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的一般,一臉好奇的問她蕭紅雲,“娘,我們家有蕭老爺嗎?”
蕭紅雲立刻看向那個爹,之後才蹲下來,看向晚晴,“晴兒為什麼這麼問?”
晚晴這才將之前收起來的金鎖片拿出來,捧給三人看,“剛才在外面,有個小哥哥,讓我把這個交給蕭老爺,我告訴他我們家沒有蕭老爺了,可是他還是要我送來……”
嘴裡說著天真話語,可晚晴的眼睛卻似有若無的,一直在觀察她這個新認的爹的表情。
果然,並不是一無所獲,只見她的爹臉上一陣激動,隨即白淨的臉便是一陣發紅,接著是發黑,再發白,好在,轉得很快,恢復的也很快。
讓晚晴意外的是,自己家的娘表情,居然也跟著在變換。最後,將目光投向自己家的爹身上。
晚晴將手收回,細細的又看那金鎖片,一面刻著長命百歲四個字,另一面,刻著個蕭字,並沒有什麼獨特的地方啊,為什麼這兩人反映如此怪異。
六歲,多了個爹(八)
六歲,多了個爹(八)
“晴兒喜歡麼?”蕭老爺見晚晴又那麼認真的看金鎖,以為晚晴喜歡,當下便蹲下來,小聲而討好的問著。
晚晴抬頭看他,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拿眼看自己家的娘。
見自己家的娘不住輕點頭,才也跟著點頭,小聲道:“喜歡。”
“晴兒喜歡,那爹就將它送給晴兒,可好?”
晚晴本來對這個並無什麼特別感想,非要說什麼,那也就是好奇了。只是,見到她娘因為這話卻似得了什麼了不起的大好處一般,滿臉的激動之色,掩也掩不住。
她才輕輕點頭,“好。”難得的,給了蕭老爺一個淡淡的,甜甜的笑。“謝謝爹。”
當下,蕭紅雲找了根紅繩,幾乎是顫抖著的,將金鎖系在晚晴的脖子上,並一再囑咐,切莫弄丟之類的話。晚晴有心想問,這金鎖到底有什麼貴重之處,
在她看來,最多是因為那東西是金質的,大概可以換一點錢,可是那金也不太大,決沒到了這麼重要的地步。
可是,有些話,她不能問,因為她是小孩,小孩子不該想那麼多,大人怎麼說,小孩子怎麼做就好。
有些事,大人決定了,也不會告訴小孩子。
比如,他們一家在當天晚上,便由新爹陪著,一起去村子裡的鄰居逐個拜訪告別……爹孃決定的,蕭敬大概也是知道的,畢竟,他已經大了,而且還是男子漢。
所以,蕭敬得了允許,去與他的同窗恩師以及玩伴一一告別。滿臉的不捨之情。
只有晚晴一個人懵懂無知。可偏偏她並不真的懵懂無知,面對相處六年的鄰居依依惜別,她卻只能裝作歡天喜地的,接受他們臨別的饋贈,一如往常。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晚晴便被挖出被窩,穿上從來不曾穿過的光滑衣料,被抱上聞名已久卻從不曾見過的馬車。
鄰居里有幾個相處特別好的,前來送行,晚晴終於問了要去哪裡之類的話題,終於讓她如願將離別之淚釋放了出來。
這世界到底有多亂(一)
這世界到底有多亂(一)
沒有走不完的路,沒有舍不掉的情。
那離別之情,僅一會兒,便被晚晴拋到腦後,開始對著馬車外從未見過的風景開始暗自感嘆了。
“晴兒,小心些!”蕭紅雲將晚晴從車門口處抱到自己腿上,這一路顛簸,怕她摔下去。
晚晴雖然被圈固住了,可目光還是一直看著車外面。
她沒有問要去哪裡,不是不好奇,而是,蕭敬早在一上車之初,便已替她問了。
“爹,我們要去哪裡?”
“青波府。”
“青波府?就是那個前年,出了一個狀元的青波府?”蕭敬一聽說青波府,便顯得有些興奮。
對此,晚晴到是可以理解的,在小村子裡,男子讀書只為了掃盲,得了秀才之後,便重歸勞作,該種田的種田,該打獵的打獵,雖然偶爾也會有人之乎者也兩句,可大多數人,在餘下的一輩子裡,都不曾再蹋進過考場了。
而青波府出了狀元,想來,是一個學習氛圍極濃的地方,便是以前不濃,在出了一個狀元之後,也會變濃,對於蕭敬來說,他才剛考過秀才,本來毫無機會了,現在卻有機會去狀元誕生之地……他自然是興奮的。
很明顯,蕭敬和蕭紅雲都聽過青波府,唯一沒聽過的,也只有晚晴了,可偏偏,她還沒辦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