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說事。
“花兒,你以下犯上,在朕面前沒規矩,朕隨時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而你明知道如此,還敢對我——朕沒大沒小。是不是因為知道朕對你寵愛有加,篤定朕不會對你怎麼樣?”水緣差點打結,他剛才還是不自覺地說出了“我”字,在其他人面前他可不會出現這種失誤。
以後這種習慣,可得改了才是。
確實有點。水緣喜歡她,她知道。也不是篤定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畢竟他水緣可不是什麼善類,她不敢小瞧這個男人。
她之所以會在水緣面前沒大沒小,是因為不喜歡皇宮的諸多規矩,尤其是要自稱臣妾的時候,更如此。她是水雲的女人,她本來想著只做水雲的老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皇帝有交集,還成為了貴妃。這種事情,她以前不曾想過。
“不是。”楊花回道,“還是請皇上收回聖旨,我真的不想搬進霧清宮。兩個人相處,就應該有屬於自己的空間。何況我和皇上,根本就不曾有過什麼。皇上,我覺得自己很不稱職,也不適合做貴妃。我,我,我希望皇上廢了我這個貴妃,希望皇上成全。”
說著,楊花朝水緣跪下。
她記得自己跪過兩次。第一次,是希望水雲放她一馬,能夠讓她自由自在地在外面闖蕩。雖然希望渺茫,可她還是跪了。第二次,便是對水緣下跪,她也是希望水緣放她自由,希望,更是渺茫,但她還是想試試,看會不會出現奇蹟。
她兩次下跪的物件,都是這水姓兄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的命運,像是早已跟他們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
水緣剛才愉悅的心情,頓時沉入谷底。他冷冷地看著女人的小腦袋,雖看不到她的神情,但他知道,她的臉上,一定滿是期盼。
若放過她,也許就會放過自己。可若真放了她,自己怎麼辦?他愛著這個女人,也許這一生,就只愛她一個女人。他,不想放手。
“你不必回霧花宮,你那裡所有的宮女都留在那裡。以後朕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不想做貴妃的話,否則朕會讓臣相府的人個個不得善終。朕不是在開玩笑,今晚,由你侍寢!”水緣冷聲說完,便想走出內室,“若你敢踏出霧清宮半步,朕會首先要了悠兒的命,若你不信,你儘管試試看!”
以前就是寵她縱她,才會讓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把他推開。這一回,他要來狠的。他不信只是一個女人的心,會如此難以獲取。他不信憑自己的魅力,自己不能讓這個女人傾心於他。首先,他要奪取了她的身子,再接著,他要把這個女人的心奪過來。
看著水緣走出內室,楊花頓時攤坐在床沿。現在的她,要如何是好?
今晚就要侍寢?如果想不到好辦法阻止,那她不就慘了?看來是她的失策,她不該請求水緣廢了她。現在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完全是自己處於下風。聽水緣的語氣,對於她的身體這一次他誓在必得。
怎麼辦怎麼辦?又不能出霧清宮,找不到悠兒,否則可以找她出出主意。雖然她那腦袋瓜子也不怎麼樣,但總好過她一個人待在這裡,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如果來例假就好了。對,例假,她上個月什麼時候來的?經一推算,楊花頓時苦下臉,好像還太早,因為才完沒多久。這個辦法,沒什麼用。
不對呀,她可以告訴水緣,她來例假,不方便。很快,楊花又苦下臉,因為嬪妃的例假日期都有記載,這一招,根本沒用。
難道今晚,她註定要和水緣有肉體上的接觸嗎?她不願意,一點也不願意。要她和自己的仇人同床共枕,她辦不到。
看向床沿,那裡一片凌亂。是因為剛才水緣和郝晴滾到了床上,才會有現在的凌亂景象。楊花的嘴角露出諷刺的笑意,哼,一個沒有貞操觀念的男人,她怕什麼?大不了,玉石俱焚。
對,就算是死,她也覺不能令水緣碰她的身體。
這一刻,楊花慌亂的心漸漸沉靜下來。有什麼好怕,只不過是一個地位及權勢高一點的男人,如果不行,她會直接切中要害,看那個色胚怎麼對她下手。
那本秘笈雖然沒帶在身邊,但那些內功心法及武功招式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在今天沒被水緣打擊之前,她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因為她每天勤加練習,武功確實有了長足進步。但水緣只不過一招便將她制住,是因為,他的動作快如閃電。這一點,她不可能與之相比。
並不奇怪,畢竟自己才開始練沒多久,而水緣一看就是習武多年,有差距是一定。這隻會令她更加勤奮,把自己的武功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