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隆恩。”
上官絮淵趕緊拉著東門月跪下來,就怕再出個什麼狀況。
夜色漸漸降臨,東門月和上官絮淵坐在梳妝檯前,兩人幾乎已經打扮了足足一整天。
鮮紅的唇瓣,盈盈的胭脂,而身邊的幾位宮女更是對她們服侍得週週到到。
而一旁的史媽媽可是笑得合不攏嘴來,感覺自己的好運即將來臨。
☆、【守得雲開見日出】
東門月有點緊張,嘴唇顫抖著,想說卻說不出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行刺成功,倘若失敗豈不把自己的好姐妹也牽扯進去了嗎?
“絮淵姐,我……怕……”
半天,等到史媽媽跟著一個橫眉瞪眼的太監進來時,東門月緊緊扣住了上官絮淵的手。
而身為名門閨秀的上官絮淵卻泰坦自若地搖搖頭,勸慰:“月兒,別怕,還有我呢……”
幾名帶著纓帽的小太監神出鬼沒地背起了她們,趁著月黑風高之際拼命地趕往皇上的寢宮。
東門月的簪子早就歪斜了,那些太監一擠壓徹底亂了一簇髮絲,想想白費一天的梳妝勁了,或許放到了床上,黑燈瞎火的,又有誰能知道自己是什麼個樣子呢,碰到醜的,就只能皇上倒黴。
龍榻很大,東門月和上官絮淵分別裹在左右兩側,嫋嫋的檀香瀰漫開來。
忽然,一股濃郁的酒氣味撲面而來,充斥了整個寢宮,差點讓東門月嗆出來。
這個鬼皇帝,作風甚是惡劣,還不如自己的父皇呢?
白天趁著人不注意,東門月已經偷偷將木簪子換成了銀簪子,這樣便能一下子殺了皇上來報仇雪恨了。
皇上披著一件明黃色的龍袞,顛來撞去地向她們靠來。
“別怕……”
同樣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上官絮淵緩緩露出一段雪白的藕,拍了拍旁邊的東門月。
“是……誰……今晚是誰啊……小美人兒,朕……這就來……了……”
似乎已經燻醉,皇上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只有臉還紅得像猴屁股。
眼看著皇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東門月也變得越來越緊張。
啪!
這一聲,並不是驚慌失措的東門月發出來的,而是一位夢著面紗的偉岸男子。
由於寢宮內已經燈火具滅,沒人知道皇上遽然暈倒在地。
“你們誰是東門月?是雪漣讓我來救你。”
一個冷冷若清泉般的聲音悠然飄起。
東門月死抓著被褥不放,不過沒想到原來是雪漣姐姐找人想要把她帶出皇宮,照這麼說,雪漣姐姐應該暫且沒有危險了。
☆、【守得雲開見日出】
而一旁的上官絮淵卻神色蒼白,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突然怎麼會有個陌生人闖入呢,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男子見沒有回應,猝然間,伸手打昏了兩人順帶夾在了自己的腋下,腳尖一點,從窗外直接飛了出去。
男子似乎對這個如迷一般的皇宮瞭如指掌,沒有多少時間就把兩人放到了一片小竹林中,匆忙地給她們套上了宮女的服飾。
皇宮中,燈火明滅,侍衛們像木頭人一般守著。
男子微微勾起唇弧,在夜風中露出一半清雋的臉龐,如玉石般動人。
落葉簌簌,忽地,背後出來一個蒙面女人。
“怎麼多了一個?”
蒙面女人把地上的東門月和上官絮淵翻了過來,甚為驚訝。
“怕是同時侍寢的吧。不過這次要麻煩你了,你我各背一個,九王爺那邊不會有人發現吧?”
“放心,我打探好了,這次你讓我深入賊窩,我怎麼會沒想好萬全之策呢?”
“如此,辛……苦你了。”
男子抿了抿嘴,彷彿言語間哽咽住了什麼,不過無奈只能以此結束對話,免得遭來那些路過侍衛和太監的懷疑。
蒙面女子便是雪漣,由於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都輕輕鬆鬆地順著皇宮的屋脊逃了出去,等到那些侍衛驚醒過來,他們早已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了。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閃過的是憧憧樹影,只有彎彎的銀月平添幾分亮色。
雪漣撫摸了一下恬靜安詳的東門月,也沒有望向男子,乾澀地嚥了口水,彷彿打趣兒般地隨意問著:“我感覺你比我更在乎東門月?你既非她的兄長,也非她的朋友,要說敵人倒還能將就,可你為何還偏偏護著這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