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找回自己的家人,可是這和你認義父母並不相礙,胡惟的早逝,不是隻有你傷心,他們兩也傷心,畢竟是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寶親王拍拍他的肩膀,又道:“他們兩老年紀也大了,月牙再一出嫁,承歡膝下的人都沒了。”
他當時沒有答應,寶親王也沒說什麼,只交代他好好考慮就走了。
現在想想,師父為何要將胡惟葬在住家附近的湖邊?
“怎麼了,站在這裡發呆?”龍從文像見了鬼似的瞪著他,不能怪他,杜真從來沒有發呆過,那是胡惟才會做的事,也難怪他嚇到。
“沒事。二師兄,你說我認師父、師孃為義父母可好?”
“好太好了”龍從文聞言高興的用力拍著他的背,害杜真一陣狂咳,也為自己惹來侍候杜真的小廝惱怒的眼光。
“咦?你這小子不錯哦護主啊”龍從文讚賞的誇了一句,就轉回頭對杜真道:“好啊要認就得快,這樣大師兄去迎娶月牙的時候,你才可以名正言順以新娘兄長的名義,好好的刁難大師兄啊”
杜真難以置信瞪著龍從文,他贊成自己認義父母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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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懷著身孕,小小卻是日日練功不綴,或許是大半年的奔波,總算安定下來,近日孕期的反應弱了,肚子卻見風漲似的,夜裡總是要偎在秋冀陽懷裡,才睡得好。章嬤嬤和安梅幾個鎮日跟前跟後,安梅只要一空下來,就鑽進小廚房裡,與齊夫人、齊六姑奶奶研究料理,章嬤嬤不許小小動針線,小小隻得跟著安竹、安菊學打絡子,倒是成果頗豐,秋冀陽如今腰上別的全是小小每日練習的成果。
秋冀陽從外院回來時,安梅正侍候著小小梳頭。
“冀陽哥哥回來了。”小小坐在鏡奩前,甜笑著跟他招呼。
“怎麼這時候才在梳頭?”
“嗯,方才去逛院子弄亂了。”小小避重就輕的回道。
秋冀陽看小小回避自己的眼,便盯著安梅看,安梅被看得頭皮發麻,只得無奈的對小小投以抱歉的眼神。“夫人遇上了住在客院的那些客人。”
“那些人還沒走?”秋冀陽訝異的問。
“沒啊”小小有些氣悶,任何一個女人知道有人在覬覦自己的男人,都不會很高興,尤其這些女人竟然還踩到她的地盤裡來大放厥詞。
“你們沒有護著夫人?”秋冀陽臉色鐵青,他沒想到竟然自家裡還住著那些人。
“她們不知道我是誰。”小小安撫他。“只是聽到她們互相在嗆對方,誰比較有資格、有機會當你的寵妾,心裡有些不舒服。”
秋冀陽看了安梅一眼,安梅立即福禮退下,秋冀陽坐在鏡奩旁的小杌子,拉著小小的手道:“我絕不納妾,我只要你一個。”
“我知道,只是這些女人在家裡,總是不好,萬一她們像那個連枝一樣,給你下藥,那……”
“我讓從武去處理,不是跟你說在東院裡逛逛就好嗎?”秋冀陽下頦緊縮,他壓著怒氣問著小小。
小小決定不去管西院那些客人為何還沒走的事,也不好跟秋冀陽說她好奇,才跑去西院一探究竟。只得挑了個最方便的回答。“東院都逛膩了。”
“庫房裡的東西都玩過了?”
“那倒沒有,不過,表嫂說的好,現在才幾個月,我現在就把那些玩意兒全搬出來玩過,還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捱得住?還有生完孩子,還得坐月子呢到時候連屋子都不能出,表姐說,不如把那些東西都積攢到月子時,搬進正房裡去,免得到時候關得慌。”
秋冀陽為之失笑,“難道玩煩了那些玩意兒,我就不能再買新的回來?”
小小怔住,對啊玩膩了還能再買新的回來嘛她抬頭望著丈夫傻笑。“京裡這些天都一直沒動靜嗎?”
“看樣子皇帝打算跟他比耐性,太醫院的幾位院使、院判都住到宮裡去,就不知道是誰病了。”
秋冀陽讓人去找龍從武,龍從武知道是西院的那些貴客惹事,氣得臉都歪了。
“不是都安排人送回去了嗎?”
“是都送回去了,不過她們又回來了。”
龍從武一聽臉都綠了。“又回來?怎麼沒人跟我通報一聲?”
管事訥訥的回道:“往年她們回去又來,跟您說時,您都道不必囉唆,以後不用跟您說,所以今年,內院的管事也就沒來跟您說了。”
龍從武聞言怒瞪那管事。“胡來,今年能跟往年相比嗎?如今會首已經成親,夫人還身懷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