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你還是好好的養傷吧其它的事別多想。”一個大丫鬟挑簾進屋來,撥開青衣抓握小丫鬟的手道。
“你說什麼?”青衣憤然問道。
“我們原不知道你們兩是那個惡千金的丫鬟,才侍候了你們幾日,現在嘛你跟我們兇什麼,不過是背主棄逃的賤人,還真以為秋會首要納你為妾?你配嗎?”
“你說什麼?我,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敢說,我們還真不敢聽呢紅衣妹妹都說了,當日若不是你痴纏不放,秋會首早就能脫身了,那會拖到馬車快摔落才勉力帶著你們二人逃命?還救命恩人呢我呸你倒是說說你怎麼救人了?”
青衣啞口無言,那大丫鬟冷哼一聲,使喚著小丫鬟將紅衣另行安置,轉身出了房,青衣回過神,就聽到屋外上鎖的聲音,她急急衝上前。“你,你們幹麼呢?為什麼把我關起來,你們憑什麼關我?”
“紅衣姑娘的兄長買下了她的身契,一會兒就要來領她回去,至於青衣姑娘你,你是金府的逃婢,自然要關好,等金府的管事來接。”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過年 上
第三百三十九章 過年 上
常圠城金府上下皆為前途茫茫而惶惶不安,唯一不受影響的,就是那遠道而來的貴客住的院子。
嶽謹毓自幼長在天陽國南方,對北方嚴寒的氣候實在難以承受,屋裡除燒著炕還擺放四個燒著銀霜炭的熏籠,不單如此,他坐在暖炕上,還裹著重衣,手裡捧著手爐取暖。
幾個小廝排排站在跟前,站在炕前的小廝邊說,邊拭著額角的汗。“……事情就是這般巧合,那些江湖人士受託報了官,領著官差去提了那些衛士回城,然後就散了,不過有五個人倒是沒走,還進了城主府。”
“嗯。”嶽謹毓點點頭,漫不經心的開啟手爐,拿著玉夾撥弄著裡頭銀霜炭,然後從炕桌上一個敞開的木盒裡取出塊乾的橘皮放進去,然後將炭塊撥過去摀著橘皮,沒一會兒就散出橘子清甜的味來。
“大少爺,您看咱們是不是助金大少爺一臂之力,將**金大小姐的罪名反推給那些江湖人去,也好把金大少爺給撈出來?”那眉尾長著一顆痣的小廝偷瞧著主子的動作,見嶽謹毓眉眼清朗嘴角微翹,便試探著道。
“不必。老爺只讓我來看著,沒教我插手,再說了,金大少爺是老爺的得意門生,他的謀算遠必在我之上,我要是貿然插手,萬一反壞了他的大事,老爺怪罪下來,你去扛?”嶽謹毓嘲諷的瞟那小廝。
提議的小廝低頭退後,不敢再言語。
“知道那些江湖遊俠怎麼會這麼巧的去了雪原?”他低下頭繼續撥著手爐裡的炭塊。
“屬下愚笨,查不出來。”回話的小廝低聲的道,頓了下又道:“大少爺,您真不能幫著把金大少爺給……。小廝住了口,在嶽謹毓冷厲的瞪視下訕訕的垂下頭。
嶽謹毓冷哼一聲,厲聲斥道:“你們可知過堂時,那些衛士們可是言之鑿鑿,是金大少爺指使他們凌虐其妹,好抹黑朱平珏?還指證金大少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金大小姐名聲盡毀,還命人前去殺嘉寧公主?因為金大少爺深怕其妹瘋狂行事會危害金家,一定要將她除去,將罪行推到朱平珏身上,一來金老爺不會為此責怪他,二來能除去金家的後患?說詞這般入情入理,連金大少爺自己都反駁不了,再說,黃江那老貨已然就逮,他會求自保不知還會說出些什麼事來,我若出手相救於他,未必能撈得出他來,卻可能將自己搭進去。”
自家老爺一向低調,因此嶽謹毓以此為由拒絕出手將阿史那從牢裡撈出來,幾個小廝都沒想太多,只是可惜了老爺苦心栽培的一個謀士就這樣沒了。
嶽謹毓將人打發出去後,將手爐放到炕桌上,倚在薑黃彈墨大迎枕上。
確實,阿史那世子是優秀,可惜的是,他不是神,不能事事算盡,這件事原是穩穩當當由著他坐享其利,可是,瞧,不過十天半個月的,金家已敗,就算金王爺趕回來,金家在天陽國的根子已爛,他又不是個能幹的,還能頂啥用?只怕地熾國的大王早舍了他這顆棋子兒,可笑那安坐上京宮裡掌內廷的金妃,真以為天下只有她是聰明人?她能讓金王爺到天陽國來經商,地熾國的大王就不會嗎?真是愚蠢。虧得爹還把金家當寶貝
阿史那是個剛愎自用的,根本就聽不進旁人的意見?爹若要因此怪罪自己,不伸手拉他一把,就該自己來盯著他的高徒才是,父親不到榮城來坐鎮,而是去了京城,只怕早知阿史那的性子,才讓自己來榮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