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很重,打人很痛。最重要的是,他是老子,他說的都是正理,你是兒子,你說的就全是歪理。
他一輩子沒討老婆,庶出的小子們全撒在外頭,反正老頭子也不在乎他的孩子,否則怎麼會沒讓他討房妻子,雖然大嫂家也不怎麼樣,不過管起家來,倒是有一手,天天有熱食吃,有乾淨的衣服穿,冬有補品夏有冰品,小日子過得挺滋潤的,若是可以,他也想娶個媳婦啊
誰想到老頭子有了蘇千靈那個孫女兒,所有人都往後擺啊原說了要幫他挑媳婦兒,也擱下了,這一擱就像忘了似的,沒再提過。
哼哼他就不痛快,他外頭生的女兒可比蘇千靈機靈標緻,可老頭子卻不屑一顧,說那是外室生的,蘇家不認帳,連族譜也不讓進,他的孩子就不姓蘇嗎?
倒了杯酒一口飲盡,蘇健右手大姆指用力一掐,花生殼被掐爆開來,兩粒渾圓飽滿的花生米掉到左手心上,扔開花生殼,兩手一搓,將暗紅的花生膜搓開,對著掌心一吹,花生膜衣四散,他舌尖一卷就將兩粒花生米捲到口中,使勁嚼了幾口,花生的香味充滿了整個口腔,他滿足的翹著腿哼著小曲兒。
老頭子死了,他那個軟弱沒主意的大哥也死了,蘇家只剩他這支,哈活到最後的人才是最後笑的人啊
一個小廝怯怯的喊了聲:“老爺,大爺讓人送信來了。”
“拿過來。”
“是。”小廝怯生生的上前,雙手恭敬的呈上手裡的信,不過蘇健沒拿,大手朝清秀的小廝身後撈了一把,把那小廝嚇得跳起來。
“嘖真沒膽,知道那方塊頭認得老子,老子可不認得它們,你說你該幹麼?”
“是。”小廝小心翼翼的藉拆信的動作往旁邊退了一大步,才顫著聲念起那封信。
蘇健聽了之後嗤笑一聲。“這小子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