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過的知道,女兒家這頭胎不僅對孩子重要,對女兒家更是重要的,要是養不好,那是一輩子的事。別院荒廢,哪有府裡妥帖,不若帝姬你還是回了去的好。”
“這不行的。”
崔大舅母說明來意。勸福慧帝姬會公主府養胎,福慧帝姬一聽,神色多了幾分焦躁。繼而又冷靜下來道,“京裡煩悶的慌,人多口雜事端多,夏日裡我又不耐熱,還是留在別院裡好。再說生產還在兩三月後。”
崔大舅母也不勸福慧帝姬回去,又道,“帝姬不耐煩京裡,要留在別院也沒什麼,就是這裡離御醫院丞遠些,要是有個萬一也沒人。不若拿了帖子請上個御醫、兩三個醫女暫駐在別院。好給帝姬常把脈。”
福慧帝姬一聽又要請御醫來,還是怕崔大舅母惹了些不乾淨的人手來,又道。“我身邊的大夫都是府裡家養的,醫術不比太醫局的御醫差。這再請御醫就是多是一舉了。”
福慧帝姬話說得滿,崔大舅母也不曾反駁,深深看了帝姬兩眼,不再提此話題。
福慧帝姬見崔大舅母不在緊追著她懷孕的事兒。心裡大大鬆了口氣,暗道還是早早將“孩子”生了下來。
崔大舅母見此情形。已經可以肯定福慧帝姬的假孕的事兒和來別院的打算,她和福慧帝姬把話了一會兒,旁推側引的打探到別院的情形,才淡淡嘆氣道,“昨日,小叔於家中說了一故事,邊說邊嘆,神色悵然又哀痛,唯恐他日拖累崔家滿門,倒是讓崔氏逐他出族。我和相公驚嚇不已,問他原因,他又不說,規勸他,他又不聽,沒得因一個故事就要離了家族的。還望帝姬隨我回去,好好勸了小叔。”
“什麼故事?”
福慧帝姬心中有事,心虛不已,一時忘了擔憂夫君,反而問道駙馬對崔家人講的故事。
“故事倒是稀疏平常的緊,不過是個母雞孵蛋的事兒。”崔大舅母眼神深邃的看著福慧帝姬,福慧帝姬心虛地避開崔大舅母的眼,崔大舅母還是嘆息再道,“帝姬還是隨我回去,勸勸小叔,我看小叔怕是認真的。”
“我倒是奇怪了什麼樣的母雞孵蛋的故事讓駙馬做出這等子失常的舉止,還望嫂嫂告之。”福慧帝姬故作平淡道。
崔大舅母意味深長的看這福慧帝姬道,“是個相當粗鄙的故事。農人家貧,子偷嘴,將母雞抱窩的蛋偷食,農人擔憂母雞無蛋抱窩,日後不下蛋,就將鴨蛋放在雞窩裡,給母雞孵蛋,母雞孵蛋孵出鴨子,受雞圈排擠,與小鴨相依為命。鴨長大,下河浮水,母雞隨之,遂淹死。”
福慧帝姬聽完頓時有種惱羞成怒之感,又是窩火又是羞愧,更多的是惶恐無措,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駙馬知道了,駙馬知道了。
福慧帝姬心中暗想,駙馬一定是知道我要做的事兒,不然不會說這樣的故事暗示嫂子伯伯,也不會嚷著要出族,怕日後牽連了崔氏滿門。
福慧帝姬心中忐忑不已,左思右想,還是下不來絕對,以至於什麼時候崔大舅母走了也不曾得之。
林熙菡與崔明椘嬉鬧半響,才見到多日不曾見的表姐白霜霜。
她衣著華貴,態度端莊高貴,眉宇間滿是志得意滿喜氣,半點不似往日常做愁苦柔弱做派。
白霜霜為長,林熙菡首先與她打了招呼,便靜坐在一旁,也不與她多話。
白霜霜早年和林熙菡又間隙,就是後來改善了,又一起長大,多少有些情分,但二人關係還是一直不冷不熱。
所以白霜霜與林熙菡如平常般,無什麼話說。
但奇怪的是白霜霜進了屋子,竟然表情訕訕地看了兩眼崔明椘就不曾多話,反而想著和林熙菡搭話來,來改善屋裡的氣氛。
要知道崔明椘是個心胸寬廣與人為善的,認識的人少有不喜的,她天生善解人意,很能忍讓他人,故往日白霜霜多次排擠打壓她,甚至背地裡給她使絆子,她知道了。也從不曾當面給白霜霜臉色看。
不曾想到長公主府上,崔明椘道是給了白霜霜難堪。
白霜霜坐在屋裡大半個時辰,崔明椘都不曾與白霜霜說一句話,屋裡崔明椘的丫鬟胭脂也給白霜霜上茶。
最奇怪的是白霜霜的態度,白霜霜這位表姐,林熙菡還是清楚的,心胸狹隘,事事愛計較,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圍著她轉,她冷落了旁人那是應該。若是旁人冷落了她就是大逆不道,從沒體諒別人的說法。
往常崔明椘若是這般冷待她,她不是哭哭啼啼的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來顯得崔明椘嫉恨欺負她,就是義正言辭的端著長輩的臉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