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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國師來得正好,快快替下我,跟君上合奏一曲才是正經。”

骨碌布淵傲然一笑,也不推辭,徑自接下玉簫,請傾城合奏一曲,傾城當然應允,又說:“素知老先生簫技無雙,還望不吝指教。”骨碌布淵笑道:好說好說。”

奧蘭多也來湊趣,說道:“我簫不及國師,琴遠遜少君,就擊節助興罷。”青雀也笑道:“兩位簫琴合奏,老爺擊節,賤妾光豎著耳朵聽也很是不好意思,無疑報效,就唱個小曲來湊趣罷。”奧蘭多、骨碌布淵連聲叫好,傾城也道:“夫人歌喉聞名遐爾,勝似仙音天籟,在下今日能有耳福得聞,實在是三生修來的福分。”青雀夫人欣然一笑,瓠犀微露,淺現梨渦。

骨碌布淵有心試探傾城底細,便吹奏了一首悲調。奧蘭多乍一聽音便蹙眉道:“良辰美景高朋滿座,為甚便弄這悲慼調子?真真煞風景。”傾城笑道:“常言道‘樂笛悲簫’,簫音蕭索肅穆,本就事宜用悲調。”

青雀道:“國師是要拿出壓箱底的本領呢,老爺就姑且一聽罷。若是不歡喜,咱們請君上化悲為喜便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傾城一眼。

傾城暗驚,知道青雀這是給他劃下道了,若是做不到,不但自己丟人,更掃了帝國的威風。於是收斂心神小心迎戰。他自從三年前在企鵝城鬧出那個“鳳凰琴”的大笑話,時時以之自省,潛心研究音律之學,後來更是嚮明鏡學習琴技,自信不會輸給骨碌布淵。

再回頭說那匆匆離去的客卿,一面走著,暗自詛咒:“好你個葉小輩,真是陰魂不散!老夫躲到哪裡,你便追到哪裡,哼,這回,你休想活著離開蒼翼城!”原來這客卿正是逃離帝都的大瘟皇。

自從當初召喚天狗襲擊真理塔未遂,大瘟皇吃了小迦一劍,險些神形俱滅,幸虧拼得多年修為,及時施展血遁大法逃走,但也身負重傷,一身本領只剩下不到五成。

他自忖帝都再也待不下去,便星夜逃出城去,又聽說舊友骨碌布淵在烏鴉領很是得意,就決定來投靠骨碌布淵,等到恢復功力再做打算。不料傾城也因為和談事宜來到蒼翼城,立時驚了他個不輕,回到寓所後左思右想,決意報仇。當初全盛時期,他自信不懼傾城,如今虎落平陽,又是寄人籬下,只得動動心機了。

晚間骨碌布淵回來,大瘟皇便把心意跟他說了,少不了作些篡改,多編派傾城一方的不是,自家則是穩穩當當站在正義一方……只可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罷了。

因為要請骨碌布淵替他出頭,少不得也要把些無中生有的勾當扣在傾城頭上,說他與陰陽明鏡佈下“天國曼陀羅”,就是要把咱們普天下的道、魔修真一網打盡,其中最最不能放過的就是“玄武三鬼”及其門下走狗……

骨碌布淵怒道:“誰是玄武三鬼?誰是門下走狗?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大瘟皇翻翻眼皮,冷笑道:“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說得瘋話,你幹啥衝著我發火?敢是瞧兄弟虎落平陽了,好欺負麼!”怒形於色,說著就要走。骨碌布淵連忙賠笑臉解釋:“老弟別擠兌為兄,我哪裡是生你的氣?我是恨那辱罵我師門之人!”

大瘟皇淡淡的道:“依我看,不必恨,恨了也白恨。”

骨碌布淵奇道:“這是怎麼說?”

大瘟皇冷笑道:“辱罵玄武三仙的小子就在這總督府裡,是你家主公的座上貴賓,可你又能拿他如何?老哥,雖說您貴為國師,其實那都是表面上的風光,一旦烏鴉領陷落,你老哥好了也就是回玄武朝廷當個小文官,弄不好就是一介流寇,一輩子也別想在朱雀抬頭!和兄弟我又有什麼兩樣?就拿現在來說,奧蘭多又何曾真器重過你?還不是寄人籬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這也是你老兄該過的日子?”

骨碌布淵怫然道:“這你就不懂了。雖說我名義上是烏鴉領的國師,其實夫瑞圖特大汗才是真主子,派我來這裡,是監視奧蘭多那廝,憑什麼反倒要聽他的使喚。”

大瘟皇趁虛而入:“那麼,你以為奧蘭多的表現,可能讓夫瑞人滿意?”

此言一出,骨碌布淵怒形於色:“別提了!前些日子還好,現下不知聽了誰的讒言,一味的要議和。今晚老夫跟那葉小子辯論,奧蘭多不幫我倒罷了,變生還要幫葉小子,真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哼,定時青雀那賤人挑唆的,上次夫瑞王子來烏鴉領,慕名要拜訪她,太子登門,這是多麼大的榮耀?那賤人不曉得哪根筋不對,竟然把太子殿下攆出門外,還縱狗咬傷殿下……真是無法無天了!累得老夫也遭申飭,我瞧她鳳眼桃腮腦生反骨,將來定要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