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說:“你脾氣這麼壞,又開不得玩笑,小心夭壽。”
千鎖王方要發作,卻見傾城眼睛一亮,指著前方大聲道:“還說沒有客棧!你看——那是什麼!”
千鎖王舉目眺望,只見落日那方一柱炊煙正冉冉升起,小小的草廬座落在山包上,一盞幌子高高挑起,可不正是一處酒家。
眾傭兵看到酒家,十分高興,紛紛催馬朝那草廬奔去,千鎖王臉色陰沉,略一猶豫,也追了過去。
稍頃,一行人來到酒家,不等下馬,便有一個少年堂倌迎出門外,滿面堆笑,請眾人入內就坐。千鎖王甩蹬下馬,面無表情的走進草廬。行經那堂倌身畔,忽然蹙起眉頭,駐足問道:“店內可有女客?好怪的香氣。”
那少年堂倌微微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除了幾位爺兒,並沒有別的客人。”話音很是脆爽。傾城聽見,心內詫異,不由多打量了他幾眼,心道,這小哥生得好俊,可惜脂粉氣重了些,目光閃爍不定,隱隱透著邪氣。轉念間,也搖搖擺擺的跟著千鎖王進了店。
草店內稀稀落落擺了幾張八仙桌,椅子十來把,碗、盞齊全,一色簇新,另有一間,許是伙房,懸著大紅門簾,不知虛實。千鎖王自與傾城坐一席,其他傭兵也三三兩兩的擠著坐下,眾人逃了大半日,早已飢渴難耐,有那性急的,便拍案大呼上酒、上菜。
話音放落,只見門簾一挑,一人懷抱酒甕姍姍走來,立在廳中,盈盈一福,笑道:“承蒙列為大爺賞光,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只見她身著淡紅絞襖,配著同一色的布群,足著黑緞子薄底弓鞋,鞋上有兩承紅色絨球,別饒風趣,頭上卻包著一塊玉色紗巾,青絲一抹,流蘇般垂在額前,確是一個絕色女郎。
千鎖王目光炯炯,沉聲問道:“請教老闆娘貴姓,仙鄉何處?”
那女郎笑道:“回大爺,賤姓李,世居此地,先父創下這店,傳到民女手中,已經二十餘載,往來商客無人不知,大爺難道竟不曉得麼?”
千鎖王哦了一聲,略一沉吟,又問:“敢問老闆娘衣上燻的什麼香?兄弟從未聞過,想必很名貴吧。”女郎媚笑道:“大爺不妨猜猜看?”千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