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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一回事呢?傾城問自己。

沒有答案。

“君上,您還沒睡啊?”無聊衝他揮手。他和廢話、跑得快正圍著篝火喝酒,今晚輪到他們三個值夜。

他們在馬廄旁升起篝火,一直守在這裡,而傾城就站在馬廄前,他們距離不過五、六丈。他們處在彼此的視野之內,他們沒理由忽視彼此的存在,可事實卻是他們直到現在才發現對方。

“想看看馬睡覺是什麼樣。”傾城信口答道。

“君上也喜歡馬?”廢話問。

“明天早上就一起去野馬川罷。你會看到玄武最好的馬!”跑得快笑道。

“我都等不及天亮啦!”

傾城走向篝火,懷著疑問:剛才他們在哪裡?我又在哪裡?

翌日。

陽光燦爛。

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傾城的床上,身上也是傾城的味道。

她努力收拾回憶碎片,想起自己走進商人們的帳篷,坐在他們中間,提議一起喝酒。

楠還記得自己在黎明時分結束了酗酒。一掌拍碎了酒碗、酒缸和桌面,高聲宣佈:從現在起,每次護送商旅往來玄武,將收繳他們行商收入的五分之一作為保護費。

有人不服,楠記得自己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扭斷了他的脖子。

再往後,她離開了商人們的帳篷,去找篝火旁獨自沉思的傾城。她找到了他,想揍他一頓,誰讓他這些天都不理她,讓她如此痛苦。

她找到了仍在沉思的傾城,還記得他發現自己後立刻跳起來,大叫一聲,衝上來抱住她。

在醉鬼阿楠的眼中,昨夜的傾城就像小丑似的圍著自己唱歌跳舞,現在回想,傾城當然不是唱歌,而是怒衝衝的埋怨她又喝得酩酊大醉,所謂跳舞,也許是看到她滿身酒漬血汙後的驚詫舉止罷。

楠的懷中還殘留著昨夜擁抱的甜蜜觸感,回憶卻在篝火前戛然而止。到底有沒有痛打傾城,她記不得了。現在,她睡在傾城的帳篷裡,睡在傾城的床上,身上還有傾城的氣味,這說明昨晚她跟傾城睡在一起。這不能證明什麼,她完全可以把傾城掐死後再抱著他的屍體同床共枕。只要相信自己在夢裡,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現在傾城不見了,到底是活蹦亂跳的跑出去撒野了還是被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挖坑埋了?

楠低聲呻吟,忍著頭痛起床,出去找他。

“君上請看——那就是牧馬河!”

朝著“跑得快”的指向,傾城舉目眺望:巨大的峽谷之底,一條微微閃著白亮的浩浩蕩蕩的大河正從天盡頭蜿蜒而來。

北岸,狼山在陽光下反射出著鋼藍色的金屬色澤,彷彿一尊古佛,靜靜凝視著來自天上瀉向俗世的洪流。

順著河岸向下賓士,不知不覺中河道霍然開朗,地勢陡然平坦,一望無際的平原出現在長河兩岸,成群的馴鹿、野馬從北方遷徙到此地過冬。

這裡就是傾城此次出遊的目的地——野馬川。

“廢話”和“無聊”告訴傾城,玄武的名馬,大部分產自野馬川。每年的這個季節,各地的馴馬師都會來野馬川碰運氣,他們有不少朋友幹這個行當,假如傾城有興趣,可以來觀賞他們馴捕野馬。

今年野馬川的人氣特別旺,這都是因為馬王“踏雪烏騅”出現在野馬川所致,其賞格已經達到了十萬金幣的天文數字。為了捕獲踏雪烏騅,野馬川附近早已被柵欄圈了起來,只在踏雪烏騅經常出沒得方向留有入口,靜候寶馬入彀。

傾城來得湊巧,剛到野馬川就聽人嚷道“踏雪烏騅來了”!

趕過去一看,果然有一匹黑駿馬踏著碎步而來,對馴馬師們視而不見,徑自去河邊,打了個響鼻,其它野馬全都閃開,它這才高傲得走上前去喝水。傾城凝神打量,只見那馬骨架高大、腳踝細直、寬寬的前胸凸隆著塊塊肌鍵,陽光下,毛皮像黑緞子一樣閃閃發光,只有馬蹄雪一樣白。

“不是踏雪烏騅!”廢話突然叫道。

“怎麼不是?你瞧,它渾身黑緞子也似得黝黑鋥亮,只有四隻蹄子是白色,當然是踏雪烏騅。”一位資深馴馬師反駁道。

“你看得不仔細,”廢話道:“你看那馬的蹄子,只有蹄尖兒有一點白色。”

傾城仔細一看,果然只有蹄尖是白色,像是沾了雪漬。

又聽馴馬師說道:“就算只有那一點白,也是踏雪烏騅啊!我幹這行十二年了,難道會出錯?”其它馴馬師也都連聲附和。

廢話又要解釋,無聊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