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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莎,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沉吟片刻後嚴肅的問:“你的脈搏很複雜……難道,你也不是人類了?”

“嗯。”溫妮莎坦然的點了下頭,“我現在已經成了亮劍的同類,假如他不算人類,我也不能算。”

“你殺了他?”小迦驚訝的問。

“我沒有殺他,但他現在可能比死更難受。”

在眾人的催促下,溫妮莎繼續講述當日的遭遇。

自從遇見傾城師徒後,她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亮劍雖然可怕,但她更相信傾城的智慧。儘管當面否認了身份,溫妮莎已然相信傾城不會就此放棄自己。眼下她必須做的是製造再次見面的機會,只有見了面,才能想辦法把自己被挾持的訊息傳給他。

傾城的出現使亮劍緊張起來。他變得心事重重,連侵犯溫妮莎的念頭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亮劍的確很顧忌傾城。天藏老祖之死對御劍通天門是個相當沉重的打擊。亮劍不會忘記臨行前祖師爺道魔神君的囑託:萬萬不可招惹葉傾城!

可是,所謂不能招惹的人,難道當真像祖師所說的那麼厲害嗎?亮劍不信。自從得了鬼哭析魂劍,他再也沒怕過誰。他這次回來直奔鳳凰城,一門心思要找易水寒報仇雪恨。葉傾城和易水寒關係匪淺,如果不趁機除掉他,將來即便殺了易水寒也要留下後顧之憂。假如說硬拼還有顧慮,如今他有溫妮莎這個人質在手,勝算又添了三分……

他這裡還沒想出個頭緒,溫妮莎便嚷著要吃飯。亮劍格外謹慎,僱了輛馬車把溫妮莎帶到一處大宅院。溫妮莎初時以為是客棧,直到一隊穿著號服的馬伕、雜役迎出來才曉得是驛站。亮劍報出身份,並讓驛長去找當地的憲兵長官。

溫妮莎獨自待在馬車裡,四壁是窗簾和木板,黑洞洞的車廂裡十分憋氣。她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禁不住長吁短嘆。

忽然,窗簾撩開一條縫隙,探進來半張稚氣的臉。

“啊呀!你……”

“夫人您好,我是李驀然。你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我師父。”

“你師父是誰?”溫妮莎詫異的問。

“就是早上跟你說話的人。”

“你是他的徒弟?我……我不認識他。”溫妮莎心頭一震,知道亮劍已經發現了驀然。他故意不動聲色,想必是不願打草驚蛇。

“夫人,你是不是有苦衷?”驀然感覺到了溫妮莎的心事。

“當然沒有。”

“那個人真的是你丈夫嗎?我看他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你一定就是溫妮莎阿姨!”

溫妮莎打了個冷戰,嘴唇顫抖,垂下頭去默默抽泣起來。她的心情十分怪異。這種惺惺作態的表現,難道不會引起驀然的疑心嗎?亮劍為什麼構思出如此危險的行為並強加於她呢?溫妮莎很快就明白了。亮劍不想讓傾城死心——倘若如此溫妮莎就失去了人質的作用——他希望溫妮莎營造出一種別有隱情若即若離的姿態,以便傾城師徒繼續猶疑、迷惑,直到他的殺局布妥。他需要幫手和時間。

溫妮莎再次被控制,說了違心之言,並且流了眼淚。作為這場表演唯一的觀眾,驀然無疑是稱職的。他愣了一下,歉意的說:“對不起,我認錯了人,你快別哭了。”

溫妮莎嘴唇蠕動了幾下,說道:“我們夫妻好端端的走路著誰惹誰了,你們一路糾纏不清,難道想逼死我嗎?”

驀然連忙道歉,恨恨的說:“都怪我師父啦!說什麼你丈夫眉目不正心懷鬼胎,又說尋常人見了他都會叫姑娘、小姐,而你丈夫卻叫他老兄,這顯然不正常。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師父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不許你這麼說!”溫妮莎憤怒的瞪了他一眼。這矯情誇張的臺詞,顯然出自亮劍的意志。

“嗯,我不說啦。”驀然飽含深意的笑笑,把一件絲織的網兜模樣的東西塞給溫妮莎。

“這是我師父交給你的東西,你穿上它,如遇到危險只消默唸一句咒文就能化險為夷。”說完把咒文告訴了她,跳下馬車匆匆走了。走出很遠,回頭看見溫妮莎仍半撩窗簾,顫巍巍的纖手遙遙伸向他,彷彿在竭力挽留什么。

驀然走後,溫妮莎後悔的恨不能去死,可受了鬼哭析魂劍的鉗制,連自殺也不可能。她默默垂淚良久,聽見亮劍回來,忙擦乾眼淚,手忙腳亂的把驀然交給她的網兜藏了起來。

“怎麼又哭了?”亮劍撩起一角窗幃,陰森森的看著她。

“沒什麼。”

“剛才有人來找你?”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