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個現形,賴都賴不掉啊”
“你早算計好了?”
“不是我,是二師兄。”秋冀陽聳肩,把功勞歸給了龍從文。
龍從文的臉上還是包著布,不過已換成透氣些的紗布,聽秋冀陽這麼說,他抬起頭,雖只看得清他的眼,他的眼笑得彎成月牙。“三師弟對顏姑娘反感已久,我卻是對此女及她身邊的人頗感興趣,一個才十二歲的女孩兒家,膽敢假冒不相識男子的未婚妻,還待在人家裡一住數年,更把正主子逼得有家歸不得,你們不覺得這實在太厲害了,不像是她那年紀做得出來的嗎?”
“所以你早懷疑她身邊有人在教導她?”
“自然。”龍從文笑道:“現在看來,就是那位顏嬤嬤所為了。”
“應該吧我對幾個人不感興趣,我對寧陽侯世子是否與寧陽侯反目,比較有感興趣。”秋冀陽雖是才回到榮城,但龍從武早就將整年的帳目做好讓人送過來,秋冀陽是很想做甩手掌櫃,只可惜龍從文不打算接手,只好自己過目。
朱平珏伸了個懶腰,起身在屋子裡走動,月牙回到寧州備嫁,不知道是否已知曉胡惟身死,師父膝下只有月牙一個女兒,當初收胡惟和杜真二人為徒,頗有收他二人為義子的意思在裡頭,只是礙於一些考慮,才沒有實行。
如今胡惟早逝,杜真生性浪拓,不曉得師父會不會不再多加考慮,就收杜真為義子?
龍從文託著下顎,“金老爺不知道是會先回常圠城營救兒子、女兒,還是繼續行程趕往上京去拉攏金妃?”
“不管他怎麼做,金家那兩個都得付出代價。”
“我聽說,你跟金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做了交易?她通風報信救你逃離金大小姐,你收她入房當小妾?”龍從文戲謔著問道。
秋冀陽蹙眉看著龍從文。“我沒答應那丫鬟,再說,她也不曾做什麼事好跟我做交易。”
“那你怎麼處理她?”
“理她幹麼?那種人自有人磨。”秋冀陽聳肩不予理會。
“那另一個呢?”朱平珏好奇的問:“我聽城主府裡的人說,那丫鬟的兄長贖了她出去,她那兄長竟然就是金大小姐的疤面男寵。”
“大師兄,那丫鬟的兄長有了錢,將自家妹子贖出去,我們有必要去管嗎?”秋冀陽沒好氣的回道:“大師兄有閒的話,不如好好想一想,娶親要在那兒娶,你成親後打算住那兒?畢竟婚後小師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隨你四處辦案。”
“為何不行?你不就打算日後要出外巡視福安商業協會各地的產業時,要帶著小小一塊?”
“我們的情況可不一樣,我們去巡視產業,可不像你去辦案,時時得擔著風險。”
“嗯。”朱平珏像是第一次想到這些事,一臉的茫然。
龍從文嘆道:“大師兄不會是從未想過吧?”
“確是如此。”朱平珏訕訕然的撓著頭道。
龍從文和秋冀陽無奈對視,大師兄向來很有成算,怎麼會沒想過此事?若不是難擺平,就是心裡沒底,應該將新房設在何處吧
※
五皇子就住在離永福莊約半個時辰的一處莊園,雖是湊興買下的,倒是挑得仔細,這莊園與永福莊不同,是北方式的建築,一個個院子整羅列,跟永福莊引了汀河水入園營造的江南庭園風格,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他奉皇命來探望老寶親王一家子,自然是沒帶五皇妃,而是帶著幾個得寵的姬妾,得知老親王妃和側妃用慣的人都沒了,他原想讓自家的丫鬟過去支應一下,沒想到他才開口,那幾個姬妾就嬌嗔著不依,惱得他索性住到永福莊去,直到秋老爺帶著人回來,老寶親王這才客客氣氣的把他趕回來。
除夕這天,他又不請自來的窩到朱平珏院裡去,朱平珏對這位長輩無賴的行為很是無言,卻也無計可施,只得由著他住在自己院子裡的西暖閣裡,他則避到秋冀陽和小小住的小跨院去。
寶親王心疼側妃,知道她最掛心懷孕的女兒,只有就近看著小小,她方能安心養傷,於是安排了小小兩口子,住在他們院子後方的小跨院中,小跨院小巧玲瓏,只有三間正房一明兩暗,外帶兩耳房,東邊有三間廂房,西側卻是一座小樓,由小樓旁的西角門出去,小徑蜿蜒過鬆樹坡,再往前就是龍從文他們所住的院子東角門,朱平珏進了小跨院後,看了一圈之後,不容人拒絕的就住到小樓去。
安竹和安菊兩個在侍候小小洗漱時,忍不住就犯嘀咕。“小王爺實在是過份,怎麼可以拉了一群男子在小樓裡喝酒呢今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