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學到不少教訓。”
卡特哈哈大笑:“那是!那是!自家教訓多得用不完,難怪急匆匆得跑來教訓我們兄弟,哈哈,流雲將軍果然急公好義,兄弟佩服、佩服。”兩人相視大笑。卡特與色雷爾隸屬蟠龍將軍古?撒羅麾下,與春江冷不屬於同一系統,故而春江冷雖是春江飛鴻親子,也照樣公然頂撞。
被他倆冷嘲熱諷搶白一氣,春江冷氣得頓足長嘆,罵道:“蠢材!蠢材!豎子不足於謀,你們先別走,我這就去找元帥理論!”說罷飛身上馬,直趨帥帳。不等侍衛通報,徑自闖了進去,見了春江飛鴻,也不行禮,上前嚷道:“阿爹,你老糊塗了麼?”帥帳內正開著軍事會議,軍團長以上的軍官全在座,這一嗓子吼出來,眾人都目瞪口呆,那春江冷是個急性子,哪裡管得了這些,兀自在那裡大聲指摘父親的不是,要他立刻下令,放棄追殺乾達婆人的軍令。
且不說軍令如山,春江飛鴻不能改口,兒子擅闖帥帳,更是讓他羞怒難當,換成旁人,早就拉下去斬了,偏偏這莽漢又是他親兒子,罰又不是,不罰亦不是,氣得春江飛鴻臉紅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幸虧艾爾見機,不等他發火,忙親自把春江冷轟了下去,撤回追殺部隊一事,更是提也不消提了。
春江冷還不肯罷休,一把扯住艾爾,急聲道:“老叔,我爹這些年不打仗,腦子不中用了,你可不能裝傻,趕快幫我勸勸他老人家。”艾爾搖頭苦笑道:“哪裡勸得動?你就別添亂了!”
“易水寒詭計多端,此役必定設下埋伏,色雷爾和卡特一個比棒槌多倆耳朵一個比泥菩薩多口氣,哪是他的對手?難道就讓兩個軍團白白斷送了!”
“那你還不快去攔住他倆,羅嗦個什麼勁兒?!”春江冷如蒙大赦,笑道:“還是老叔你最知我心意,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怕掉腦袋了!小侄去也!我爹那頭,就全拜託你老人家了。”說罷飛馬而去。
等他趕到營前,哪裡還有06、07軍團的蹤影?卡特、色雷爾早已負氣走了。春江冷氣得暗罵蠢材,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回營調集五千騎兵,尾追而去。
不出春江冷所料,卡特、色雷爾果然中了埋伏。
剛剛拐進一處山坳,忽聽殺聲震天,滿山遍野的兵士,皆身穿黑盔黑甲,翻江倒海的湧出來,真如地獄門開百鬼夜行,密密匝匝觸目驚心。
此時天色向晚,只聽見遠處簫聲幽幽,狂風旋即席捲而來,烏雲遮住星月,山野蒼茫,恍若鬼蜮。
乾達婆人至高秘技“妙音無明”在青玉簫的催發下發揮的淋漓盡致,比之最善此道的骨碌布淵亦毫不遜色,帝國軍頃刻間失去視力,陷入極度混亂,一排排箭矢破空而來,暴雨般傾瀉在他們頭上,死傷無數。
卡特忙下令部隊排成圓陣,又與色雷爾的軍團合在一處,又下令戰鼓、軍號齊奏,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天地,竟把溫妮莎的簫聲壓了下來,黑暗結界遂慢慢褪去,帝國軍也逐漸脫離了混亂,穩住陣腳。
溫妮莎不再施法,與傾城、易水寒匯合一處。山上山下兩軍對峙,一時間難分勝負,倏忽鼓聲大作,06、軍團迂迴,07軍團列隊衝鋒,山上夜叉軍團嚴陣以待,易水寒一聲令下,箭如雨下,咻咻的破空聲織成一片悠長刺耳的呻吟,帝國軍戰士就一排排倒在箭雨下,一團團深色的血漬凸現在夜幕下,塗在裸露出黃褐色肌膚的山坡上,屍體跌倒,金屬鎧甲相互撞擊出鏗鏘聲,竟比死者的呻吟嚎叫更加驚心動魄,種種沙場獨有的聲、光、色卷在夜風裡,升上來,席捲了一切,包裹了一切,天地造化就在這人為的“奇蹟”面前自愧不如、黯然失色了!
溫妮莎看的心驚肉跳,悄悄問青雀夫人,“娘啊……若是拖到天亮帝國軍還不撤退,我們怕是逃不掉了,對不對?”青雀夫人低聲安慰道:“有易少帥在此,哪輪得到我們女人家擔心?乖乖看著便是。”
易水寒苦笑道:“夫人如此抬舉在下,水寒怎敢不全力以赴?若要敵軍速敗,唯有擒賊先檎王,只是……小將一人力所不逮,還要君上並肩作戰,方可成功。”
傾城聽罷,豪氣頓生,朗聲道:“少帥提議正和我意,小迦,馬來……”
小迦牽來龍侍,傾城飛身上馬,衝易水寒一笑,沉聲道:“少帥,可願賭個東道?”
“君上有意,水寒莫敢不從!”易水寒眼中也閃動著興奮之色,他已經很久不曾如此激動了,傾城的挑戰,融化了他冰封多年的好勝心。
傾城一指侍從手中的火把,說道,“號令一發,小迦即刻把火把投向山下,你我同時飛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