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子如何挑戰商行最大力氣的大塊頭。
只見大塊頭很輕鬆地左右兩肩各扛一麻袋在船板上走動。
寧遠笑笑,飛腿一挑,兩隻麻袋穩穩落在右肩,左手一拎,又有一麻袋落在右肩,單肩稱重三麻袋。
那邊大塊頭臉色一變,囑身邊的人在他的左右兩肩各加一袋。
寧遠點頭示意旁邊的人在左肩加了兩袋。
大塊頭頭上滲出細汗,咬著牙說:“加兩袋。”
船員猶豫著,在他身上加了一袋,剛加上去,那魁梧的大塊頭就承受不住跪在地上。
寧遠贏。
領事上前拍拍寧遠的肩膀說:“好小子,以後就留在商隊吧!你要多少酬勞?”
寧遠放下肩上的麻袋說:“我不要報酬,只要管吃管住就好。”
領事那個叫樂意。試問有誰不喜歡這樣力氣大的免費勞工?
而多多卻覺出寧遠身上有著說不明的危險,因為他就像謎一樣。
多多將寧遠叫到旁邊,明言讓他離開,免得給糧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誰知寧遠狡猾地轉臉當著眾人的面提出離開,還一副戀戀不捨的表情。
於是乎,領事追問原因;於是乎,他很不小心地說出是多多的原因;於是乎,眾人將矛頭對準多多,道是多多逼人家離開。
那領事還拍拍胸口說:“寧遠,你就在這兒幹,小余那邊我幫你頂著。”
寧遠衣服感激涕零的樣子,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對著多多詭異一笑。
那一刻,多多突然明白當時自己為何會鬼差神使地救他回來,只怕是因為當時他雖然被揍得很慘,可他的眸中卻流露出自嘲和厭世,而那份嘲諷多多在段自意的臉上也見過。然而,此時在糧隊混得如魚得水的寧遠哪裡還有半點的自嘲?
清晨,廚房。
多多在忙著準備食材,寧遠也溜了進來,找了根胡蘿蔔啃著,多多很不待見他,就不去理他。
“小余呀,你是女孩子。”不是問句,而是極肯定的陳述。
多多一聽,手中的土豆一滑,掉進水盆裡,她向四周望望,還好只有她們兩個人。
多多警惕地看著他,問:“是又怎麼樣?你想做什麼?”
寧遠從水盆中撿起剛才多多削了一半的土豆,手中小刀飛快削了幾圈,皮已削淨,光滑圓潤,像鵝卵石一樣,甚是可愛,比多多削的不知強上多少。
這時他才慢條思理地說:“我是殺手,你知道。你是女子,我知道。這樣我們就互相為對方保守秘密,如何?”
“這是威脅?”
“不,是交換,況且你把我的秘密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他一副良善表情,接著富有深意地瞄了眼多多的胸部,又說,“而我將你是女子的訊息說出去也只怕沒人信。”
多多勃然大怒,這分明是說她胸小,她一拳頭朝著寧遠打過去,寧遠尖叫著跑開。
剛進來的廚頭笑笑,自言自語道:“這兩個小子真是對冤家對頭,不過寧遠來後總是發呆的小余倒是開朗不少。”
多多問過寧遠究竟要去哪裡,寧遠反問道:“你呢?”
多多搖搖頭,說不知道。
寧遠才笑著回答:“我要去的地方很遠,留在這裡只是想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寧遠拍拍多多的頭,這個動作讓他的衣領微敞,露出一個像是牙齒的骨頭項鍊。
“寧遠,若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了,那你會怎麼辦?”多多終於問出糾結她多時的問題。
寧遠心中一驚,看到多多那略帶傷感的迷茫神色,才知道原來這傢伙是單相思,便笑著說:“若是我的話,只要看著對方幸福就滿足了。”
多多抬起頭,看著寧遠的眼睛,認真地說:“其實我覺得寧遠你還是很善良的。若是我,只怕做不到祝福他們幸福,能做的不過是逃離。”
“善良?”寧遠啞然失笑,道,“多多你可真有意思。你見過哪個殺手是善良的?我這不過是明明知道得不到的懦夫做法罷了,或者說,這不過是做為殺手的自我保護。你要知道,殺手對任何可能威脅自己生命的事物都有一種微妙的知覺。”
“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威脅一個人的生命?”多多覺得他的說法很奇怪。
“。”寧遠回答。
多多有一刻的震撼,她片刻之後說:“寧遠,你實在是不適合做殺手。”
“可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