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難聽極了,只見他面色發黃,早就沒有了昨天那趾高氣揚的氣勢。
姚烈立刻假裝關切地上前問道:“這欽差大人是怎麼了?”
那欽差咬牙切齒道:“哪個龜孫子拿給雜家不乾淨的東西,讓雜家鬧了一宿的肚子。”
眾人心裡頭也就都明白過來,聯想一下前幾日到處找茅廁的姚烈,就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都對那欽差投以同情的目光。
而作為犯案者的多多正扶著馬車悠閒地數身上的流蘇。
前日從路過驛站的商人那裡買了件女裝,換上女裝的多多增顯嬌媚,卻也不失英氣,在她腰間剛剛有一流蘇,此時她正玩歡。
多多也不去看眾人忍笑的臉,只淡淡地開口道:“這‘即日啟程’,怕是趕得比較緊吧!不知這回因欽差大人而耽誤了路程,這罪該由誰承擔呢?”
“上車,上車。”那欽差吃了啞巴虧只好拿身邊的小太監出氣,他用手掐著小太監喊,“青延,還愣著做什麼?都快正午了,誤了時辰小心我摘了你的腦袋。”說著就由那叫青延的小太監扶著向馬車走去,那屁股一扭一扭,像是正忍著什麼。
段自意與多多一輛馬車,欽差一輛馬車,隨行的有二十來名護衛。一行人就這樣頂著烈日向南行去。
姚烈摟著綠衣的平遙說:“遙兒,你說下次與他們相見會是什麼時候呢?還真的有點期待。”
平遙道:“怕是要等到血洗大夏,狼煙避空的時候了。”
姚烈說:“走吧!我們也該起程了。公主怕是被寇郢困住,回不來了,以後的路你還繼續扮公主。”
平遙笑著說:“真不明白他們本可成為戀人,卻偏偏對對方恨之入骨,非要爭得魚死網破。”
姚烈說:“幸好他們要爭得魚死網破,要不然我們又怎能漁翁得利?我還等著用漠北的兵取回本來屬於我們的東西。”
平遙說:“恩,所以說納蘭公主和寇郢鬧的越僵越好了?那用不用我們去加一腳?”
姚烈看到平遙微綠的美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搖搖頭說:“寇郢又不是蠢物,咱們插手他自然能看的出來,就讓他們自己糾纏吧!”
平遙點點頭,說:“這回段自意還真敢兵行險招,一招不甚就可能全輸了。先不說能否說服程老將軍,就算說服皇帝也未必同意讓他回去,到時漠北的寇氏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