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妖魔啊……”溫妮莎剛興起這念頭,立刻被少年狡黠的眼睛看穿。
“它叫鬼哭析魂劍,是我的好寶貝,”他愛憐的撫摸著右手(劍),臉上浮現出愛撫情人秀髮時才會有的溫柔,“你聽見了,它在喊餓呢。”
“你、你別想嚇唬我!”溫妮莎壯著膽子說。
“我沒騙你。小姑娘,我的寶貝每天都要吃人的血肉,一棵不停的吃,它就像個貪得無厭的餓鬼,永遠也吃不飽,”白衣少年陰森森一笑,露出鋒利潔白的牙齒,“為了讓它閉嘴,我只好不停的殺人……你聽啊,它現在叫的多起勁兒,我都快被吵死了……這傢伙兩個小時前才剛剛吃了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孩——她就像你一樣年輕、漂亮。哈哈哈哈~”他放聲狂笑。在死寂的黎明裡,這笑聲有如千鈞巨錘擊打著溫妮莎的心臟。
白衣少年雖在狂笑,眼睛裡卻沒有半點笑意。他貪婪的盯著溫妮莎,想把她全部的恐懼吮進口中細細品嚐。
“前面的小子閃開!”
被鼓妖窮追不捨的三名騎士們朝城門外衝來。他們是同伴裡最後的倖存者,其餘的人、狗和鷹都被鼓妖殺光了。眼下四隻鼓妖正齊心協力的抓著一條獵犬的四肢,享受分屍的快樂。
獵犬被殺的剎那,白衣少年閃身撲向打頭的騎士。他的動作如此之快,象一隻捕食小昆蟲的蝙蝠,一晃眼就落在了馬頭上。旁觀的溫妮莎清清楚楚的看到他那被稱為“鬼哭析魂劍”的右手乾脆利落的**騎士的天靈蓋。
“啊啊啊~~”騎士慘叫著栽下馬來。溫妮莎嚇得閉上眼睛,再看時,那騎士已經變成了一具乾枯的骷髏,蜷曲在馬腹下的泥地上。
“哈哈哈哈哈~~”
“嗚嗚嗚嗷嗷~~”
殺性大起的白衣少年卓立在馬背上仰天長笑。鬼哭析魂劍也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噴出一股又一股的血沫子。
餘下的兩個騎士嚇得面無人色,掉轉馬頭朝城內逃去。其中一人高聲哀號:“天使長大人救命啊!”求救聲使他送了命——四隻鼓妖丟開七零八落的狗屍,衝上去圍著他轉了一圈,旋即飛走。馬兒一無所知的朝城內奔去,淋了一路的血。馬背上的騎士被活活肢解,只剩下了被撕掉四肢的軀幹騎在馬背上。
親眼目睹所有慘劇的溫妮莎置身於妖魔般的白衣少年與四隻狂性大發的鼓妖之間,她環顧左右,咬著牙走向白衣少年。“先生髮發善心,救小女子一命吧!”
少年冷笑不止,臉上看不出半點憐憫。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古怪越來越曖昧,那是溫妮莎所不熟悉的眼神,但女人的本能告訴了她那意味著什麼。
四隻鼓妖早已蓄勢待發。白衣少年一動,它們立刻飛了過來,試圖故伎重施。迎接它們的是千百道冷森森的劍氣,鬼哭析魂劍拖拽著千點流星順次貫串了四面鼓。被戳破的鼓面噴出黑煙,跌落在地上變成了拳頭大的鼴鼠逃走了。
白衣少年也不追趕,轉身衝溫妮莎輕浮的笑道:“本少爺平生不做虧本生意,現在該你報答我了。”
“你想怎樣?”溫妮莎硬著頭皮問。
“還用問?當然是要你以身相許。”
溫妮莎一咬牙,厲聲罵道:“無恥之徒!”同時拔出藏在袖口的小刀,飛身撲向白衣少年。少年哈哈一笑,長劍擊出。溫妮莎只覺得眼前一花,彷彿有千百支劍同時刺來,驚惶失措中只聽見一聲嗚鳴直刺耳膜,頸子上涼冰冰的。一想到那支吸血的魔劍正貼著自己的脖子。
“好潑辣的小美人兒,殺掉太可惜了。”白衣少年熾熱的目光放肆的盯著她喘息起伏的酥胸,“你敢碰我一下,我哥哥一定會殺了你!”溫妮莎驚恐的警告道。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在比死更可怕的遭遇下,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傾城。這名字彷彿有著無窮的魔力,使她恢復了鎮定。
“你哥哥是誰?”白衣少年狐疑的問。
“我哥哥就是——”溫妮莎的目光凝固了,忽然欣喜若狂的喊道,“傾城哥哥~快來救我啊!”
白衣少年哈哈笑道:“你想耍我?”
“師父,剛才好像有人叫你。”街口處,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客棧門前,正好奇的打量著他們。
“小聲點。”一個白衣人走出店門,在少年頭上拍了一下。他們是從飛雁關方向來的旅客,趕了一夜的路,清早才進城投宿。
“師父,我的確聽見那個女的叫你。”那俊美的少年揉著腦袋抱怨道,一面說話,聰慧的眸子在溫妮莎臉上轉了一圈。
白衣人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