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人的身體竟然能承受到這種地步。

“蘇真哥哥，代替小小好好活下去”

“阿？”

只見那挾持小小的人驚叫一聲，我早已睜不開雙眼，卻能用‘無’來感覺到，小小的頸部割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鮮血直流，那觸目驚心的血紅已經充斥了我的眼睛，她為了我自刎了。

血腥味不斷的圍繞我的鼻尖，不斷的刺激的我神經，有小小的鮮血，有我的鮮血，左肩的傷口可能已經惡化得不像樣子了，背部的傷口被石塊所傷，反到是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我又猛得吐了一口血紅，倏地，我低沉的說道“姜堰，你認為你還有資本可以在我面前囂張麼？”

我急劇的喘息著，親眼看見小小死在我面前，如此劇烈的刺激著我的每一個細胞，我承受這麼多，還抵不上小小為了我那一刀。

渾身瞬間被仇恨的力量注滿，我猛得踹出一腳，嘶聲力吼道“寧逆天，勿逆我”

第五十五章：邊境傳聞

伴隨著姜堰的慘叫，我狼狽的站了起來，渾身是血的我，看著姜堰的痛苦得扭曲的面孔，我發狂似的大吼起來。

“阿！！！！”

聲音未落，我已經一個箭步來到了姜堰的近前，他正倒在地上痛苦的直叫，我不露痕跡的一笑，雙手緊握成拳頭，蹲下身對著姜堰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完全赤手空拳的竭力打在他身上，我的拳頭也真實的感受到了每打一下的疼痛。

狠狠的一拳打在姜堰的下顎，他腦袋受力，猛的向上一抬，從口中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同時，我又一記左勾拳打在他意識模糊的腦袋上，緊接著拳頭如同槍林彈雨一般打下去，直到我手骨痠疼的時候，我才又換成了腳踢。

“呀！！你個混蛋，你是不是人生出來的？畜牲！”

此時的我已經是完全暴走狀態，我不管不顧的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的發洩，如發了狂的惡魔般，無人敢靠近。

“打死你，我就憑這雙手親自打死你！”

每打一下，我都凝聚了所有憤怒的力氣，寒風中，我呼吸都帶著顫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含有小小血的味道的空氣，心臟猛烈的跳動，搖搖欲墜的不止這個世界，還有我的淚。

姜堰早就已經被我打得失去了知覺，我還是不斷的用力捶打他，地上不管大小的石頭，我撿起就往他身上砸，眼前被我打得血肉模糊的姜堰，已經奄奄一息。

“去死，去給小小道歉！”

我右手擒住他的咽喉，其中兩隻手指全力一扣，頓時血漿迸出，我兩隻手指深深的探進了姜堰的咽喉，掐斷他最後一口氣。

“哼！”

毫不留情的收回手，唯一留下的是兩個在冒血的洞口。跟隨姜堰來的十幾個人早已經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見我轉身，他們統統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後院。

我搖搖晃晃走到小小身邊，抱起她已經冰冷的身體放在懷裡，應該嗎？不應該，不應該死這麼多人，不應該殺害這麼多無辜的生命，我錯了嗎？我沒錯，所有人都沒錯，錯的是命。在我這雙手上，到底要染上多少人的血，才能滿足它…。

有些人是我親手殺的，說明他是該死的，有些人是我間接害死的，可那些人卻是不該死的。比如許三才，又比如她。

我低頭看著懷裡安靜沉睡的小小，我撫上她光潔的額頭“他們連做你的陪葬品都沒資格”

之後，獵鷹會這邊的人到達了東華樓，四小幫前來的所有人全部抓到，有琴千夜隨即帶著幾千名人殺到了雙龍幫，宮寧月也帶人去了巨虎幫，宮寧星則是去了兄弟幫，最後獵鷹會的幫主帶人也殺進了斧頭幫。

沒有皓月，只有殺氣和血花飄蕩的夜空，不斷有流星滑落，不斷有生命在消逝，都是他們自找的。

“真兒？怎麼樣了？”

“真兒…”

“小蘇…”

模糊的視線中，我看見了一張張熟悉的臉，待我盛著刺眼的光線睜開眼睛的時候，軒轅翰楓坐在床邊，小心的替我把脈，宮寧月，宮寧星，有琴千夜等人都站在一旁，擔憂的看著我。

“都皺著眉頭做什麼？還死不了”

翰楓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看來是五毒前輩的金蟾保了你一命阿！”

“師傅們？”

聽到我疑惑的聲音，翰楓朝我點點頭“金蟾增加了不少的功力，你才有這麼深厚的內功，要不然十條命都不夠你死”

我無奈的把頭一偏，到他們都看不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