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晚晴的馬跑不過人家,但是,最後鬱悶的人,並不是她,而是,曲嵐惜。
曲嵐惜,“喂,你能不能快一點?”
千里馬每跑一段時間,便只能停下來等一等那隻非常漂亮的馬兒。可是,一個人策馬狂奔,雖然馬跑得爽了,但騎馬的人卻無聊的很。
沒有人陪著一起聊天,很無聊。再看人家慢的那一個,一路小跑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看到路邊的一朵小野花,也能停下來看個半天……就像是郊遊一般的愜意。
所以,曲嵐惜鬱悶了。
“我也想啊!可是,我家的銀雪是個愛漂亮的馬,它要是跑得太快了,流得一身臭汗,弄得一身灰塵,它會傷心的。”
晚晴相當天真的眨著眼,非常正經的說道。
曲嵐惜差一點從馬前上摔下來。明明是她的馬跑不快,卻還來找這些藉口。
不過,看著晚晴的銀雪,她不得不承認,心裡還是有一些悻悻然的。女子皆愛美。銀雪雖然腳上不得力,可是,真是該死的漂亮。
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明明脂粉未施,可是,就像銀雪那一身如雪的馬毛,該死的耀眼,讓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嫉妒。
她相信,如果不是她在青波府的時候,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白天更發隱居一般的躲在玉器行裡……就憑那張臉,她大概早就在青波府裡家喻戶曉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四)
道不同不相為謀(四)
不過,曲嵐惜看著晚晴,又忍不住笑了,這個擁有得天獨厚的美貌的女子,對自己的美貌,似乎並未上心。
“你要是急,你就先走唄?”斜了一眼那匹棕色的馬,晚晴相當的無辜。
反正她是不趕路。
曲嵐惜並不急,所以,只得慢下來,陪著晚晴慢慢的,三步作十步走,半個時辰走跑完的路,只能作一個時辰的跑。
所以,曲嵐惜越走越鬱悶。
晚晴卻是越來越高興,臉上一直都是笑咪咪的。
海闊天空,她如何能不慢慢的感受這新鮮自由,細細品嚐這些從未見過的風景。
“你家的人,什麼時候能找到你?”天漸漸黑了,兩人非常合理的錯過了宿頭。只能背靠大樹圍著火,啃著乾糧,飲河水。
曲嵐惜鬱悶的幾乎不想跟晚晴說話。按她原來的估計,此時應該多趕一倍以上的路,可是現在……按現在這速度,十幾天的路,大概要走上半年。
“她們會在前面的驛站等我。”曲嵐惜輕嘆,按計劃,她現在就應該與他們匯合,然後,不用像現在這樣,自己動手撿樹枝,不用自己點火,不用自己去找水……更不會靠在樹幹上直直的坐一夜……
無比哀怨的望著晚晴,“如果我們快一些,現在我們就可以吃著熱湯熱飯,泡著熱水,睡軟暖的床鋪。”
晚晴灌了口水,望著天上的繁星。不在意的笑道:“那樣的話,你就感受不到這樣的愜意灑脫,看不到這樣漫天繁星,更不會有天地在胸懷的暢然……”
曲嵐惜微微瞪大眼,抬頭看天,卻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同。
人不同,境遇不同,所看所感偕不同。
晚晴也不強求,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到馬身邊。細細的替馬刷毛,又牽它到水邊飲了水,牽著它走了許久,才轉回火堆邊。
曲嵐惜望著自己的馬,卻未起身。她的一切,都是僕人所做,照顧馬的事,她不懂。
道不同不相為謀(五)
道不同不相為謀(五)
天亮,兩人再次上路。
這一次,晚晴非常認真的告訴曲嵐惜,“你先走吧,到前面的驛站等我。”
曲嵐惜雖然仍有些不情願,可是,想到跟晚晴昨天的一天鬱悶,還是點了點頭。
終究仍是策馬狂奔而去,僅留下一道煙塵,慢慢遠去中。
晚晴在原地並沒有急著走,而是等路上的煙塵落盡,才又騎上銀雪,慢悠悠的向前晃。也難怪曲嵐惜鬱悶,任誰將一匹馬騎出驢的速度,也會非常非常鬱悶的了。
雖然才剛過完年,可是,路上的行人還是非常的多。
來來往往的,不論是商家還是趕路的行人,都非常多。騎馬的,騎驢的,步行的,馬車,驢車,越來越多。
可是,如晚晴這般悠閒的,卻再無第二個。
“姑娘,得快些啊!再晚了,可就要錯過宿頭了,這路上,晚上可不太平。”一個好心的騎驢的大叔,看了晚晴好一會兒,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