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嗎?”
“恕我不能拿手下兵士們的性命開玩笑。”岑衍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這個空稚影,即使是聽風閣的人,終是不能獲得他的全心信任。
野瞳怒極反笑:“好,好你個岑衍!”
別的人不信她也罷了,居然連他這個聽風閣的屬下也這麼沒有腦子!他難道看不出現在的戰局嗎?試了她的方法或許會死,但不試的話卻是必死無疑!連這般的判斷都不會做,枉她當初一片苦心的栽培!
怒火燃起,野瞳釋放了對誓言草的控制,冷聲問道:“岑衍,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她的口氣裡有不加掩飾的怒火,讓整個戰場居然都安靜了起來,口氣裡的威壓讓這些普通的將士們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岑衍感覺到了誓言草,心裡極為的愕然,看著眼前滾滾的怒濤,沉了沉心思:“跟我走!”
他向前走去,腳下彷彿感覺到了河水的涼意,隨著湖水越來越深,他的心也越來越沉。他願意相信閣主,甚至連性命都可以置之度外,但是身後這些士兵……是他對不起他們……
走到了河中央,眼看著一個大浪打來,卻霎時失去了蹤跡,呈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一個個臉色詫異的羽染國士兵。他面色一喜,果然,相信閣主是對的--
“兒郎們,殺呀!”
野瞳看見了那裡的情況,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命令道:“不要相信你們的眼睛所看到的!為了天焱,上!”
有了岑衍的先例,其他的副將們想來也看出了些什麼,下定了決心,一個個遵照著野瞳的命令向前行去,臉上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然之意。
楚齊燁的臉色有所和緩,強撐著站起身來,一劍便砍死了身邊那些被野瞳的威勢所嚇住的羽染士兵。
野瞳看見了他的行為,卻也沒有阻止,反正他真的到了極限了自己會倒下的。
沉穩地釋出著命令,眼看著迷霧漸漸淡去,野瞳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極為魔魅的笑容--羽若塵,你既然敢玩,那就不要怕輸!
羽若塵本來已經向回走去了,卻聽見了野瞳的聲音,看見自己所佈的陣法居然真的被這個空稚影所迫,眼裡又一次呈現出了興奮的光彩。快步走回了觀戰之處,匆匆地吩咐這著隊形的變換--現在的主動權還掌握在他的手裡,而這個難得碰到的對手,呵,很好!
漸漸地,他的眼裡被不可置信地神色所充斥了,本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卻在野瞳一句句命令之下被打破,她似乎是弄出了一個更加大的陣法,像一個漩渦一樣吞噬了羽染國計程車兵們,但是這個陣法他卻是聞所未聞!眼神漸漸嚴肅起來,羽若塵更加仔細地下達著每一條命令,卻一時間無法破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穩勝被一個監軍所破壞!
戰爭接近尾聲,野瞳看著對方將近全軍覆沒的結果,挑釁地衝著羽若塵笑了一下,笑容裡帶的卻不是得意而是冷傲--連玄機當初都輸給她了,她又怎麼會讓他的徒弟所敗?
看著已經昏迷過去了的楚齊燁,野瞳看了眼軍師,冷冷地說:“照顧好將軍。”
“我來吧!”易笠看著軍師小心翼翼地扶起齊燁,關心地說道,“老俞也受傷了,我倒是好些,還是我來吧!”
“把易副將抓起來。”野瞳冷冷地說道,這麼多天沒有找到昊澈,再加上剛才的一仗實在是讓她不爽,終於沒有心情陪他們玩這些陰謀詭計。看著周圍的人一臉詫異不贊同的神情,野瞳臉色越發的嚴肅,眼神讓他們彷彿見到了將軍的眼神:“虎符還在我這裡,讓將軍醒來後自己找我來拿。不論如何,現在軍營歸我來管!”
夜半時分,齊燁終於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是在營帳之中了,周圍還站著幾個將領以及軍醫,昏暗的燭火中,他們的樣子似乎有些模糊。
“將軍受了幾箭,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還是受了些內傷,想來要修養一個月才好。”軍醫認真地彙報著自己的結論。
齊燁動了動,所有人瞬時看向了他,軍師緊張地問:“將軍,你怎麼了?”
“我沒事。”他艱難地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如果按照瞳兒的話,“拿一碗水過來。”
他吞服了一粒金色的藥丸,然後把綠色的藥丸浸入水裡,揮開了旁人想要幫他的手,他驚訝於野瞳給的藥的藥效,僅剛入口,他便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似被溫涼的水潤洗過一般,完全沒了剛才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將……將軍,可否讓下官研究一下這個藥?”軍醫為難地說,微微彌散的藥草香氣裡,他聞到了毒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