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用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面,這個習慣,雷瑞天和歐意詢已經明白了:這個舒大人一定又在想什麼法子了。兩個人對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自己忙自己手邊的事情,一會兒他想到了自然會和他們說個明白的。
一個行色匆匆的衙役走進了他們所在的書房,眼尖的歐意詢看到了,阻止了要上前通報的衙役,揮了揮手示意那個衙役先行出去,自己跟著他在另一處說話。衙役也是個會察眼觀色之人,自然按照師爺的意思辦事,衙役帶來的訊息十分驚人,說是派出去一直盯著毛大的人來線報說是毛大現在一個人正喝著悶酒,據說已經有點醉意了。而他在的位置恰好是鬧中取靜的地方,也算是隱蔽的,這個時候旁邊的鄰居也沒有人,整條通路上冷冷清清的,即使發生點什麼,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來線報人的意思是能不能借這個機會一舉將毛大逮捕歸案再說,這麼好的機會怕是再難找了,所以關鍵時刻請大人們拿個主意,這人到底是抓還是不抓。
歐意詢將衙役的話語在腦海中重新盤旋了一遍,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記起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先前就是被毛大包養的,如今陰差陽錯被舒暢救下安置在一個妥善的地方。如果此次將毛大抓來,再差人將那女子押來此地和毛大對質,那不就是攻下一城了嗎?現在這個時候梅天利的到案隨著二夫人的進出府衙也變得不保險了,早動有先機,晚動失先機,遲早是要將這個主犯歸案,還不如趁現在他完全沒有防備之時將他一舉抓了,省得到時候興師動眾。自己的這個想法在心裡重複想了幾次覺得可行,再想想現在進去也不怎麼合適,不如來個先斬後奏再說。伸手招過那個來報信的衙役,附在他的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邊說邊從手裡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了他,吩咐此人按照自己的意思辦事情。歐意詢的這一出局,呆在書房的兩位大人恍若不知,接下來的或許就是驚喜或是詫異吧!捕捉的網就此張開了,這一網這些妄想賺野心錢的人又怎麼能逃得過律法的懲治呢?
蔡府,蔡燕磊的院落裡,星朗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一說與自家小姐聽,蔡燕磊聽了苦笑了一下,這個果然很象他的風格,誰讓這府裡的人都這麼相信他呢!這被相信的人欺騙的感覺現在都嚐到了,只是還有人還沒有警醒。比如趙家兩姐妹,比如困惑的自己。他是官場中人,這個她一點都沒有想到,以為自己對他徹底地瞭解了,原來還有這個最大的秘密自己不知道。怪不得能擁有這麼一個密室不讓人知道,除了自己機緣巧合光顧之外,其他的人一定不會知曉。怪不得那個密室裡大部分是本朝的一些律法典籍,還有一些地方日誌以及各種兵法之類的,以及一些閒情遊記之類消遣的書籍,而市井小老百姓最愛的小說之類的很少看到,有的也只是那麼一些個孤本,很少人能看到的孤本。原來這一切都有暗示,只是自己傻傻的,以為是他的愛好,所以也沒有過多去關心此等事情。再想到他到蔡府後的神出鬼沒,和那個他們見到的女子的情形,哪象個風花雪月的模樣,倒真的符合官場中人的做法,這有些可言,有些不可言,而聰明如此的自己,居然也一點沒有察覺到,哈,真的是一大諷刺。如今這事情都鬧到了蔡府,並將府中的人審的審,押的押,也沒有來說一句抱歉的話語,人,更不用說,直接消失不見,真的太爽直了。這個人,這個借道借得是妙,不但目的達到了,這以後的大功勞算起來也是他第一份,為什麼,蔡府會招惹到這種人,平地起風波,無端掀起三尺浪,打得府內的人各色表情都有。
煦錦城府衙裡的書房裡,舒暢和雷瑞天還是一如既往地分析著案卷的內容,兩個人時不時就一些有分歧的內容爭議一番,直到有最後合拍的結果。他們兩個人還是不知道剛才歐意詢做下的決斷,待到一行衙役找不到歐師爺,想想這府裡還有兩位大人,於是急急前來複命。舒暢和雷瑞天是鬧了一頭的霧水,他們什麼時候讓人去將毛大抓捕歸案了?什麼時候吩咐過讓衙差將舒暢安置在那裡的女子羈押過來,方便一會的對質審問。聯想到剛才一個衙差的舉動,他們也意識到了這個是歐師爺的傑作,只是沒有想到他既然做了卻又避著他們,這算是什麼呢?怕他們兩個大人責怪他擅自做主嗎?還是暫時去安排別的事情了?暫時放下這些個疑問,還是吩咐衙差將已經捕獲的毛大先前關押在一處和別的犯人間隔的地方,這一幕自然不能讓梅天利看到,但是和梅天利在的地方不能太遠,中間相隔一個院落就可了,方便到時提人審問。至於那個女子,讓禁婆子帶到離這裡遠一點的院落裡單獨押著,不讓她隨便走動,免得看到舒暢又鬧出什麼事情來。關於她的這一切,即使舒暢不說,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