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瞪,換來三孃的一個媚眼:“空公子不是看上奴家了吧?”
野瞳一陣惡寒,雖然三娘看著也算年輕,但是這般女兒家的嬌態她還是擔待不了,要知道三孃的兒子可是比她都大了!
孫思遠搖了搖頭:“三娘,這可就是你弄錯了,空賢弟當初可是對著公主說的這話,事關皇室的臉面,又有誰敢造如此謠言?”
三娘一臉的驚嚇:“空……空公子……”
野瞳的臉色微紅,扯開話題:“三娘,這可是到了?”
來到座位,看著三娘落荒而逃的樣子,旁邊的人都意味不明地笑著,野瞳目不斜視地看著舞臺,臉上有些僵硬,心裡卻是鬱悶--三娘那傢伙,是找個角落偷笑去了吧?
不一會兒,姑娘們都來了,野瞳的身邊還是玉思,嬌笑著貼到了野瞳肩上:“空公子可是好 久:炫:書:網:沒來了,讓奴家想念得緊呢!”
野瞳不著痕跡地躲了一下,只用了一個支點撐著玉思,從別人的角度看上去她們貼的極近,實際上她們卻沒怎麼碰到。
“玉思,你可就不要黏著空稚影了!”杜平說道。
“嗯?為什麼?”玉思丟了個媚眼給他,問道。
“她喜 歡'炫。書。網'的可是男人!”杜平的嘴角有著神秘莫測的微笑。
玉思一驚,惶恐地看向野瞳。
前幾次因為是以夏飛雪的身份來的,那她自然也不用做戲,直接找到月姝讓她彙報情況就可以了,是以玉思縱知道她有斷袖之癖,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野瞳微微點頭,湊近了玉思,臉上流露出風流的神情:“放心,縱是如此,我也不回虧待了我的玉思小美人的!”
玉思卻是一臉哀慼地說道:“怪不得空公子每次都只是聽思兒撫琴……”
野瞳安慰性地附到她的耳邊,口氣卻是有些詭譎:“玉思,你們都以調侃我為樂是吧?”
玉思微驚,雖然她的口氣裡毫無半點威脅性,但是卻讓她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不敢再造次,乖順地靠近:“只要空公子不嫌棄就好。”
“嘖嘖,沒想到空賢弟你哄女人倒是有一套!”孫思遠搖了搖頭,又加了一句,“可惜公主還是遁入空門了。”
野瞳像是被踩到了痛腳,臉色一沉,就像是鬧彆扭一樣,不再看他們。
幸好演出馬上就開始了,野瞳心不在焉地看著,任由玉思把水果糕點送入她的口中。雖然她的動作頗有些挑逗,但是野瞳卻沒有任何感覺,想著其它的事情。現在空稚影就算是被人認為是做作也算是可以重新和他們一起上青樓了。總算是把自己的兩個奇 怪{炫;書;網的身份娶的娶,嫁的嫁了,現如今,算是自由了吧?
演出結束,聽月姝講著現如今天城裡的情況,野瞳把玩著隨手拿起的一顆夜明珠,慵懶地聽著,順便分析著自己的處境。
月姝看著眼前慵雅的男子,不由微嘆口氣。閣主雖然長得不怎麼好看,卻是有著一種獨屬於強者的威勢--而這,只要微微發散,便可以勾走女子的芳心。縱是她見得男人極多,卻沒有人可以像閣主一樣,慵懶而又警覺,優雅而又流露出不羈,每每看到她這般地躺在軟塌上,她的心總是忍不住萌動一下。唉,男人要好看有什麼用?有著這樣的權謀與氣質才是最重要的吧!這般的人,怎麼就有那種癖好呢?
“月姝,在想什麼哪?”野瞳請瞥了她一眼,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種一心兩用的能力的,至少顯然眼前的月姝就沒有,只要走神,口中就會不自覺地停下來。
月姝回過了神,看著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邪魅之色,不由說出了心裡話:“閣主,你怎麼就會有這種癖好呢?”
“呵,月姝不是愛上本閣主了吧?”野瞳嘴角微勾,卻沒有笑意。
“要說心動倒是有一點,但是愛上卻是不會。” 月姝搖頭,淡雅地一笑,“閣主一看就是無心之人,就連蛇蠍美人舞蝶衣都可以拱手讓人,心裡又怎麼可能住進一個風塵女子?若是愛上,不過是月姝給自己平添苦惱罷了。”
月姝知道,閣主雖然很重視聽風島上的人,卻都是一視同仁;也是因為心止,所以才可以對這天焱的所有事物運籌帷幄。
“無心之人?”野瞳玩味地說道,手裡的動作稍頓。連不怎麼熟悉的月姝都看出她的淡漠的嗎?難怪小衣他們總是說誰愛上她絕對是倒黴呢!
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冷然讓月姝微一寒顫,忙接著剛才斷掉的話題講了下去,唯恐寒氣繼續擴散,她可受不了!