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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動找傾城談和,卻又委實放不下面子。

她曾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找傾城出來單獨談談,冰釋前嫌。不知道無心還是有意,傾城卻始終沒給她獨處的機會,白天晚上他都跟便神奇兄弟、無聊、廢話、跑的快等人混在一起。他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融入騎士團了,並以其超人的魅力贏得了騎士們的友誼。

儘管冷戰維持至今,阿楠卻始終未曾讓傾城離開她的視線,行軍的時候洗澡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她總是把臉朝著一睜眼就能看見他的方向,不僅因為牽掛,更因為不安。

她不喜歡傾城距離她的部下太近——這讓她平生第一次感到嫉妒的滋味。除此之外,她也擔心傾城不懷好意。她現在終於明白,假如傾城真的想瓦解她的軍隊,那麼他現在就已經做到了。

這天晚上,楠又把自己灌醉了。

她已經連續三個夜晚靠酒精麻醉才能入睡,雖然過去的日子裡,她也經常依賴這種火辣辣的液體麻醉神經,驅除內心的空虛,可卻從沒感受到如此強烈的需要。

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想讓自己恢復原裝,以往遇到不開心的事,只要大醉一場,一切就都過去了。可是現在卻沒那麼容易了,讓她不開心的根源是個活人,就算她酒醉醒來,他還是在她視線裡東遊西逛,彷彿在反襯她的愚蠢。

楠有時候真盼著自己發次酒瘋,然後把傾城痛打一頓,那樣的話心情會舒暢很多吧?可是她喝醉的時候又偏偏最不能動手——下手太狠,怕把傾城打死。每當意識到這一點,楠就會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瘋狂而壓抑的慾望:還不如讓他喝個酩酊大醉然後痛打我呢……

這念頭給她的自尊心注入了神奇的毒劑,在被傾城**的幻想中,她首先感到了自尊心瓦解的羞怒感,之後一副不存在的畫卷把她迷住了:她,楠?帝釋天,擁有無窮力量的女人,至高無上的天騎士,掌握萬人命運的騎士團長——跪在——他,葉傾城,美麗而優雅的男人,有著**一般的氣質和三種顏色的眼睛,失足跌下天堂的墮天使——面前,被**,被蹂躪……**的身體,羞恥,遍體鱗傷,鮮血淋漓,傷口,佈滿細微刀痕的面板與肌腱,火紅細膩的纖維,血管,蠕動,異國美少年魅惑的香氣,紅豔豔的罌粟花,朦朧迷幻憂鬱沉醉的墮落,痛楚,呻吟,求饒,跪拜……短髮、長腿、佩劍的少女走進大哲寺騎士聖殿,宣誓,忠誠,宣誓,信念,宣誓,狂熱的宣誓……大僧官主持儀式,無恥的脅迫,寒冷的冰窟……完美而陌生的丈夫,讓人窒息的相處,**,冷淡,匕首刺入肉體,拒絕繼續,分裂……死神——美麗優雅的仙女,像春天的泉,像妹妹一般的仙女,卻有著男人的性器……靜謐湖水般的微笑,飄在風中的長髮,妖氣森森,遁入魔道的妖冶唯美,天使還是魔鬼……迫近,迫近,迫近,撕扯我的頭髮,可以讓我痛苦,讓我哭喊出來,假如你願意……兇暴的進入我的身體,讓我的靈魂尖叫,岩漿融化了身軀,胃抽搐,心臟跳出來了……口渴……

畫面模糊,蛻化成支離破碎的、無意義的符號,漸漸淡出腦海,在冷汗與心悸之中泯滅。楠感到口乾舌燥,身體發出警報,強烈需要水分。她走出帳篷,來到喧囂的人群之中,大口喝酒,喝了很多,還是渴,她知道,自己身上真正需要灌溉的器官絕不是胃,是靈魂。

這天晚上,楠的心情一如既往的壞。

她決定把自己灌醉,於是開始喝酒,後來覺得心情沉悶,很想出去走走。在一堆篝火旁,她看見了傾城,出奇的,他沒跟騎士們在一起,支頤獨自,看起來很憂鬱。

楠循著他的背影走去,便在他身後駐足,靜靜凝視。有一堵看不見的牆橫在他們之間,無法靠近。她猜傾城心情不好,可能因為自己,也可能是想念春江水月,後一個猜想讓她感到不快,於是放棄了搭訕的念頭,悄然走開。

途經商人們的帳篷,聽見鬧哄哄的笑聲。楠駐足門外,呆立良久,模模糊糊聽見商人們興高采烈的談論這次旅行的收入。那些數字是她過去所不敢想象的。後來她又聽到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得意忘形的商人們用最刻薄的話侮辱她和她的騎士團,並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談論著他們的工作,為了保護這些蛀蟲而進行的戰爭,他們把她的大度當成了愚蠢。

楠嘆了口氣,信步走進帳篷。

傾城滿懷思緒。他在回想昨晚的遭遇。

昨晚,大概也是這個時間吧,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因為睡前喝了一點酒,胃有點難受。這輕微的不適提醒他注意到自己已經離開帝國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