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林二老太爺剛報了信,解決了她的隱憂她怕她一個賭氣,錯過了林二老爺的什麼報信,讓國公府遭了災
林二老太爺拿捏這牛老太太的性子,不急不慢道,“我是來接了九娘主僕家去國公府是她伯父家,到底不和她一個族的,她留在這兒討人嫌棄,我怕老頭子一個疏忽就沒了命的,還是早早接了她去,保全她一條小命”
林國公剛回來,他不知道府上的事兒,很是驚訝地問道,“九娘是七弟的獨女,是我親侄女,我們疼她還來不及,還能虧待了她不成”
林二老爺一行人嗤笑不已
林國公眯著眼掃了兩下松煙綰容二人,二人年齡不足,均是十一二歲左右,形容狼狽,衣著血跡斑斑
尤其是左邊個子嬌鞋年紀偏小的美目女童,額上磕破皮的額頭,有些結血疤,只有一點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兩個紅紫的巴掌印在白嫩如雪的臉上越發觸目驚心
林國公心中一揣測,莫不是九娘和府上發生了衝突,看著鬧得大的
林國公神色嚴峻道,“這兩個是九娘屋裡伺候的,莫不是被主子匪,求到老太太處”
林國公直接將小丫頭受傷推給林熙菡,不及二人辯白又吩咐下僕道,“還不讓人拖下去,她主子罰她,自是有主子的理由”
下人稱是,立即要拉松煙綰容,旁邊的林氏少年早就憤憤不滿久已,朝僕從踹了幾腳,將松煙和綰容護在中間
“國公爺好威風,眾僕傷人,逼殺商戶,謀財害命親侄女,真真是當這朝廷是國公爺的不成”一面容俊秀,氣質爽朗的少年厲聲指責道
他是姑蘇林氏旁枝嫡子,在家族中不及林二老爺和林八老太爺得勢,但也算林氏宗族排的上號的性情好爽,有俠氣,出生世家,卻最看不慣世家以權謀利為非作歹,今日林國公府一二再,再而三的碰觸了他心中底線,他不顧及尊長的孝道直接開口諷刺
“哼哼,這是誰?”林國公面露譏諷,旁邊的管事湊上來,噓噓叨叨了一會兒,林國公鄙夷的看了兩眼少年,“我當是誰來著,原是白相公的幼子”
相公在女帝時期用來稱呼女官的男人,到了大胤朝就成了吃軟飯的意思
少年名喚林央章,輩分鞋算起來還要喊林熙菡姑祖母來著他的父親本是林氏旁枝的旁枝家境貧寒,又好吃懶做,無什麼生計上了二十年的族學,連個秀才都沒考上,是林家男子中少有的無能廢物
其父長相昳麗動人,膚白凝脂,美若婦人成日裡不事生產,靠勾搭婦孺為生
據說其父從十三歲喪父喪母到二十三歲成家立業,均是靠遊走婦人懷裡,嬌養長大
就連林央章的母親裴氏出生世家豪門,也是被其美色迷惑,倒貼嫁給其父讓他能夠收心,找個養他一輩子的夫人
他這種行徑為林氏宗族不齒,多次想要讓他出族均被相鄰婦孺阻擾族中子弟鄙視之,都喚他“白相公”來侮辱他,沒想到白相公是個臉皮厚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將白相公當做雅號,處處自稱更引發了民間女子長相追捧,嘔得林氏族人憤恨不已
林國公這種提及林央章父輩的號,簡直是朝林央章臉上扇耳光,少年年少,麵皮爆當即羞紅了臉,白麵粉暈,越發唇紅齒白,爽朗氣質多了幾分春色
林國公面露譏諷道,“少年郎,少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莫要丟了功名才是”
“功名利祿過往雲煙,我做我問心無愧之事,便是沒了仕途,那又有何妨”林央章隨著林國公諷刺,神色鎮定下來,“國公爺萬事只圖利,他日必受利所害”
“哼——”林國公最是看不慣此等少年才楷眼裡惡意直流,“像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小子,憑什麼指責別人,你讀的聖賢之道,就是讓你怒斥長輩的嗎?”
看到丰神俊朗的林央章,他不禁想到他那個壓得他們兄弟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林玉煊
他比林玉煊大了二十多歲,卻處處受他制約,他國公府嫡長子,佔據了整個林氏宗族的資源,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的為官,從七品到四品花了整整十年可林玉煊呢?
入仕三年就從六品升到了四品,若不是先皇把他當做留給今上的輔臣,怕升無可升,怕是會成為大胤最年輕的閣老
後來更因為拒婚帝姬讓先皇丟了臉面,打壓了下去,後來更因為拒婚趙氏,太后一怒之下進了宮成了太后,他也避到了膠州,一直都不敢回京
他這個哥哥才喘得過氣
林玉煊夫婦死去,有多少人從夢中笑醒,又有多少人從夢中哭醒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