢?
但是隻怕小女孩知道實情,會招來不必要的災難。
也許他說的對,這個小女孩只能一輩子活在清水中,做一隻無憂無慮游來蕩去的小魚兒。
外面的世界對她而言,太複雜,太黑暗。
☆、【一朝飛上枝頭凰】
他的命令,她一點也不想違抗,她希望這輩子只有她一個人在他的世界裡,別人,就算不是真心的也不行。
雪漣無法,只得輕輕捧起小女孩的手,彷彿像是一個大姐姐那般拍拍她的嫩肩,坦然一笑:“月兒,雪漣姐姐待你不好嗎?你為何這樣質疑姐姐呢?雪漣姐姐只知道你是個野丫頭,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也是雪漣心中無人可替的野丫頭。月兒,無論如何,你都是唯一的。雪漣姐姐的話你聽懂了嗎?”
雪漣還是迴避了。
小女孩心中再次捲起一股失落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