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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這麼說來,那條兩萬塊的內褲也是他故意把商標給撕掉的了。

剛剛怎麼來著?

她剛剛還覺得,超姨說得對,白晧勻是一個缺愛的孩紙,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可是,肖田田想到那兩張毛爺爺,她心疼了,那兩張可憐的毛爺爺。

於是,今天的談話,趙姨開導未遂,反而把少爺往火坑裡頭推了一把。

夢裡。

爸爸媽媽開著車,有說有笑,全家難得出門旅遊一趟,全家人笑得其樂融融。

然而對面一臺疾駛而來的大貨車,大車燈照得車上所有的人都睜不開睛。

“不要,不要……”

“不要!”肖田田猛的坐了起來。

額頭微微湛著細汗,她好久有些日子沒有做這個噩夢了。

“白晧勻,我怕,幫我開開燈。”肖田田扭身朝著床鋪的另頭喊了一聲。

然而,那裡空空蕩蕩,哪裡有白晧勻的身影。

控制這間臥室內所有燈的遙控器,從來都是擺在靠近白晧勻的床頭櫃上,肖田田有一時間的失神。

她爬到原本屬於白晧勻應該躺著的位置,伸出手臂,把遙控器拿了來,然後把房間的燈全然開啟。

臥室被照得通明耀眼,也許是被噩夢嚇到,肖田田只覺得心田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說不上來是為何。

再躺下時,她不敢關燈,只稍一閉上眼睛,就是那一場車禍的場景。

終於,翻來覆去,肖田田再也無法安然入睡。

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翻閱,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了,肖田田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想到昨天趙姨與自己說起白晧勻的身世。

肖田田再次拿起手機,可愛得嘟著小嘴,一直不停的翻著名片夾裡頭的人名。

然而,她在A市又沒有什麼朋友,名片錄裡翻來覆去的就那麼幾個人。

白骨精的名字似乎永遠都處在第一個位置,因為他姓白,第一個字數是B。

那個噩夢還一直讓肖田田心有餘悸,可是這個時間點,一個個都在夢鄉,哪裡還有人可以陪她說話。

大洋彼岸的溫哥華。

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溫哥華醫院,特別病房裡頭,病床|上,一個兩三歲的男童靜靜躺在那裡午憩。

他的臉色不像別的小孩那般紅潤,反而顯得有一些蒼白。

棕色小卷發柔順的貼在他的額頭,濃密而微翹的睫毛下可以想像他那雙眼睛會有多少水靈。

病房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女的一頭烏黑長髮隨著燈光環向外發散的聖光微微飄動,微微挑起的雙眉下,是一雙深邃如潭水般的黑色眼眸,鼻子修長而挺直,兩瓣櫻色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什麼時候回國?”白晧勻輕聲詢問著。

“等壯壯身體再好一些後,也許年前,也許年後。”女子臉上帶著一股憂愁,是與肖田田極度相反的。

二零一三(3…U…W…W)

“等壯壯身體再好一些後,也許年前,也許年後。”女子臉上帶著一股憂愁,是與肖田田極度相反的。

跟這樣有著心事的女子坐在一起,心情也會自然而然的被帶得壓抑;可是,肖田田卻是不同,有她的地方,就有歡聲笑語。

“再一個月就過年了,咳咳……”白晧勻有些感慨,那個冰冷的宅子,過節與不過節又有區別嗎?

“身體不舒服就別硬撐,我陪你去看醫生。”鍾曉媚微微擰著眉頭,說著站了起來。

白晧勻看著病床|上的壯壯道:“沒事,只是小感冒。”

其實平安夜那天他就有些不適了,想想平常身體健壯,也就未在意,沒想到到了溫哥華,加上一些水土不服,一個小感冒開始轉為咳了。

“脾氣還是那麼倔,壯壯睡著了,一時半會不會醒來的。想感冒越來越厲害,然後回國時過不了安檢,你就這麼耗著吧。”

鍾曉媚說著便主動上前拉起他的手臂,不由分說的非得拉他去看醫生。

國際航班的安檢比國內要嚴格許多,體溫過高的旅客,要麼有醫院的感冒發燒證明,不然絕對過不了安檢。

白晧勻沒有站起來,只是看著那隻拉住自己的白皙玉手,嗓子生硬的喊了一聲:“嫂子。”

“咳咳……”說完,白晧勻又咳兩聲。

僵了一下,鍾曉媚最終還是鬆開了手,道:“隨你罷。”

兩人同時沉默,氛圍似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