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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聖廷第三騎士團裡邊去。塞繆爾當然知道老騎士有這個能力,於是兩輩子以來,塞繆爾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鬱悶。天知道,這傢伙是怎麼知道塞繆爾即將外出遊歷,又是怎麼能夠出入聖廷的軍事重地,並弄到老聖騎士的推薦信的!

遞給朱利安一封徵召令,朱利安成為了這個騎士小團隊裡的第二位隨從。

還差一個馬伕……

塞繆爾帶著他的兩個隨從直奔聖廷郊外的養馬場,在那裡他能找到自己的馬伕,還能得到外出歷練需要的馬。除了他現在騎的這一匹,他還需要另外一匹軍馬和拉輜重的健壯轅馬。不過教廷只負責騎士的裝備,隨從的馬匹裝備則都要塞繆爾自己負責了。朱利安的好辦,他應該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東西,麻煩的是巴恩,普通的戰馬可是馱不動他這樣的塊頭的。

跟著養馬場的一個小頭頭去挑選戰馬,半路上塞繆爾卻看見一群馬伕和底層士兵端著盤子圍在一起。現在確實是到了吃飯時間了,不過既然有食堂,為什麼他們要蹲在露天裡吃。距離漸漸接近,塞繆爾才注意到原來這群人正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馬伕。

“多羅!你又在那裡吹牛了!你們這群人!還不快去幹活!”帶著塞繆爾的小首領大喊一聲,他倒是好意,雖然塞繆爾和他們沒有從屬關係,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但他畢竟是上面的人,要是被他說上兩句,那在場的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讓小頭目沒想到的是,塞繆爾突然向著那個馬伕多羅走去。

“要跟我走嗎?”塞繆爾對著顯然嚇了一跳的多羅拿出了最後一張徵召令。

多羅一愣,臉上的表情先是一喜,接著卻又一憂——做個馬伕每年的年金只有五個銀幣,幸好教廷管吃管住,每年還發一套衣服,這才讓他不但沒死,還能小有積蓄。但這點積蓄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他這個年紀還是個光棍,甚至去妓1院也只能找最下層的妓1女。他也想娶妻生子,整整擁有一個家。而跟著塞繆爾走,作為隨從的收入必定要比當兵高,但同樣,危險也更大……

咬著牙思考了片刻,多羅拿過了徵召令。

半天之內,塞繆爾的所有人員配備整齊。

004錯過

接下來,塞繆爾把兩個隨從教給朱利安安排,他馬不停蹄的花了三天處理好了剩下的一切相關手續。三天後,塞繆爾和朱利安騎著馬,多羅駕著馬車,車上裝著三個人所有的貨物以及大個子巴恩,一行四人離開了聖廷。

隨著踢踢踏踏的馬蹄和吱吱嘎嘎的車輪碾壓聲在道路上響起,塞繆爾雖然臉上的表情未變,心中實際上卻傳送了很多。這不只是因為從今天起他終於能重新享受自己的自由,也是因為他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再“享受”聖廷的味道——

這個世界的人類社會和十五十六世紀的歐洲非常近似,不止是在國家構成、人們的衣著、觀念上如此,在衛生習慣上也如此……因為宗教和歷史的原因,洗浴被這裡的人類當做是一種懲罰,只有懺悔的人和生病的人才會用冷水沐浴,前者因為本身確實有罪,後者則被看做被惡魔俯身(外傷之外的傷害都被看做是惡魔作祟)。

很久以前教廷就頒佈過明確的旨意:“信神的善人們,特別是年輕人,應禁止沐浴。①”

所以,除了極少數人因為職業需要——比如獵人,還有朱利安的職業遊俠,他們需要長時間在密林中生活,身上的氣味過分濃烈容易引起野獸的主意。這也是為什麼朱利安能留一根漂亮的髮辮,而不需要擔心頭髮變得過分油膩或者跳蚤橫行。

其他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類,從平民到貴族,都尊崇不洗澡,不洗臉,不刷牙的觀念②。貴族和神職人員還好,畢竟可以使用神術,淨化身體治療疾病。但是平民,特別是赤貧階層,很多人在三四十歲就掉光了牙齒,並因為糟糕的衛生習慣染上各種各樣的疾病。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這裡的人喜歡從視窗傾倒夜壺,當然,之前他們會喊一聲“倒水啦!”。無論貴族平民男人女人都喜歡隨地大小便,所以,如果你走進一條略微狹窄的街道……

在街道兩旁骯髒狹窄的小水道理,更是塞滿了老鼠、貓、狗的屍體以及各種生活垃圾,惡臭蔓延蚊蠅滋生。實際上塞繆爾懷疑歷史上所記載的幾次大型瘟疫的爆發,並不是所謂的亡靈巫師的手筆,而是人類自作自受的結果。他們很可能只是借勢,就像塞繆爾前世的恐怖組織那樣,只要出了事情就喜歡跳出來發表負責宣告,以表示自己的強大。

作為一個現代人,就算塞繆爾在感情處理上有障礙,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